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反派心酸有谁知+番外(100)

作者:出门捡到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没有鱼饵,鱼怎么可能愿意出现?

如果不往前走,就只能被敌人逼到绝地。

小圣贤庄是天下人敬仰向往的学府,也是齐鲁三杰心中无可替代的栖身之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没有退路。

伏念没有将小圣贤庄的学生赶走,却也不再招收新的求学者,他所期望的终究是达不到了,但他还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能够保留更多他想要保留的东西。

“师兄抄录了几个时辰,先休息一下吧”颜路放下一碗提神明目的汤药,看着满屋子的竹简,还只是藏书楼的五分之一。

伏念放下笔,揉揉眼眶,这段时间总是梦到多年前藏书楼大火的情景,心境只有在抄录书简的时候才会安宁,“子房又出去了?”

“是,他……”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他现在要做的事很重要”伏念喝下汤药,颜路也拿笔在一边抄录起书简。

伏念一直都明白,张良从来都不仅仅是小圣贤庄三当家。

无论是小圣贤庄,还是荀师叔、颜路,亦或是他自己,而今就当做是子房完成梦想的基石,助他放手一搏。

这是第十四日,罗网上层快半月没联络过子文,这样异常的情况按常理分析是不合理的,可现在的局势,容不得出一点点错,或许没有指示就是最好的指示。

只是,罗网头子离开这么多天,不会是被皇帝陛下怀疑了吧?

要知道千古一帝秦始皇绝不是善茬,虽然知道这个时间不该他死,可他毕竟是我龙头老大,大家好歹是一个码头的,他真出事,我们这些手底下的小虾米能好过?

不能,作为一个称职的基层员工,我觉得老板的境遇直接决定我的待遇。

因此,子文私下跟公孙玲珑见了一次面。

“哟~你……子房呢?”公孙玲珑拉着一张脸,一上午的精心打扮全白费了。

子文严肃脸,“玲珑姐姐,这次的谈话,相信你我都不想让第三人知道。”

既然张良没来,公孙玲珑也懒得撒娇了,放下面扇,细细看了子文良久,“说吧……”

若以前说张良配公孙玲珑是儿戏玩笑,那通过这次见面,这个想法就变得异常坚定。

公孙玲珑的言谈反应,体物察人,绝非泛泛之辈,甚至在她暗指我‘别有企图’的那一刻,我真的看到了第二个张良。

追求一生挚爱的人,不过遇见另一个自己。

单是从头脑上看,公孙玲珑绝对配得起张良。

可颜值是硬伤……当然如果玲珑愿意化一个淡妆,不戴那么艳丽的大红花,会好很多……

当你不得不去做一件事,不知不觉全力以赴,不知不觉尽心谋划,不知不觉心……就会偏向他。

能走到某个高度的人,总有过人本事。

公孙玲珑聪明到简直让子文产生爱慕之心,不管是有张良在场,还是单独和子文相处,她都不提子文上次问她的事。

同时,更在张良不在的时候提醒子文忘记他们之前说过些什么。

之前的提醒警告,此刻看来,多余了。

幸好,上天十分的公平,给了公孙玲珑才华头脑、殷实家境,也赋予了她一个致命的缺点。

经我多次观察揣摩,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对张良的迷恋是真的。

这或许是雌性动物与生俱来的缺点,太过感性,一旦动情,万劫不复。

把头扎进水里,河水刺激头皮,冷得子文打了个寒战,想起最初不情不愿成了罗网一员,心底早已觉得庆幸,如果没有……现在根本不可能这样客观清醒。

公孙玲珑并没有给子文太多信息,只是足够让她猜测,赵高所谋划的事,到了一个关口。

失败的话,满盘皆输。

当谁的兵,分谁的忧。

钦原,不过各为其主罢了。

坐在石板上吹着风,头有点儿疼,没办法,今天没太阳,只有吹吹冷风了……抓抓头发,没有梳子也没鲨齿,只有手抓了。

顺过的头发半干垂至大腿,“都这么长了……”开始的时候只不过齐肩而已。

抬头看着天空,风吹的长发乱舞,我以前做梦都想要的长发,呵,梦想成真呢……

鼻子酸的难受,闭上眼,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母上大人就是长发,特别拉风……四年零一个月,岁月真是一点不留情啊~

