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冒牌新娘+番外(67)

这话好酸。

是个长耳朵的,就听的出来。沈诀浅浅一笑,接着对夏粼问案式表白,“我与你虽说兵贼有别,但沈某不是个迂腐之人,从不看门第出身。只要你愿意,我便将《无字书》上呈,说是你主动献上,并亲自代你求情。”

“代我求情?”夏粼双眼放亮,“这么说,我还有希望无罪释放?”

“嗯。”

夏粼手托下巴,一本正经的思考,“做这家伙的女人,我可以活命,还能吃香喝辣,最后白捡个活体保镖……”

华红升狠狠咬唇,胸口起起伏伏。

“貌似不错哦。可是……”夏粼兀自嘟囔。

见她犹豫,沈诀道:“你不必急于答复,沈某不善言辞,但对你,有的是耐心。只要在进北镇抚司衙门之前,想清楚便可。”

进京前答复?嘿嘿,那敢情好。不管结果如何,我这几天,可有好日子过了。

夏粼故意捏了点嗓子,娇滴滴的道:“也好也好,那……大人一路上可要对我好一点哦。”

呃……

这话嗲的,我自己起一身鸡皮疙瘩。

沈诀嘴角一勾,“当然。”

旁边的华红升生平第一次被气的七窍生烟,心里无数遍的告诉自己:我和她是仇人,不是夫妻。她爱跟谁便跟谁去……

他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 * *

“为了这么小的一桩案子,还劳烦沈佥事亲自跑这一趟。”金江府衙内,马知府对沈诀殷勤接待。

沈诀道:“沈某本不该插手金江府内案子,只不过,据查,杜家很可能与千毒门有关,所以不得不来查问。”

“沈佥事奉旨查案,下官自当配合。来人啊,去把有关杜家一案的卷宗拿来,给沈大人过目。”

“有劳马大人。”

“应该的应该的。”

很快衙吏将卷宗拿来,马知府亲自打开,双手递给沈诀,“其实杜家的案子很简单,案发当日,下官接到报案,立即派人前去灭火,这才未免大火烧毁整座杜宅。不过可惜的是,杜家老太的房门,是门内上锁,根本打不开,可见其是一心求死。”

沈诀一边翻看卷宗一边听他说,而从卷宗记录上来看,火起时,房门是从房内上锁,内在也没有争执打斗的痕迹,之后的现场勘察也没有发现任何财务失窃,和可疑痕迹。照这么看来,这案子的确自杀的可能性最大。

他放下卷宗,稍稍沉思后问道:“马大人可知道杜家有一张惊世药方?”

“药方?”马知府仔细回想,“这倒是不曾听说。”

“那么,杜家人以前可与什么人来往密切?”

马知府想了想,“以前,杜家在金江府算是小有名气,一家也是出了名的大善之家,往来结交的人可谓是遍布大江南北。不过,在二十年前,杜家公子外出失踪后,杜家就日渐衰败,更在他们家杜老爷子去世后,就彻底没落。在这之后,仍与杜家来往的就没什么人了。”

“一个也没了?”沈诀再问。

马知府苦笑道:“世态炎凉啊,曾经风光时,门庭若市,落魄了还有几人愿意来往?况且那杜家老太疯疯癫癫的,就算有人来了,她也不认人了。呃不过……!”他忽然眼睛一亮,“到是之前一直替杜家人看病抓药的大夫,还时常去杜家给老太太看诊。世上有如此念旧的人,还真是可贵呀。”

“大夫?”沈诀眉峰一动,目露精芒。在他看来,药方和大夫,这本身就是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件案子,莫非真有内情?“马大人可否将这位大夫找来?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马知府愣了愣,“呃,是。来人,去将崔大夫找来。”

“是。”衙吏出去,很快把崔平欲带回衙门。

衙吏带崔平欲直入知府内衙,因为不是审案,所以并不入大堂。

当崔平欲在院子口看见正襟危坐的沈诀时,脚下一顿,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虽然这表情细微的让人难以察觉,但沈诀还是看在了眼里。

这个人一定知道内情。

崔平欲上前跪地,“草民崔平欲,见过二位大人。”

沈诀拢眼神在他身上打量,“此地不是大堂,崔大夫为何行如此大礼?”

