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冒牌新娘+番外(20)

只在县城附近?那我还跑个屁?

“啊?那多没意思啊。”夏粼转了转眼珠,忽的挽住华红升的胳膊。“夫君时常下山义诊,冲县内当真有那么多穷苦病患吗?我只怕,你义诊的都不是真的穷人,是知道你神医义诊,所以假装穷人来骗诊的。”

华红升一怔,他一直以来只知道看病救人,还真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骗诊?”

“当然了,冲县内外谁不认识你呀。一听说你下山义诊,便装成穷人来。到最后,你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不但没有用在穷人身上,反而都被骗子骗光了。与其这样,不如换个地方,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诊治。”

华红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似乎说的有些道理。

见他有所动摇,夏粼继续煽风,“冲县以外的穷人得了病没钱看大夫,更不能跋山涉水来求医,一定迫切需要像夫君一样的人去拯救他们呢。我们就出一趟远门吧,不为别的,只为救死扶伤。”

华红升一脸认真的沉思,“要远行,所费颇多,况且我们下山也不曾与师父师兄他们商量过。”

“这有什么麻烦的?花销多,那我们就什么人的病都看,有钱的就付钱,没钱的就义诊。至于师父师兄那边就更不是事儿了,如此义举他们定然答应,你只要写封书信找人送到山上就是了。”说完,夏粼拉着华红升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晃,“好嘛,就出城去看看嘛。”

其实到穷困之地治病救人一直是华红升的理想,几番动过这念头,想着哪天离开神农谷到处行医去,所以才一直没收徒弟,怕半路不教了误人子弟。

但多年来,只有这想法,却一直没行动。没想到,他的念头却被夏粼提了出来。

还是用这种撒娇摇胳膊的方式提出来的,他心动了。

“那……好吧。”

“真的吗?太好啦!”

夏粼松开华红升的手,兴奋的欢蹦乱跳,就像个孩子。华红升看着兀自欢喜的她,忽然感觉自己被松开的胳膊有些空落。

之后,他修书一封,托人送上山去,随后与夏粼坐上马车。

因为二人都不喜人多,所以多付了车主些钱,让他只搭载他们。车主自然也乐得清净,一挥鞭子,马车徐徐开动,朝城外驶去。

夏粼挑开车窗的帘子朝外张望,终于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就在马车刚刚开出城门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个捕快,一前一后抬着担架,上头躺着一个面色青紫,七窍流血之人。

矮马,大白天看见了死人,夏粼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没敢注意那死人,却无意间扫到在担架后尾随的一众人里头,竟有钱秀才的娘子,俩眼圈湿红。而她身边除了跟来看热闹的人外,并不见钱秀才的影子。

夏粼一惊,莫非那个死人是……

她鼓起勇气探头出去朝那担架上的死人看去,果然,正是钱秀才。

第23章

钱秀才死了?!

不会吧……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在面馆儿是如何咒骂他的,此时竟然应验了。

莫非……,是我……?

不可能不可能,我只是说一说。

可是,记得那姓段的中毒,我也只是心里咒骂而已啊。

夏粼不敢相信这俩人真是因为自己而中的毒。

只泼了杯水,这也太悬了。

可如果不是我,这两件事也太巧了吧?

不行,我一定得找机会再试试。

* * *

“大人,方才衙门差人来报,说有一姓钱的秀才在半个时辰前,无故中毒身亡。”

自从沈诀确定毒女还在神农谷范围之内后,他便对整个县城内外的中毒事件十分关注。特意告之各个衙门,只要是中毒案件,无论轻重,一律报于他知晓。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第一起中毒案件,便不顾华红升临走前的嘱咐,下床直奔县衙而来。

此时,钱秀才的尸体已经被置于大堂之内,尸体旁边,跪着的是钱秀才的娘子,于氏。

“大胆于氏!”堂上县令怒拍惊堂木,“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毒杀亲夫!可知该当何罪?”

