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排场还挺大。”凌星阑讶然道。
那竟然是一张床。
好大的床。
他甚至可以在上面跑步。
凌星阑坐上去,只觉得舒服得不可思议。
师父真是太喜欢他了,提了一句都记得,还额外送了这么多好东西,感动!
翠生把人差遣走,吞吞吐吐道:“公子,你知道吗,收徒大典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
一旦公之于众,凌星阑和蔺鹤轩就是一辈子的师徒关系,做不成道侣。
凌星阑的灿烂好心情丝毫没受这件事影响,他把蔺鹤轩送来宝贝抱在怀里,笑得可开心了。
“有这些宝贝还不够吗?”
送了这么多东西,还不够说明师父的心意?
他一点也不难过。
是啊!有宝贝有丹药有灵石,还不够吗?
翠生差点喜极而泣:“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就好!”
既然凌公子没有觊觎道侣之位,就证明他并非一往情深,本来翠生还未自己之前为了过好日子极力撮合两人感到愧疚,现在看来只是各取所需,妙得很呐。
凌星阑开心是开心,可他一想到自己师父在原著里的下场,自己朋友在原著里的下场,又觉得发愁。
马上就快到主线剧情了,他虽然比不上主角,但也绝对不能拖师父的后腿吧?
“翠生,你如今是什么修为?”
翠生回答道:“我原身是一只四阶木系翠羽鸟,如今正是金丹中期。”
凌星阑叹口气,连翠生的修为都比自己高吗?
本来呢,像他这样的七阶妖兽,生下来就有个化神初期的修为,比景师兄还高出一阶呢,但他在寒天冰狱受了重伤,又得从筑基从头开始了。
翠生最看不得他难过的样子,绞尽脑汁也要想个让凌星阑高兴的办法。
“我知道沈修士那里有种丹药可以快速提升修为,要不然请他过来看看?”
沈雪衣来得很快,他身姿翩翩,长得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好大夫。
“我这的确有一味加速灵气吸收的丹药,但食用者的灵田必须在最好的状态,要不然容易反噬。”
沈雪衣把了把凌星阑的脉,想探探他灵田的情况,忽然露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
“沈修士,沈修士,我家公子怎么了?”翠生焦急道。
看他这么奇怪的脸色,凌星阑还以为他诊断出喜脉了呢。
沈雪衣神色疑惑道:“我记得凌公子应该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怎么才过几日就飙升至炼虚前期了呢?奇怪,实在奇怪。而且也并无什么不妥。”
“什么?!公子已经是炼虚期的修士了?”翠生惊奇地看着凌星阑。
凌星阑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厉害,这些天他记忆恢复,又刚刚破了处子之身,事多又杂,都不曾察觉体内产生了如此异变。
“只有一种可能。”
他听到沈雪衣这么说。
“与举世无双的大能双修,越是厉害的大能双修的效果越好。”
凌星阑:“啊这。”
沈雪衣想能让一只有暗疾的小妖从筑基飞升到炼虚,这位大能定然十分厉害,恐怕放眼天下也没几个,如今在长临能有如此力量的,唯有……
沈雪衣:“……”
他好像无心察觉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沈修士,你怎么就走了?我们公子还没看完呢!”
翠生拉住想要遁走的沈雪衣。
“没事没事,翠生,你让沈修士走吧,他今日辛苦了。”
凌星阑微微一笑,也懂得对方的尴尬,心里也有了打算。
沈雪衣犹豫了会,终究看向那位精雕细琢般的小公子。
“我记得你们的师徒关系马上就要昭告天下,到时候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师祖大人的关门弟子。”
凌星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是啊,我知道。”
翠生也说:“我们凌公子不在乎,看到那些灵宝了吗,都是师祖大人赏赐的,这就足够了。”
沈雪衣呆了半响,觉得妖果然比人豁达。
“……我走了,再见,有什么事来落梅居找我!”
虽然沈雪衣落荒而逃,凌星阑心里关于双修的想法却没停止。
他心想,所谓一滴X,十滴血。
师父的XX,大补啊!
……那他要不要再搞点回来,一口气冲到大乘,脚踩剧情,拳打主角,岂不美滋滋!
