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如果有需要调查的部分,可以等表演结束吗?”
警察:“目前可以”
景倾走到景易身边:“还有,我弟弟的手受伤了,我要先送他去医院”
警察的目光带过景易殷红的衣袖,对一个同事说:“你跟着一起”
“我也去医院”,庄以上前一步搂住景倾:“她后背受伤了,要仔细检查”
警察问:“你们什么关系?”
庄以:“她是我未婚妻”
景倾不乐意了:“谁是你未婚妻?”
庄以:“婚都求了,你也答应了”
景倾:“我反悔了”
庄以像个戏精,特别夸张的问:“你这不是欺骗人感情吗,我找警察了”
景倾:“......”
警察:“......”
焉可担心景易的伤,想跟着一起去,于是也站出来:“我也要去医院”
警察看着又冒出来的小姑娘:“你们这是让我们去医院办案啊”
焉可:“......”
警察:“你怎么了?”
焉可:“我、我受伤了”
话音落,景易几乎是瞬间过来她身边:“哪里受伤了,哪里疼?”
他握着她的手臂上下检查她。
焉可哪里都不疼,但可能是做贼心虚,又或者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快被他看脸红了。
她刚刚一直在姜迎迎身边,她算是知道她师公为什么是师公了,护着她再打八个完全没问题。
焉可扯谎:“我手疼,刚刚揍人不知道揍谁骨头上了”
景易:“......”
警察看她一眼,对要负责跟去医院的同事说:“一会好好问问她”
焉可:“......”
我说了什么?
十分钟后,二十六层剧院门口的大部分人都被带走。
而二十六层经过三年筹备,虽推迟了半个小时,终于盛大开业。
新人小花演员浅亦作为特邀嘉宾,压轴出场。
-
从车上下来庄以搂着景倾腰的手就没松过,景倾推他:“你放开我”
庄以:“别动,你身上有伤”
景倾挣扎了两下反而被越抱越紧,景易大步过来:“你再欺负我姐试试?”
他抬手恐吓,结果忘了手上有伤,反而自己疼的嘶了一声。
焉可见状心疼了走过来冲着庄以说:“你欺负我同桌试试?”
庄以:“......”
以一敌三,
惹不起,惹不起。
但他还是没松手。
警察怀疑的过来问:“你们四个,是一伙的吧?”
四个人:“......”
景易在急诊室清理伤口,景倾虽说没事还是被庄以带着去拍了片。
包扎时,景易问护士:“会留疤吗?”
护士说:“放心,不会的”
景易有点遗憾:“要是会就好了”
焉可:“......”
.
警察在医院给她们四个录了笔录,景倾和庄以几乎没有参与,至于景易和焉可,他和警局的同事通了电话,认真汇报讨论。
最后警察拿到二十六层的监控录像,发现他们两虽参与较多但并非是主动动手,也没有真的伤人,还有一点就是两个人都是学生,明天就要开学了。
出于种种考虑最后决定家长签字后就不带回警局了,景易的家长景倾就在这儿,至于焉可,她现在都不知道焉一录在哪儿,但景倾说她可以一并负责。
医院外,景倾:“和我回家吧”
景易笑:“明天就开学了,我的东西还在那边”
景倾看着景易的眼睛,熟悉的眼眸,熟悉的目光,三年须臾,又添了责任和担当。
她怎么会曾经那段荒唐的怀疑过他,
他可是她如今唯一的家人啊。
景倾握着景易的左手,低头看着上面的白色纱布:“对不起,弟弟”
景易笑,抬手抱住她,揉她脑袋顺着她发的方向:“没事的,姐”
一声安慰,景倾在他怀里突然哭起来,
重新拥抱他,填充的,也是她自己对家的思念。
景易放开景倾,刚想帮她擦眼泪,结果就被旁边的男人拽过去,搂在怀里。
景易:“......”
我姐还是你姐。
景倾推开他:“别碰我”
庄以擦掉她的泪笑了,温柔的,宠护的。
庄以先送景易和焉可回Y区,然后再送景倾回家。
分别前景易警告庄以:“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手受伤了也能揍你啊”
庄以看了副驾驶了景倾一眼,笑:“我哪敢欺负她,都是她欺负我”
看看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车,景易想,若不曾发生三年前的事,他们应该早已办完婚礼了。
回来时,表演已经结束,观众散场。
泉喏和浅亦妆都没卸,一直在一楼大厅等,看见景易回来后,立刻跑过去。
焉可知道她们有话要说,自己先上楼。
泉喏:“你手怎么样,有没有事?”
景易:“没事,划破点皮而已”
浅亦:“流了那么多血,怎么是破点皮的事?”
景易笑:“真没事”
三人沉默了会儿,泉喏说:“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和你没关系”,景易:“今天晚上还要谢谢你们,李叔给我打电话了,说演出很成功”
两个极貌美的女子都红了眼眶,哭了。
景易往前一步,一起抱住她们,语气和动作一样温和:“好了,别哭了,妆都花了”
他松开她们又说:“泉喏姐,留下吧”
“如果决定不回去了的话,就留在这里”
“这里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们”
泉喏热泪盈眶:“谢谢你,易窝”
*
焉可在房间内待一会儿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是景易。
景易:“手上还疼吗?”
焉可:“不疼了”,
她压根儿就没疼过。
焉可:“你呢?”
景易:“我也不疼了”
焉可:“不要沾水”
“嗯”,景易:“今晚可能不适合看电影了”
焉可:“没关系,我们改天再看”
景易:“那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去上课”
焉可笑:“嗯,明早见”
回到房间后,焉可去洗漱,水温都调好了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还没有确认她和景易是不是一个班的。
想到这儿,她打电话给田一麟。
很快被接起,田一麟:“可姐,什么事?”
焉可:“你在学校吗?”
“对啊,在宿舍”,田一麟:“今天晚自习我怎么没看见你”
住宿生都是提前一天周日报道,焉可:“我明天再去,我想问你知道我在哪班吗?”
“知道啊”,田一麟:“我们一个班,都在十四班”
焉可:“那景易呢?”
田一麟:“一样的”
焉可:“座位分了吗?”
田一麟:“还没有,今天晚上大家都是随便坐的”
“这样”,焉可:“你现在回教室”
田一麟:“啊”
焉可:“你写两张和我景易的姓名牌放到我和他的桌子上,就是我们以前坐的位置,同桌”
“为什么...”,田一麟刚想问,顿悟:“啊,我知道了,一个暑期都过去了,你还没追到手啊”
焉可:“......”
“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那我现在就去,还有十分钟宿舍就要关门了”,田一麟:“我一会给你回电话”
焉可:“嗯,谢了”
没一会儿焉可就接到田一麟的回电,焉可:“把我和景易的放到一起了?”
田一麟:“没有”
焉可:“......”
焉可差点儿提高音量,田一麟说:“我去教室了,结果发现,你们两个的姓名牌已经放在桌面上了,晚自习的时候我还没见到,刚刚回去就看见了”
“可姐,你是不是也找别人办这个事儿了啊?”
焉可:“...没有”
田一麟:“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件别的事儿”
焉可:“什么事?”
田一麟:“我把的名牌放你们前面了,然后把小矮...,不是,我同桌的又放我旁边了,哈哈哈”
焉可:“......”
焉可笑了:“明天见”
田一麟:“嗯,晚安,可姐”
焉可洗漱完回来躺在床上还在想,她和景易的姓名牌是谁放的?
不是她,难道是景易?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焉可晚上做了个美梦,梦里的她也暗恋景易,并且是个实践派,因为她悄悄地准备了礼物要去景易家找他,向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