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名爵冷笑了一声,他说今天骆卫源怎么突然改了性子,对他表现出父亲的样子来了,说到底还是为了骆名阑。
骆名爵说道:“他连未来的嫂子都敢私约调戏,您竟然还希望我帮他求情?”
“你就当看在爸的面子上……”
骆名爵干脆利落地截断了他的话,“您在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二十几年,骆卫源没有一天像个父亲,现在骆名阑犯了大错,调戏他未来的媳妇,骆卫源倒是开始以父亲的身份自居了。
骆卫源的面子,他一分都不会给。
骆名爵冷漠地说道:“别指望我给骆名阑求情,他不配。月瑕这一次没有主动把事情告诉我,那是顾着骆家人的脸面,她懂事,所以不说破。但这种事情以后要是再出现一次,我一定让骆名阑跪着到祝家门前道歉。”
不是说月瑕懂事,他就可以不照顾她了。
正是因为她太懂事了,所以才会悄悄地受一些委屈。这种时候,他更应该把月瑕保护得好好的。
骆卫源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是你弟弟啊!”
骆名爵不怒自威:“只要敢欺负月瑕,就算他是我哥都没用!”
月瑕是他心头捧着的宝,骆家任何一个人在他心底的地位都没有月瑕来的重要。
任何人动她一下,都得付出代价。
骆名爵站起来,低头看着骆卫源说道:“您要是真在乎那个儿子,就管好他,别让他犯事。否则,总有他哭都来不及的时候。”
这一次是小惩大诫,算是给骆名阑一个警告。
骆名阑要是再敢犯浑,他一定会让骆名阑受到更狠的教训。
“还有您,最好不要以骆家长辈的身份去打扰月瑕的生活,让她出面平息这件事情,要是让祝若明知道了,您可就真的把骆家的脸面丢尽了。”
骆卫源会当着他的面,让他给骆名阑求情,他有理由怀疑骆卫源同样会私下去见月瑕。
骆卫源生气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跟爸说话?”
这是一个儿子该说出来的话吗?
骆名爵一字一句宣布道:“她是我的家人。”
不是关有着血亲而没有感情的亲属关系,而是真真正正的,永远为他着想的家人。
不管他们现在有没有结婚,月瑕在他心底都已经成为了他的家人。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祝月瑕回家以后,一天的心情都棒到不行,就连下楼吃晚饭的时候都哼着歌。
祝若明见了,笑道:“骆家那小子回来了就让你这么高兴?”
那巴掌大的一张小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祝月瑕一愣,抬手拿起祝若明面前的碗,给他盛了一碗汤,问道:“舅舅怎么知道哥回来了?”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呢,舅舅怎么知道的?
祝若明答道:“比你先回来的司机说的。”
经过这次的事情,祝若明对骆名爵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他昨天夜里才打了电话去北海城,骆名爵今天就回金昌了,可见骆名爵对月瑕还是挺在乎的。接下来就看骆名爵会怎么处理骆名阑的事情了。
祝良问道:“面粉厂的事情,算是忙完了吧?”