挽起长发,拿起短剑,割掉一半。

半夜里睡得正香,被庖丁急促的声音叫醒,赶紧穿衣出门,一看大家都起来了,盗跖来不及解释原因,便和白凤先行一步,赶往小圣贤庄。

等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小圣贤庄时,飞灰已混合在空气中,随着风飘荡得整个山头都是。

白凤一袭白衣站在卫庄身旁,一边手握木剑的盖聂亦是无言地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张良。

黑灰落满张良肩背发面,赤练上前几步,轻轻将手搭在他肩上,“子房……”卫庄淡然地看过来,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让他一个人静静最好。

赤练沉默地放下手,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悲欢离合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恍然间,才发现灰末已沾了手,也附在张良淡蓝色的衣服上,挥之不尽,擦之不去。

白凤盗跖到小圣贤庄时,卫庄盖聂已在,一看到鬼谷纵横,他们二人瞬间明白,还是来晚了。

在烟尘密布的空气里呼吸,张良觉得心口一阵阵憋闷,藏书楼不少书简是刀刻的,要烧掉多少书卷,才能在飞舞的草木灰中闻到墨味儿?

掌门师兄说的没有错,自己做的事真的为小圣贤庄带来了灭顶之灾……

火场之外的能见度越来越高,时间越久,众人被发现的机率越高。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张良声音低沉悲凉,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选择。”

第一个眼睁睁看着小圣贤庄万卷藏书被烧毁的是他,第一个知道颜路伏念不见的是他,第一个冷静离开的……还是他。

卫庄毫不吝惜对他的赞善,任何时刻都保持绝对的清醒,才是当初一起创立流沙的张子房。

内监低首呈上书简,“皇帝陛下,桑海令的奏报到了。”

一道道城墙宫门把近在咫尺的人隔绝在千里之遥,盯着死寂的华表,没人知道嬴政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念”……

如这位帝王旨意,桑海无关大秦的史记已烧得差不多了,不属于博士馆的私藏也贴出布告,勒令民众限期内交出。

“儒家那几位?”

内监略有迟疑,哪怕是寻常语气的询问,在内监听来,都透着无尽威仪,“荀况不顾劝告阻拦,执意走入火海之中,伏念颜路先生正由护卫队护送来咸阳的路上,张良先生不知所踪。”

“帝国实在有太多敌人,此时此刻是否全天下的人都在骂朕残.暴不仁、心胸狭窄?”

内监惊恐地跪下,“皇帝陛下!奴才……”

嬴政伫立睥睨,“不必慌张……传朕令,以儒家之礼厚藏荀况,安抚儒家弟子,三日内必须护送伏念颜路抵达咸阳……另,即今日起,凡大秦境内,欲习律法,必以官吏为师。”

内监伏身一叩,“唯。”

嬴政下令焚烧所有与秦国无关的典籍,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小圣贤庄的藏书楼,就在闻道书院前的空地,用二十七个时辰,烧尽儒家藏书,余留堆积如山的灰烬。

儒家弟子被全数遣散,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圣地不复存在,这其实跟直接烧了小圣贤庄没什么区别。

荀况的守园小童通过桑海街上卖面条的阿七,见到了子文,经子文之手,把荀况的遗书转交到张良手里。

小心翼翼地卷起书帛,又觉得不够规整,展开再卷又叠……反反复复,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情绪波动,张良的手微微发抖,喉咙起伏不定,如鲠在喉。

再聪明又如何?

一样是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会难过的说不出话。

赤练表现出少有的温柔文静,轻握张良的手,“子房,我来吧……”

从不肯放手,到手中的书帛被慢慢抽出,张良还是一点儿一点儿松开了手,等赤练把书帛叠成小块放回他的手心,才缓缓抬起头,“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在场的人中,也只有卫庄明白,张良这句对不起是说给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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