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期盼,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一直抱着她的斑忽然毫无征兆的化为一团烟雾消失,让怅然若失的鸣奈轻轻的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在内心深处默默的加了一句“再也不见”,知道以后都再也见不到那个对自己倾心相待的男人了。
鸣奈并未放纵自己的情绪,在斑的影分/身消失后就从廊下站起,把挂在屋檐下的鸟笼提在手里转身走进屋内。
若是宇智波斑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的震惊。
在他的印象里,哪怕已经成亲十五载,每一次情/事后妻子都会全身无力连手指都动不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才会逐渐恢复一些力气却依旧不良于行,不管去哪都只能依靠他,这也是斑会在离开前刻意跟她交/欢的原因,就是想要妻子这三天乖乖的留在屋里哪都不要去。
而事实上呢,鸣奈每一次性/爱后的虚弱无力都是邪缚封印和外来力量在她体内激烈对抗的结果。时间长了,一直承受这种抗争的身体会慢慢习惯,临界值也会逐渐提高。过了这么多年,哪怕不需要针灸刺激,她也早就可以在云雨之后勉强行动,只是一直装作无力的样子罢了,不得不说她也是相当能忍了。
回到和室的鸣奈把鸟笼放到一边就解开浴衣的腰带露出里面还带着星星点点痕迹的白皙肌肤,然后找出事先准备好的墨盒在身上描画起邪缚封印的解术咒印,这些年她天天都在心里反复默背这些内容,哪怕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依旧记忆鲜明没有丝毫的遗忘。
把黑色的咒印细密的描画在肌肤之后,鸣奈打开鸟笼将里面的翠色小鸟拿出来,把一根银针准确刺入鸟腹某处特殊经络,再拔/出来时细微的蓝色能量已经缠绕在针尖,正是鸣奈所需要的用来解咒的查克拉。
这就是她这些年热衷救治受伤小动物的真相,求人不如求己,鸣奈早就觉得从斑的身边离开后找人给自己输入查克拉解开邪缚封印的风险太大,万一对方有歹意自己就危险了,绝不能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
苦思许久,她从活蝓的身上获得启发,趁着短暂恢复能力用医疗忍术给小动物治疗的机会细微改造其身体内部结构以便于存入自己的查克拉,这样就能在必要的时候再把储存的查克拉提取出来。
这种小手术对于精通医疗忍术的鸣奈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在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委实过于惊险刺激,好在写轮眼不是白眼只能看到查克拉流向而无法观察到内部的改变,鸣奈在治疗的掩护下可以顺利完成隐秘的经络改造。唯一的缺陷就是输入的查克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损耗殆尽,所以她这些年只能不断的放生那些查克拉耗光的小动物,再救治新的小动物给予查克拉。
这只翠色小鸟是最近救治的,已经偷偷改造完毕存入查克拉,鸣奈就是知道自己的逃离要靠从它体内提取的查克拉才会格外的喜爱。
如果宇智波斑知道这种因由,估计会后悔没有直接捏死这只鸟。不过最有可能还是后悔碍于夫妻情分没有在离开前把妻子锁在屋子里,不然怎么样都跑不掉的。
在鸣奈吸收银针上的查克拉令解术咒印起作用时,困住她十五年的邪缚封印就被彻底解开了,不仅身上密布的黑色符咒完全褪去,手腕镣铐般的荆棘图案也终于消失不见,让鸣奈感受到熟悉的力量充盈全身。
下一刻,她就被拉进封闭了十五年的心灵世界。
鸣奈对许久未见的九喇嘛很是想念,正要跟这个伙伴打招呼就被飞扑而来的九尾直接糊在脸上,看起来别提多喜感了。
被邪缚封印困住多年,终于可以跟鸣奈见面的九喇嘛相当的暴躁,对于这个自己遇过的最差一届人柱力简直恨不得喷她一脸尾兽玉,但凡她当初在修行时努力一些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听着伙伴的咆哮声,九尾骑脸的鸣奈努力把它从自己的头上揭下来,这才带着一抹惆怅的笑意说:“这种下场也不算太坏吧,至少这些年我看遍了美景、吃遍了美食,身边还有帅哥随时提供三陪服务,年华也不算虚度了。”
虽然误入这个世界后的前面七年过得相当糟糕,但后面八年过得还算不错,斑是真的对她极好,让被带着四处旅游的鸣奈每一天都很充实。
“你就嘴硬吧!”九尾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想想也知道处于那种境地的鸣奈不可能真正的幸福起来。