第26章
凌星阑怀着冲修为的想法,急忙杀到九凤宫,打坐室书房寝殿没找着人,鼻尖微动,嗅到属于师父的好闻气息,脚步欢快地绕到了后殿。
哗啦哗啦。
清冽的山泉水从东南西北四个青铜兽首里源源不断流泻而出,水池表面烟雾缭绕,叫人如堕吞云吐雾的仙境。
数朵莲花状的铜灯点缀池岸,错落有致,昏黄暧昧的烛光在白玉地板上明明灭灭,赏心悦目。
可再好看都没有浴池里男人好看。
凌星阑见自己的师父静静地坐在浴池之中,曲线优美的脖颈缓慢淌下透明水珠。
他难得没有束发高冠,几缕被打湿的鬓发垂在身前,少了几分素日里谪仙似的清冷,多了几分大妖才有的压迫和邪肆。
“师父?”
听到徒儿的声音,蔺鹤轩缓缓睁眼,青蓝色的眼眸有如迷雾中两点冰芒,摄人心魄。
“你出去等候。”
凌星阑笑了:“你对我这么好,送了这么多东西给我,我都特别喜欢,现在不如来点特殊的?”
“特殊?”
蔺鹤轩青蓝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只见一双雪白的圆耳朵从小徒弟的脑袋上悠悠冒出来,更称得他精致的容颜可爱乖巧。
他的身后还多了条可爱的尾巴,尾巴尖尖沾了点水,老是忍不住一扫一扫的,像羽毛在心底柔软脆弱的地方挠痒。
兽耳PLAY可还行。
若是翠生在这,恐怕心肝都要被凌星阑萌化了。
凌星阑赤足踏入浴池,一点点将自己的衣襟解开,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慢慢走入池中。
那点雪白的衣裳很快被池水浸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隐约透出白皙的肌肤,比直接袒露更加惹人遐想。
蔺鹤轩本来可以及时呵斥他,动一动指尖就能让主动献身的徒弟停止这种谄媚的行为,但他只是呼吸越来越重,手臂上的肌肉绷得死紧。
那双凌厉的凤目一瞬不眨地看着这诱人的一幕,很难说得清是抗拒还是期待,等到兽耳少年笑着地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呼吸一滞,暗叹为时已晚。
“你不必这样,那是昨天晚上的酬劳。”
昨天晚上的酬劳?
凌星阑心中暗笑,没想到冷冰冰的师父还挺有情/趣。
他生怕他听不清楚,在师父耳边大声道:“不能收多了,我很公平的!”
蔺鹤轩的呼吸逐渐粗重,一把捉住在水下为非作歹的尾巴,喉结微微滚动,伸出手掐弄了那对毛绒绒的兽耳,把凌星阑的头发都弄得凌乱。
“轻、轻点,师父,你都把我的耳朵掐痛了——”
凌星阑的抱怨还没说完,惊呼一声,蔺鹤轩放过他的耳朵,却挑起他的下巴,一连串细细密密的吻缠绵地落到脸颊上,叫人喘不过气。
“唔……”
凌星阑仰着头,乖巧地接受那充满爱/欲的长吻,黑色的发丝散落在雪白的肩头,一吻完毕,这池水都快热烫成岩浆。
他喘了会儿气,想起了正事,马上喜上眉梢道:“师父,我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到炼虚期了,原来和你做那事还有这样天大的好处,要不然我们再……”
原来和你做那事还有这样天大的好处。
蔺鹤轩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想靠和自己双修提升修为。
蔺鹤轩这么一想,兴致冷却不少,下颌线绷紧,隐隐是发怒的征兆,被撩拨起来的火焰全部变成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眼前这人赶出去。
凌星阑没有察觉他的不悦,反而亲密地凑近他,拍拍自己的肚子。
“你就告诉我,要灌多少进去才能送我到大乘?”
蔺鹤轩:“…………………………”
这可怕的虎狼之词竟把堂堂九凤师祖的耳尖都气得通红,半天才想起教导徒弟什么是礼仪廉耻。
他冷笑道:“凌星阑,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修行之事,竟敢成天想着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