于氏哭的梨花带雨,“冤枉啊大人,我怎么会杀我自己的相公呢。”

“不是你?那本官倒要问问,你家相公毒发之时,身旁除了你可有其他人?”

于氏回忆道:“当时我搀扶相公出城回家,他忽然一口血喷出,便倒在地上,周围并无旁人。”

县令冷嘲,“并无他人,那不是你下毒,还能是谁?”

“大人,或许我家相公在出城钱就已中毒。还请大人务必查明,还民妇清白呀。”

“你清白?哼,钱秀才所中的乃是罕见毒药,鹤顶红。若之前中毒,他能毫无征兆?况且,你不要以为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你记恨你丈夫背恩忘义,打骂于你,所以动了歹心,趁他酒醉之时,下毒杀之,是也不是?”

“大人冤枉啊,民妇当真不曾杀害相公。”

于氏嚎啕大哭,可又想不到丈夫是何时中的毒。

“你若再不招供,就大刑伺候!”

“冤枉啊!”

“来人……!”

“且慢!”县令正欲命人给于氏上夹棍,沈诀信步走了进来。

县令一看,顿时换了张脸,笑眯眯的起身,“沈佥事。”

沈诀来到大堂,先是俯身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粗略看了下他的死状,很明显,是中毒死。他随即打量于氏,“你们今日入城,去过何地,见过何人?”

于氏抹了抹眼泪,“近几日我相公一直在城里,没有回家。听人说他整日烂醉,我才今日入城来寻他。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城里阳春面馆儿里吃面,呃……当时他手上还拿着酒壶,就不知是谁家的酒。出了面馆儿,我便扶着相公出城了。”

沈诀手托下巴沉思,“这么说,你们最后停留的地方就在面馆?”

于氏想了想,“正是。”

“那你们在面馆儿可曾接触过可疑人?”

“没什么人,倒是我家相公与人在面馆儿里发生过一些争吵。”

“与何人争吵?”沈诀追问。

“一个姑娘,穿着红衣服的姑娘。不过,不可能是她的,她只是看不过我家相公动手打我,出口骂了他几句罢了。”

“不是她,就是你!”县令笃定一句,对沈诀拱手,“沈大人,您别听她胡说八道。死者生前时常对她打骂,她定是因恨杀人……”

“红衣女子?”沈诀不理县令,反而顺着于氏的话,蓦地想起一人,“那你可看见了华神医?”

于氏经提醒猛的想起,“对,那女子似乎与华神医一起的。”

沈诀倒提一气,心中对夏粼的怀疑更甚。

“放了她吧,下毒的不是她,此案就交给沈某了,县令大人不必插手。”说罢,他大步离开了县衙。

出了县衙,沈诀派人在城中寻找华红升。虽尚无直接证据,但以他多年来抓捕的经验来说,那神医夫人一定有问题。

他以为华红升义诊就在县内外,结果连夜查了一圈城里的客栈,不见其踪迹,只得上神农谷询问。

听说沈诀来访,华天龙亲自出来迎接,“沈大人大驾,有失远迎。快,请大人入花厅……”

“不必麻烦。”沈诀打断道:“沈某前来只为询问几句而已。”

华天龙诧然道:“莫非我师弟昨日不曾与大人诊治?”

“那倒不是。华神医医术高明,在下头疾之症昨日已然治好。”

“那就好。那……大人今日为何事而来?”

“沈某听说华神医下山义诊,不知他去往何处?”

华天龙闻言笑道:“大人来的巧,若早一步来,我还真不知我家师弟此次下山去了城外。”

“你是说华神医已经出了城?”

“原本义诊都是在冲县内,不过大人来之前,我刚刚接到我家师弟托人送上山的书信,说是要去外乡义诊。”

“那他去了何地?”沈诀追问。

“这个……我家师弟的书信上不曾提到。”华天龙顿了顿,“不知沈大人找我师弟究竟何事?”

沈诀稍稍沉吟,“其实今日来,沈某是想问问关于神医夫人的事。”

“呃,我师弟妹?”华天龙诧异。

“嗯,听说她出身医官世家,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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