崔平欲一愣,是啊,为什么要跪呢?

“呃,这……”

马知府道:“崔大夫不用怕,这位是锦衣卫佥事,沈大人。沈大人听说你与杜家有些来往,所以有些事要问问你。”

崔平欲稍稍放松了些,“那沈大人有何想问的,就问吧,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沈诀点点头,“那请崔大夫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崔平欲猫着腰,迟疑道:“其实,草民不过是个大夫,去杜家也只是给杜老太太诊脉而已。对杜家并不怎么了解,只怕帮不了大人太多。不过,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必定相告。”

“那就好!”沈诀一拍大腿,抬眼带着威慑的目光直视崔平欲,“听说杜家有一张惊世药方,你可听说过?”

崔平欲眼神游移,“啊?药方?什么药方?草民不曾听说。”

马知府道:“沈佥事,杜家并非医药之家,怎么可能藏着什么药方呢?”

沈诀没理会马知府,面色一沉,“沈某这么多年在北镇抚司,没什么别的建树,最擅长的就只有刑讯逼供。只要犯人一个眼神,他有没有说谎,沈某一看便知。”

崔平欲闻言,额头不由得渗出一层汗珠。“大人的意思是……?”

“从崔大夫方才进门时,目光就一直躲闪,分明是心虚之态。”

“我没有”

“你有!”沈诀笃定道。

崔平欲受到压力,不禁吞咽,“大人,草民一介布衣,忽然被大人传来问话,心中紧张也在所难免吧?”

“可在你听说,本官所问之事与杜家有关时,就更加紧张,这又是为何?”

“那,那是因为,我,我是这些年里,唯一还和杜家来往的人啊。杜家如今被焚,杜老太太也死于大火之中,我唯恐大人怀疑草民,所以,才,才怕啊。”

“火不是你放的,你怕什么?”沈诀追问。

“纵不是草民,也怕被人怀疑呀。”

“好端端的,本官又为何要怀疑你?”

“那,那不是因为,草民是这些年唯一与杜家有来往的人吗?”

“杜家家丁丫鬟众多,个个都有下手的机会,你为何觉得本官只怀疑你?莫非有些事,只有崔大夫你知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崔平欲急得舌头有些打卷儿。

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显然是犯人的常用语调,潜意识里是什么都知道。

这话莫说是沈诀,就是连旁边的马知府也听出来了。

他眉头一皱,错愕道:“崔平欲,莫非纵火一案,真与你有关?”

连马知府,这个起初丝毫不怀疑他的人也开始质疑,崔平欲这下真急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火真的不是我放的。”

沈诀嘴角一抹冷笑,“呵,马大人,有的人不用刑,他是不会老实招认的。”

一听要用刑,崔平欲头皮一阵发麻,两腿一软,瘫在地上,“不不不,真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放火呢?一把大火,我那药方不也……!”

情急下,崔平欲脱口而出。

当听到“药方”二字,沈诀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得意。

“你果然知道药方的事。”

崔平欲:完了,说漏了……

“那就说说吧。只要你把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本官就不追究你欺瞒之罪,否则,这纵火一案,你就是真凶。”

第64章

咝!

崔平欲浑身一激灵, 沈诀言下之意不就是告诉他,若他不说实话,纵火案就要扣他头上了?

他吞咽一口, 随即将憋在胸口的这口气吐了出来。

“唉。事到如今,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唤了口气,“杜家确实有一张药方。”

“是什么样的药方?”沈诀问。

崔平欲垂头丧气道:“我也没见过, 只是听说,此方可解百毒。”

解百毒?

沈诀微微扬起下巴,难道真被夏粼猜中了?这杜家的方子, 与千毒门有关?

“你又是听何人所说?”

“是,是……”崔平欲支支吾吾, 磕巴了半晌才道:“是,杜老太太身边的婢女玉淑告诉草民的。”

“玉淑?”沈诀想了一下, “就是卷宗中提到的,另一个死于大火中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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