鸣奈没有反驳,笑容也苦涩了许多。就算一直被斑温柔相待,但她其实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编造的再也不会离开他的谎言,一旦被戳穿等待她的只有痛苦黑暗的人生。
所以鸣奈才会因为对斑产生感情这件事而分外的羞耻,明知道那个男人随时可能识破她的谎言翻脸无情,却依旧沉浸在他的温柔体贴无法自拔,真是太蠢了。
好在这种自知之明也不是什么坏事,清醒的明白自己的这份感情有多么愚蠢,至少她很清楚被找到会有什么样的悲惨下场,因此鸣奈不会带着丝毫侥幸的恋恋不舍,更加不会产生四战后回来找他的想法,她会干脆利落的走出这个男人的世界,再也不会回头。
回到现实世界的鸣奈放飞手中劳苦功高的小鸟,就拿出纸笔想要给斑写一封告别信。
笔尖在纸上停滞片刻,想不出应该跟他说些什么的鸣奈写下“我回家了,忘记我吧”这几个字就放下笔,心中怅然若失,不知道斑看到自己的留言会有多么的恼怒生气。
重新穿好那件斑为她挑选的颜色清新带着小碎花的浴衣,鸣奈站起来想要离开。
即将走出障子门时,她停下脚步,犹豫一下到底还是转身回去把一个香檀木的匣子拿起来,里面装的是斑这些年送给她的小礼物,虽然带回四战不太方便,却也不舍得丢下,终究包含了很多美好的回忆,留下当个念想也好。
把木匣用布包好背在身后,鸣奈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和斑的家,就结印解开外面的禁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清冷的月辉下,她在幽暗的林间动作极为生疏的穿行跳跃着,十五年未曾这样活动让鸣奈已经不太习惯用忍者的方式赶路,只能慢慢的适应,靠着不完全的神乐心眼所感应的世界基石的位置,哪怕并不知道南贺川在哪里,还是准确无误的向着那个方向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来到了南贺川边,看着脚下奔流不息的河水心中涌出说不上来的情绪,十五年前她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宇智波斑,命运也随之被改变。
没时间伤春悲秋的鸣奈随即就将这些思绪压入心底,她把背在身后的木匣放到石滩上,又脱掉身上的浴衣就跳入南贺川中。
在水中简单的清洗下身体,鸣奈开始寻找那块沉在河底十五载的石头,通常情况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她能够感应世界基石的位置,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回家的钥匙,心中涌出的是即将回归四战见到父兄的喜悦。
她知道斑很快就会用伊邪那岐复活,到时候发现自己离开说不定会找到这里,所以鸣奈拿到世界基石就立刻远离南贺川躲入森林中,然后一边吸取树木的生命力转化为查克拉储存入额头的阴封印,一边研究世界基石看看怎样才能回归四战。
虽然对世界基石的研究实在很考验她的智商,但不到万不得已鸣奈都不太想去找二代目帮忙,身为宇智波斑的妻子,实在不怎么想去面对那位宇智波一生黑。
同一时间,被鸣奈默默吐糟的千手·宇智波黑·扉间已经瞒着自家兄长把宇智波斑的尸体藏入位于深山的秘所之中。在此之前,他还仔细检查了斑的尸身,确保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死透才真正放心。
在检查尸体时,千手扉间还从宇智波斑的怀里找到一张保存极好的照片,上面是他跟一个金发女人的合影,很难想象那个傲慢偏激的男人居然还会随身带着这种充满温情的东西。
千手扉间仔细的观察着这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让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根据从宇智波收集到的情报,斑那个叫做宇智波鸣子的妻子就是金发蓝眼,想必这就是他那个据说身体不好一直深居简出的妻子,只是没想到居然长成这个样子。
倒不是说长得丑,在大众眼中应该算是美人了,但是额头上的菱形图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大嫂额头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水户大嫂那个是紫色的,而这个女人则是翠绿色,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来自漩涡一族的阴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