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太子妃(45)

作者:飞雨千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贤妃,必是贤妃所为!李玄枡先入为主的有了这个推测,而后便命常儿继续回去煎药,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万勿打草惊蛇。

常儿回小厨房时,崔姑姑正盯着另一个小宫女煎药,见她回来不免奇怪。常儿便推说是饮了碗热水不那么疼了,不放心便还是亲自来盯着。

如此,崔姑姑便打发了另个小宫女,继续让常儿负责煎药之事。

半个时辰后,药终于煎好,崔姑姑盯着常儿一并送去寝殿。因着不是近身伺候太子妃的,故而崔姑姑在屏风后等候,只目送着常儿一人端药进去。

常儿才进去没多会儿,崔姑姑就见太子也回了寝殿,忙伏身蹲礼。

太子才进去不久,崔姑姑就听见太子发威的声音:“蠢笨的奴才,以往就是这样伺候太子妃的?”

接着便听见常儿哭啼求饶。

崔姑姑这厢正紧张着,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惹怒太子,忽地就见常儿退了出来,路过她时小声说道:“殿下让姑姑进去伺候太子妃服药。”

崔姑姑心里发毛,忙追问:“你刚刚做了什么,惹得殿下发这么大火?”

常儿掖掖眼角:“我就是一时粗心,忘记伺候太子妃服药之前先尝药了。”

尝药?崔姑姑心中不解,往常宫里主子染恙,也无非就是拿银针试试汤药罢了,到了太子妃这怎的还多出这么道程序?随后又略想通了些,想来是太子妃连中三种毒,致使殿下格外担忧吧。毕竟许多毒性也非银针可以试出来的。

崔姑姑也不敢多耽搁,忙快步入了内。有了常儿的提醒,她自然不敢再遗漏此节,伺候太子妃服药之前,她先用了公勺舀出一小勺来,自己尝了。之后才准备去伺候太子妃服药。

可谁知她都如此小心了,却还是惹得殿下不满,药还没喂上一口,就被殿下斥责笨手笨脚,给轰了出来。

之后小来子又先后传了另外两位姑姑,皆是掌着小厨房钥匙的管事。然后他们故计重施,李玄枡亲眼盯着那两个姑姑也将药亲口尝过,自然,之后两个姑姑也皆被赶了出去。

第43章

李玄枡看了看楚堇, 目光又扫过那碗药。

几个姑姑都不会死,因为她们试的这碗药已不是常儿煎的那碗,早被他们偷偷替换了。只是几个姑姑试药时都无惧意, 证明并不知原来的药中有剧毒。

换言之,三位姑姑都不是动手之人。

小来子是揣摩心思的老手, 看殿下犯愁, 必然要为主分忧。于是建议道:“殿下, 既然下手的不是几位姑姑,想来必是其它宫人, 不若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命她们纷纷试药,看谁露怯?”

李玄枡白他一眼,暗哂他的无脑。

“若你是那下手之人,眼看着这碗药被数十人试过,轮到你时可还会怕?”

小来子一怔,这才醒悟过来。的确, 先前那招儿只适用于有特定目标时, 若要成百的宫人召集起来,便不奏效了。

于是忙道:“奴才蠢笨,还求殿下恕罪。”

李玄枡不再理会他, 踱步至窗前, 推窗看着院中景色。不多时便见几个新来的宫人排着齐整的队,跟在一个尚仪局的女官身后行过,显然是要继续去熟悉宫中规矩。

这些宫人都是随着太子妃来东宫的, 算上太子妃最心腹的那个常儿,共有七人。而这七人经过尚仪局的□□,最终仅能留下最适应宫中伺候的四人, 其它的将要打发回伯府。

李玄枡眯眼看着她们行过,突然就有了些别的推测。

是了,因着最近他与贤妃明里暗里的争斗,故而先前得知有人下手时,他先入为主便认定了是贤妃。可是倘若真是贤妃,又何需如此心切?

