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听着点了点头,又感慨道:“服侍我一场,总要为她们谋划谋划。你也塞些东西给辛夷,小妹妹们都有了,她也得有。余下的列单子给我,我再做一回散财童子,压箱底儿的封上送到敏仪宫里,惯用的一些个东西带上,咱们也潇洒一回。”
柔成应了,自去准备。
等宋知欢散完财,万事尘埃落定,也到了离去的时刻。
二十来个精悍护卫拥簇着四辆大车,宋知欢将头伸出马车去,向后用力摆了摆,喊着:“敏仪!华姝!晖儿!徽音!遥儿!等我给你们寄信!”
笑声伴着马蹄声远去了,敏仪唾了一口,笑骂道:“没良心的!”
马车慢慢行过,不见尘土飞扬,反而一派的悠悠闲闲。
一众人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敏仪与华姝均是面带笑意,纵然眼圈儿泛红,也笑的满怀期盼。
因为远去那人带着的,也是她们的梦。
良久,华姝笑骂一句:“终究是她得了悠闲肆意。”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还不到说完结感言的时候,后头还有五篇番外,分别是:三位公主番外一章、雍正及嫔妃番外两章、宋知欢游玩番外一章、现代番外一章。
完结之后九月份再办一次抽奖,这次抽三百人,仍旧是每人二十点,要求订阅率百分之百。
(得在十三号以后,因为上次抽奖在八月十三,要求三十天之后)
推荐接档文,预期十月开:
《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本文全文基调轻松,小家庭和睦,一致对外,养姐不是坏人!小家庭内部没有极品!)
作为在蜀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巫,和仪一向处事低调、心平气和。
除了喜欢通宵看古早狗血言情小说之外,生活习惯堪称完美。
在又闯过一个七月半,与朋友们庆祝生日的那一天,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她的面前,哭着说:“阿仪,你是我家的女儿啊!”
啊,医院报错、豪门真假千金,不错,很熟悉的梗。
和师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撸撸袖子拎着行李跟他们上京,找未婚夫去了。
啊!我好兴奋!想打鬼!崽崽我需要你来平复我的心情!
——戏精和师如是想到。
和师语录:血可吐、伤可受,发丝不能乱,逼格不能掉。我,和仪,就算私底下抱着西瓜啃,躺在床上看小说,也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师父教导过:大巫的形象很重要!
*她是蜀中山与水之间的第三抹绝色,气度风华无双,界内同辈魁首,当之无愧。
谢谢大家支持啊!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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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公主番外三则
【固伦恭娴长公主·翼遥】
我姓爱新觉罗, 名唤翼遥,额娘与阿娘爱唤我遥儿。
我的阿玛,在我心里, 他一直是世间最为挺拔、最能够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和弟妹们都不一样,我是他的长女,从出生开始, 阿玛就认为是我的福气带来了下面的弟妹们, 为我宠爱万千, 我也是他的一众子女中唯一一个曾骑在他肩头的孩子。
我懵懵懂懂地在皇宫里长大, 身边有爱护我的额娘与阿娘, 后来又有了姨妈,我向她学琴,唤她师父。
开始记事的年纪, 我知道, 我身边有很多很多人疼爱我, 我是阿玛、额娘与阿娘的宝贝。阿玛是严父,却会将我扛在肩头、将我抛向蓝天;额娘是慈母, 却会为我偷偷吃糖坏了一颗牙而柳眉倒竖, 对我长篇大论地说那些大道理;
阿娘……她是最特殊的, 我对子史经书最初的记忆都是她手教口传来的,最能陪我疯玩的也是她,也是她教会我撒娇,让我明白无奈是什么样的情绪。她很特别,她能够让我不自觉地去包容她,少年时是她陪着我玩,其实到我渐渐大了, 已是我陪着她玩了。
我有许多的弟妹,但唯有晖儿对我而言是最不一样的。
他在我怀里长大,小小我尚且抱不动他,却能坐在炕上揽着他,对他唱我自幼听到的歌谣、念刚刚学到的书籍知识。
后来渐渐大些,阿玛一直以为给弘晖启蒙的是他,实则不然,在他开始教导弘晖蒙书之前,我已经教给弘晖不少,只是为了成全阿玛给人启蒙的成就感……是这样说的吧?阿娘便是这样告诉我的,她说:当年你阿玛没能给你启蒙,很是遗憾,如今有晖儿,就成全他一回他那可怜的成就感吧。
好吧,谁让他是我亲阿玛呢?
