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终有一日要揭穿了那连妖兽都不如的墨湛的真面目,让关于简松越的一切都得以真相大白。
“又或者,'悲伤'吧……”琅瑶的声音很轻。
“什么?”简松越眉头紧锁,“琅瑶你是什么时候……”
琅瑶回神,缓缓摇头:“没什么,随口说的罢了。”
看着面前神色担忧的青年,琅瑶心神一动。
“抱一下……好不好?”
“琅瑶?”简松越正颇为不知所措地虚抱着突然扑到自己怀里的姑娘,突然身后又是一声大嗓门的招呼。
“小门主早啊我——”
“我什么也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ooc小剧场
琅瑶:好的我掐脖子也在梦里掐回来了
简松越:……(背后一凉)
危,墨一危。
开场设定:小简对小孩子没辙()
下一章转移地图啦~今天的阿瑶也没开窍呢但是依旧能撩呢~
【简松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结结巴巴,啥也没说。】
联想一下那套表情包(手动滑稽)
欲言又止,整理语言,止言又欲,稍加思考,忘了说啥.jpg
第38章 称谓
虽说云洄并没有一个共同的势力去“统领”, 并且,从明面上看,墨门所占据的不过只是一座小小的浮羽山。但隐隐的, 在暗地里, 云洄的东北一带,几乎都还是由墨门所统御, 又或者说守护。
——这是琅瑶在与墨门之人相熟了后,才得知的事。
虽说介于这充溢灵气的关系,云洄内部修真者极多, 不过毫无修为的普通百姓数量也算不上少,墨门的“守护”, 其实也就是对于那些凡人而言的。
尽管对于大多数毫不知情的百姓来说,传闻遍布全云洄的“魔头”简松越, 依旧是一个极其可怖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简松越也懒得去解释些什么,他本身也并不是太想接触过多的陌生人。
越是高阶的修真者子嗣越是艰难,不过由于平民百姓的存在,墨门范围内的孩子也算不上少。
“然后因为阿越本质太过温柔, 那群孩子也对你毫无畏惧之心。”琅瑶总结道。
把墨一给毫不犹豫地扔出去后,与琅瑶一同坐在与外界寒冷环境绝不相符的繁茂草坪上的简松越,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以……这么理解吧。”
“对了琅瑶, ”简松越微微拧眉, “你为何……突然改口了?”
在抵达墨门之前, 琅瑶一直都是叫他“阿简”,而这些日子以来,琅瑶几乎都只是叫“阿越”。
“你确定你要听实话?”琅瑶一脸的似笑非笑,表情看上去颇有些微妙。
“……”不知为何, 简松越的背后突然一凉,但他还是……
“没事,你说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琅瑶唇角勾了勾。
简松越生病的那会儿,琅瑶除了与墨一的谈话,此前还隐匿气息,顺道去周边地区看了看。
琅瑶是单方面见过那个名为二胖的小胖墩的,那时他正在跟他的一群兄长们玩闹。二胖的兄长……如果琅瑶没听错的话,名字应该是叫李剑。
男孩子们打闹的时候,顺口就给对方取了一系列听上去相当清奇的花名。
而对于李剑来说,就比如剑剑,阿剑,剑兄,小剑剑,天下第一剑……
这本来也没什么的,只是琅瑶此前听白琼说过关于“剑”这个字非常规用法的一些事。嗯,并不那么正面的用法。
而突然由道听途说转变为了活生生的例子,琅瑶再想到她平日里所喊的“阿简”时……突然就整个人都微妙了起来。
琅瑶话毕,简松越果不其然地沉默了。
她一挑眉,还是补充了几句。
“不过,也没有人叫过你阿越对吧?我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简松越点头。
他本身就鲜少有亲近之人,大多数都是舍了姓氏直接称名,而墨一则是一口一个“小门主”叫得欢。这种几近单字的亲昵叫法,无论取哪个字,除了琅瑶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琅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的简松越:“阿越你在想什么?”
简松越恢复了面无表情。
“在想如何给琼妹长久地找点事做。”让她以后少荼毒你。
琅瑶:?