太子妃刚刚嫁入东宫,下人们迎接新主,饮食正是看得最紧的时候,这时候下手实在不是上策。

能紧在这时候动手的,想来也只有那些不确定自己之后是否还能留在东宫的。

想通这点,李玄枡便立即吩咐了几句。小来子得令,立马下去照办。很快七个新来的宫女被带至寝殿外,除常儿外,其它六人被分别隔离开来。

小来子依殿下的吩咐,分头送了六碗药去她们所在屋子,命她们为太子妃试药。

有五人痛快的喝了,只有一个叫如儿的宫人,吓得立时跪在地上。

小来子将如儿带下去严审,很快便问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原来竟是忠诚伯府的楚娆,买通了她,命她如此做的。

如儿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娆姑娘告诉奴婢,太子妃本就奄奄一息,经大婚一通折腾,翌日断了气儿也没什么叫人意外的。况且这种药一但进入体内,只会放缓血脉的运行,常人服下顶多昏迷,病弱之人服下便足以致命。娆姑娘说就算太医看过了,也不能断言太子妃就是中毒而亡。”

小来子忍不住先厉声斥责一番,之后又不解:“那为何太子妃尚在伯府时她不动手,反倒等人来了宫里才费这事?”

如儿只得全部坦白:“其实太子妃中毒时,便有娆姑娘的手笔……只是那日府里往来的人多,怀疑不到她的头上,而后来再没有适当的机会了……故而娆姑娘认为,若是太子妃离开伯府后再出事,她便无嫌疑……”

小来子气的险些背过气儿去,命人将如儿严加看管,自己则急急回去复命,一路上暗自为太子犯愁。处置一个楚娆事小,可这才太子大婚翌日,便有见血的官司……

哎。

事情基本如李玄枡先前所料,故而听到小来子的复命后,他倒并无意外之处。

旋即又命小来子将此事辗转透一些给楚伯爷。

于是过午,身在户部的楚伯安,在与内坊前来的官员打交道时,意外经那人“提点”了一番。他当即怒目回府,直冲枚园,揪过楚娆来细审。

“孽畜!还不如实招来!小堇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

原本还想拉架的孙氏,听了伯爷这话,不禁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哆哆嗦嗦的问了句:“伯爷,你刚刚……说什么?”

楚伯安手指着昔日的女儿,不住的颤抖:“这个畜生……是她给小堇下的毒!”

本打算抵死不认的楚娆,见父亲如此笃定的语气,不免心下慌乱。心想以父亲的处事,若无九成九的把握,必不会翻脸至此。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就此认了,还是得尽力分辩上几句。

于是楚娆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问:“父亲何出此言?”

楚伯安恨的闭上眼,手攥成拳,“你不仅害了小堇一次,居然又要再次下手……你指使的如儿事败,已在太子面前全都招了!”

孙氏红着一双眼盯死死着伯爷,见他说的真切,又转头看向楚娆。楚娆灰败着一张脸,分明已被吓至半死,可眼珠子却还转来转去,似在盘桓算计。

孙氏心知此事多半无假,登时一股积蓄数月的恨意冲上心头!她夺步上前,朝着楚娆的右脸就是一记耳光!

之后她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如儿在太子面前招了,父亲也已认定是她所为,就连平时最亲的母亲,此刻也不再信她了……楚娆自知再狡辩已是多余,于是只低头捂着右侧火辣辣的脸,只字不言。

僵持了许久,楚伯安最后丢下一句:“明日一早,你随我入宫去向太子与太子妃请罪。”便转身走了。

出了枚园后,楚伯安的步子便不似先前明快。他蹒跚着一步步的挪动,背景萧瑟。

曾经他想过,他这个父亲做的极为不合格,但他也曾立誓,不管害他女儿的是贤妃还是侯爷之女,若是皇上不肯法办,便是亲自提刀,他也要为女儿报仇!

可如今却知,害他女儿的,是他的另一个女儿。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从小教养至大的养女,他做不到亲手提刀处治了她。那么,就交由太子吧。

楚娆自知天亮后在劫难逃,于是哭完就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带着桂儿连夜逃出忠诚伯府。

虽则伯府今晚守备森严,但她既然敢做下这些事,便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她一早便命桂儿在枚园西墙葡萄架下掏出了一个狗洞,平日有葡萄架掩着,旁人不会发现,今夜刚好派上用场。

主仆二人一人挎一个大大的包袱,从狗洞钻出后便一路向西极力奔跑!

伯府的马车自不能再用,深更半夜的外面也没有等活的车夫,就凭着两条腿,在天亮之前她们跑到了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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