景易:“难么?”
“难啊,咱五楼往上的灯从开业起就没亮过”,叶岐:“这要是以前,这个时间大楼还灯火通明二十五层全亮着呢,所以咱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温渠走过来说:“你就别天天问了,要是有消息了景易能不告诉你么”
叶岐:“我这不也是想他了么”
温渠:“小易,今天有人给你送礼物哦,快上去看看吧”
景易笑:“是么,那我上...”
“今晚你必须告诉我答案!”
不远处的怒喊声吸引了景易的注意力,前台的三位客人看上去十分生气。
“我不管,我们都玩了多少次还卡在这一层,我们怀疑你们根本就没有通关的逻辑!”,龙一道。
前台:“抱歉这位同学,我们是有明确的通关方法的,只是你们还没找到,你看今天不是有两位玩家上楼了么。”
龙二:“别人家的游戏,像是密室逃脱,答不出来都是会告诉答案的,凭什么你们家的不告诉?”
“我们店的规则是每个月统一公布所有答案”,前台:“到时候你们在我们的店的官网就看到了”
龙三:“可是我们现在就想知道!”
“抱歉三位同学,这是我们店的规则”,前台:“规则的好处是每一关你们只需要交一次费用就可以了,若是没有通关成功一个月之内可以免费再次闯关。”
龙一:“什么破规则,我们这个月都来十几次了!”
景易:“十三次”
“什么?”,龙一转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但比自己高的男生。
“这个月一共十三次”,景易手里拿着登记表说:“上个月还有三十六次,并且都是上课时间,你们翘课了吧?”
龙二:“你谁啊?”
“越是翘课,越答不出来”,景易: “我建议三位同学,暑假多读书,智力不够就知识储备来凑,是不是?”
龙一、龙二、龙三:“......”
龙一、龙二、龙三:“你他妈谁啊你!”
“怎么总想知道我是谁?”,景易把登记表还给前台:“知道我是谁也不能过关。”
先动手的是龙一,拳头直奔景易眼角,没需要保镖,景易握上他的手腕下扣,龙一顿时龇牙咧嘴。
龙三刚往前冲,景易侧身抬脚,鞋面距他脸两厘米。
龙二瞅瞅龙一又看看龙三,喊了一嗓子‘我和你拼了’也冲了过来。
景易脚下移,把龙三送他怀里去了。
他把龙一拽过来:“体力还不行”
手上一推,三龙聚首,景易上楼看礼物去了。
坐电梯直到二十八层,景易推开门,一个身穿黑色工作服六七十岁的男人踩在椅子上在挂画框,但画框比想象中重很多,凳上翘着脚重心不稳,眼看着拿不住了往外翻就要砸下去,他‘哎呦’了一声。
景易快两步过去,画保住了,从男人手里摔下来前被稳稳托住,林鼓转头,笑:“少爷来了”
“这么沉怎么不叫人装?”,景易接过画框。
林鼓:“这不是没想到这么沉么”
“慢点,都多大年纪了自己不知道?”,景易笑:“我来”
景易扶着林鼓从凳子上下来,自己站上去:“偏不偏?怎么想起买画了”
“再往左一点”,林鼓:“不是我买的,今天花窝跟着格窝他们去看画展,买了几幅画回来送你,我就给挂上”
“嗯,格窝喜欢画画”,景易:“现在呢?”
林鼓:“位置刚好”
景易挂着画问:“这画格窝多少钱买的?”
林鼓:“三十万”
景易:“......”
三十万差点掉下去。
景易挂好画框下来了,无奈的笑:“林叔,你瞧瞧这些窝窝们,比我姐都能乱花钱”
林鼓笑。
景易左右看了看:“窝窝们呢?送完画就走了?”
林鼓:“下午就和浅亦包机去澳大利亚旅游了”
“......”,景易气笑了。
林鼓安慰:“这不是前段时间浅亦带着两个窝窝参加节目得了冠军高兴么”
景易:“有奖品么?”