记事之后没过两年,我们搬到了更为宽敞的宅子里,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院子,我本来没觉得什么,只是惊喜,但等和叔伯家的小姐妹们见面,却知道她们还住在嫡额娘的院子里,即便是大伯家的几位姐妹,也都是随着伯母居住的。
我忽然有些感激额娘:她虽不是我的生身母亲,却对我倾注了太多太多的爱。
后来我和她说起院落之事,她却指着阿娘笑着说:你阿娘四五岁上便独自居住,婢仆成群地服侍着,额娘怎么忍心让你输给你阿娘呢?
后来渐渐大了,我有了许多的弟妹,但还是晖儿最为特殊。
晖儿受伤那年,我几度觉得天空灰暗,不眠不休守在那里,盯着弟弟苍白的脸孔,我万分恐惧,多怕他一下就撒手而去。
若是那样,额娘就真的只有我了,我也失去了视为宝贝的弟弟。
晖儿,为了额娘,为了姐姐,请你活下去。
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晖儿立住了。
那不长的一段日子,是我前半生中最为昏暗的时光,仿佛让我一夜之间长大了,从那以后,即便是婚事出差错、生活一片混乱,我也未曾如此灰心担忧过。
我逐渐长大,四皇子膝下长女美名传遍京都,阿娘常常眯着眼睛看我,说:遥儿,你知道你有多像你外祖母吗?
我知道。
在去外祖家时,外祖父和外祖母也会这样说。
外祖父会把我带进书房,把他珍藏的古董古籍展示给我,一面慢慢向我介绍古物的来历,一面说着和外祖母的陈年往事。
几个舅舅会争着抱起我,带我去街上逛,给我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舅舅给我的感觉,和阿玛是截然不同的,却也是十分温暖的。
回到家里,大舅母一定等在二门处,见舅舅们带我回来,一面轻嗔着大舅舅,一面拉起我的手,笑问着我的感想,然后带着我回到外祖母的院子——并非外祖母不想来接我,只是阿娘定然在倚着她撒娇,拉着她不放。
每逢此时,大舅母定然看着母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暖洋洋的,纵然在室内,也让人觉如立于阳光之下。
在外祖家的感觉,和在王府里是不一样的。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只记得,是很温暖,很轻松,很惬意的地方。不必讲究礼仪规矩,不必记着自己是爱新觉罗氏的女儿,只肖知道自己是那家的外孙女,是外祖父母和舅舅们的宝贝。
每次离别的时候,外祖母、大舅母和阿娘总是依依不舍,大舅母会一遍一遍地摩挲我的脸颊,叮嘱阿娘照顾好自己和我,外祖母会慢慢叮嘱柔成姑姑、辛娘姑姑、云鹤姑姑,种种生活中的琐事,事无巨细。
这三位姑姑都是我阿娘自幼侍女,对阿娘贴心无比,待我也视若亲女。
这话我不敢在姑姑们面前说,柔成姑姑定然会轻轻拧着眉,口吻却极温柔地告诉我:“不可逾矩。”
我在闺中的那些年岁,就是这样轻轻松松地长大的。
身边的教引嬷嬷都是额娘自皇太太处求来的,京中贵女堆里也很拿得出手,甚至无人敢拿我侧福晋所出的身世说事,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阿玛额娘的心头肉,容得不人说一句。
太子伯伯家的堂姐也是侧福晋所出,想来是羡慕我吧,每每我穿着额娘亲手为我缝制的衣衫、戴着阿玛不知从哪里为我寻来的精致首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总是目光怪异地看着我,似羡似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