祝月瑕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再带人去宏丰的仓库点一次货,就算是忙完了。”
祝良说道:“那你明天就别出去了,留在家里跟我喝喝茶,陪一陪我这个老头子。”
祝月瑕一口答应下来:“好。”
本来她这一次回来就没有怎么陪外公,现在可算是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敲定了宏丰的计划,她也该好好尽一尽晚辈的孝心。
祝若明看着祝良笑道:“爸现在就这么舍不得月瑕,以后她嫁人了,您岂不是更要舍不得了。”
祝良下巴一扬,“就算嫁进骆家了,月瑕也还是我祝家的人。我以后也是要常常把她叫回来陪我的。”
祝良这可不是任性,他知道嫁出去的姑娘,常常和娘家人联系不上,所以常常要受委屈。
只有常常把她叫回自己跟前,他才能知道月瑕有没有被人欺负。谁要是敢欺负月瑕,他一定第一个不允许。
第二天月瑕没有出门,留在家里陪祝良。吃过早饭以后,祝良就要祝月瑕陪他下围棋。
祝若明今天也特意推掉了生意上的事情,留在家里陪他们。
棋下到一半,就有佣人走上来对祝若明说道:“祝先生,骆家大少爷来拜访您了。”
第236章 骆名爵又不是别人
祝月瑕一个激灵,倏然抬起了头,手上抓着的棋子都忘了往下落。
祝若明看着祝月瑕的反应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他们辛苦养大的姑娘,竟然就这么被骆家的公子哥吃的死死的了。
祝若明放下手里的书对佣人说道:“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骆名爵就被佣人带了上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长盒,对祝良和祝若明分别说道:“祝爷爷,祝叔叔,你们好。”
祝月瑕扭过头看着骆名爵憨憨地笑。
祝良敲了敲桌子提醒她回神:“看他干什么,看棋。”
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看到路名爵,也不知道矜持一点。那满眼的喜欢,都快要溢出来了。
骆名爵偷偷看了祝月瑕一眼,嘴角扬了扬。
他走上前一步,递上手里的长盒对祝良说道:“祝爷爷,这是爷爷让我送给你的一副古画。”
祝良瞥了他一眼,“无功不受禄,骆建业好端端地送我一副古画干什么?骆家送出来的东西,不便宜吧。”
突然这么投他所好,骆建业到底想要图什么?
骆名爵看了祝良一眼,看来这件事情祝若明还没有告诉祝良。
他又侧目看了祝若明一眼,祝若明的眼帘垂了下来。
前天骆名阑才做过出格的事情,今天骆名爵就上门来送画来了,想也知道这是代表骆家专门来祝家赔礼的。
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告诉爸。
骆名爵嘴边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祝良说道:“月瑕的事情一定下来,我们两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爷爷知道祝爷爷您喜欢这些,特意叫我给您送过来,还约您以后有空一起喝茶。”
祝良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放下吧,我一会儿再看。”
祝月瑕在一旁说道:“外公,您就算先看一眼也没关系。”
哥专门送来的画呢,干嘛不看呀。
祝良啧了一声,不满道:“下你的棋,你这一步都走了多久了,什么时候落子啊?跟长辈下棋,要认真一点,别总是分心。”
被训诫了几句,祝月瑕低头应了一声:“哦。”
祝月瑕又偷偷看了骆名爵一眼,心不在焉地在棋盘上放下了一颗手里的棋子。
骆名爵笑了笑,对祝良说道:“赏画本来就是文雅的事情,不着急。祝爷爷您和月瑕慢慢下,我先和祝叔叔商量点事情。”
祝良摆摆手,一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的样子,“去吧去吧。”
祝若明站了起来,带着骆名爵走进了一旁的房间。
祝月瑕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直到房门被骆名爵反手关上,什么也看不到为止。
祝良见她在骆名爵面前这么没出息,伸手拿起一旁祝若明刚才放下的书,啪一声敲在了祝月瑕的脑袋上。
“呀,外公!”
“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端不住自己的心思?回头叫别人看了笑话去!”
祝月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骆名爵又不是别人~”
她就算是在骆名爵面前表现出失态的样子,也不丢人。
祝良嫌弃地看了祝月瑕一眼,从前教她的那些诗书礼仪,在她看见骆名爵以后,就都扔到狗肚子里去了。
祝良不耐烦地说道:“下你的棋!”
祝月瑕提醒道:“外公,现在是到你下了!”
骆名爵和祝若明也知道在屋里谈了些什么,好一会儿都不出来。
祝月瑕等的着急了,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他们进屋以后,都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就在祝月瑕快要失去最后的耐心之前,房门终于咔嗒一声,重新打开。骆名爵和祝若明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知道他们刚才谈了什么,总之祝若明的心情看起来似乎还不错,眼角眉梢都带着两分笑意。
祝月瑕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骆名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