林鼓:“有的”
景易:“多少钱?”
林鼓:“一台冰箱”
景易:“......”
景易:“林叔,告诉那几个窝窝们,以后什么画都不许买”
“知道了”,林鼓笑:“对了,花窝让我向你要朵花儿”
景易:“花窝喜欢什么花?我买给她”
“不用买”,林鼓说:“她说你床上的那个就行,她好久都没见过了”
景易:“我床上?”
林鼓:“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也是今天送来的”
景易走去卧室,打开门,愣了一下:
“这床,是怎么回事?”
偌大卧室内放置着一张大床,床的周围装有上百朵红色盛开中的花,而床头,刻着他的照片,
彩色的。
☆、第10章
已经九点四十五,同学们纷纷回闲云野鹤准备休息,虽然没有太多刻板规则,但需要按时就寝,天秤座定点熄灯。
走到那条幽暗的小黑路时,焉可踩了简一苒好几脚,简一苒也没抱怨。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但焉可和简一苒一起住。
指纹打卡回到房间,简一苒立刻开了灯又拉上窗帘,焉可这才走进去放下书包,坐到自己的床上说:
“我一个人去多远都行,很多事要是自己做也可以,可你一在,我就矫情了”,简一苒没说话,转过身来看她。
焉可:“什么?”
简一苒还是没说话,盯着她身后直勾勾的瞅,目光没有聚焦,表情也是僵硬的。
焉可后背挺直,提了声音:“简一苒,你别吓我...”
简一苒怔怔的看着白色墙面,焉可开始后背发凉,在简一苒憋不住笑了时,焉可抄起枕头就朝她甩了过去。
简一苒顺势倒在自己床上,边笑边说:“可姐,你还是可劲儿矫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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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人的全名都很长,十几个字的不少,称呼也是很别致的特色,对越是亲近的人和喜欢的人称呼对方时的名字就越短,比如掐头去尾直接的叫,就代表我很喜欢你这个人,常用于关系很好的朋友,单字就更亲近了,常常是家人之间的称呼。
而最亲近的称呼是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字,分为别长、亦、窝。
年纪大些的或者对长者称呼,用长。
孩子或者称呼孩子,用窝。
年轻人的平辈间,习惯用亦。
老地方的很多人都叫他易亦或者易窝。
而那群孩子们,为了表达他们的特别喜欢,都叫他易窝窝。
除了称呼之外,老地方还有很多特色的文化、产物,其中就比如这花。
“都说这花可以守住灵魂,我特意叫人从老地方运过去的”,花窝的妈妈芬长说:“你放心,零花的一个特点就是根茎的蓄水能力特别强,能活好久呢,等我去了再给你换新的。”
景易拿着电话:“这花都快绝种了吧,再说,我一个男生床边绕满花是怎么回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芬长:“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也都怕”
“没有宁不宁可”,景易苦笑:“芬长,封建迷信不可要啊”
“什么封建迷信,你看祁裕不就是这样让他爸爸重新活过来的吗?”,芬长:“我知道你不信,但这花也不影响你什么,你就当做给我们吃个定心丸行不?”
“我...”,景易叹口气,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挂断电话,景易还不能睡,他今天打算在Y区闭馆后检查一下游戏闯关情况,重置、新增或删减游戏。
来到一层,灯还亮着,景易:“还有客人?”
温渠笑:“就是那三个学生,你想刺激他们回去好好学习,他们却被刺激的非得过一关不可,不然不走。”
“还挺执着”,景易也笑:“我进去看看”
推开门,龙一看见景易愣了下:“你怎么来了,店大欺客啊你”
景易在游戏室的沙发上坐下:“你们玩,我看看”
龙二:“你也不知道答案?”
“我知道”,景易:“我就是想看看差生的脑回路都什么样”
龙一:“...卧槽?”
景易靠在椅背上:“别骂人,专心玩”
他说话的态度还挺好,龙一瞅了他几眼,继续手上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