依旧在关禁闭的白琼:“啊——嚏!”
也许是简松越的表情太过严肃,即使是琅瑶也没能忍住,她身子一歪,把脸埋在了简松越的肩上,连颤了好几下,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这些日子琅瑶恢复记忆以来,简松越所见过的最肆无忌惮、最自然的笑颜。
“阿越啊……你居然还真信了?”
突然遭遇亲昵举动而一动也不敢动的简松越:?
琅瑶笑够了,微微支起身子,在简松越肩头露出大半张脸来。
“你这什么表情?”琅瑶伸手,拭去眼角一点湿意,“我就是开个玩笑。”
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的简松越,面上表情更麻木了:“是琼妹所说的,要活跃气氛?”
琅瑶认真地点头:“原来阿越你也记得啊。”
刚准备开始打坐的白琼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个喷嚏,甚至背后还有点发冷。
感知到身旁这人身上的气势又缓缓阴沉起来了后,琅瑶见好就收。
“因为阿越你真名是'简松越',而'迟简',只是一个行走在外的化名吧。”
在来到墨门前,琅瑶一直都以为“简松越”是个虚名,而见过了墨一后,她发觉她完全认定反了。
“简松越”,似乎才是属于身旁青年的真实存在。
“其实两个都是。”简松越周身气场缓和了些,状似无所谓地轻笑了一声。
“'简松越'来源于我的父亲简清之,记忆里,他很爱我的母亲,也因此为我取下了这第二个名字。”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就此成了“迟简”。
“迟……”琅瑶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嗯,就是那定灵城时你所听闻的,我的母亲,定灵城城主的妹妹,迟玥。”
“阿越……”
简松越回神,看向琅瑶无意识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葱白的手:“无碍,都过去了。”
“所以,无论是'简松越'还是'迟简',都是我。”
而无论是“阿简”还是“阿越”,也都只是我,只能是我。
在琅瑶所看不见的视野盲区,青年的眼底暗色深沉,似有浓雾翻滚。
“那还是叫你阿越吧。”琅瑶低头沉吟片刻,敲定了主意。
“嗯?”
“阿越你的亲近之人都叫你松越不是么?而我比他们更亲近,”琅瑶迎着日光,下巴微挑,“所以,独属于我的称呼,阿越。”
……
又在墨门停驻了两天后,琅瑶几乎要认全墨门内那群拜了师的孩子们了。
虽然无论何时,孩子们永远都是一见着她就跑。
琅瑶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看出来了,她是货真价实的“洪水猛兽”。
当然这只是说笑的而已。
毕竟妖祖大人,除了失忆的那段时间,可从不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更不会出现所谓每月一次毒发后遗症。
“……行了别再调侃我了。”简松越无力地只手扶额,看上去相当地破罐子破摔。
——“阿瑶!简美人!你们在说什么呀?”
琅瑶试图回话的间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刚刚抵达的长郁歪着脑袋打量着两人,背上还背着一坨完全看不出身形的白色毛团。
此时的琅瑶和简松越正站在溯沙海的边界处。
在休息了这么些时日后,简松越的灵气终于恢复了,因而两人预备要去找展映行。
“长郁。”琅瑶上手撸了一把守灵鹿的耳尖。
长郁享受着琅瑶难得的顺毛,还大咧咧地在她手心蹭了蹭。
——“阿瑶阿瑶,你们是要来秘境陪我和吱吱玩儿了吗?”
“嘤!”吱吱从一身过长的绒毛中勉强探出头来,应了个声。
“不,”琅瑶摇头,“我和阿越要先去一趟东启。”
——“东启?”
长郁的鹿耳高高竖起。
东启国,白琼所感应到的漩流玉的去处,也就是——目前展映行所在之地。
他们还有些意外,展映行居然不在北泽的风凌宗以寻求庇护。
起先展映行在夺走漩流玉后就果断回了风凌宗,同时还以“魔门门主为老不尊不要脸打伤后辈还试图抢夺宝物”的名义,试图找简松越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