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和燕尾帽(100)

“哎呀你不知道甭乱说!”闹闹烦死了,拍小宝一下,“和你田田腻咕去吧!”

小宝咧嘴笑,是,他最近是挺甜蜜的。

“不送送啊?”他撞撞肩,给出主意,觉得他大彭好像也不是不喜欢喻老师啊……

闹闹望着窗外,枝头的树叶金黄薄脆地片片掉落,北城的秋天很短很短,再过没多久,冬天就来了。

这个时节,很多人会去公园放风筝——

她觉得她和喻兰洲像断了线的风筝,他飞到了国外,而她是那团线,留在这里。

、、、

六点半,喻兰洲的航班准点起飞。

巨大的铁鸟呼啸冲上云端,熙攘的机场里再没有那个曾经追过来的小姑娘。

她等在家楼下,从王钊手里拿走了对面的钥匙。

王老板笑起来:“可算能歇歇,谢了啊妹妹。”

这是帮着小姑娘解围呢。

打电话来问他拿钥匙的时候他就挺高兴的,乐得撮合他们俩。

彭闹闹也挺官方的:“我就住对面,一步就跨过去了,方便……我也想小猫……钊哥往后你就甭来回跑了,他帮我不少忙,我也得表示表示。”

王钊却认真喊了声:“闹,鱼儿不为这个。”

“我知道。”小姑娘点点头。

那人,从来不图别人回报他什么。

上去在门口站了站,好像他总是喜欢站在这里想事情,她从猫眼里看见了很多次。现在,她学着他的样子站在这里,低着头,想起白天的那个拥抱。

还有他一轻一重地捏着她的手,话很少,默默地安慰着。

钥匙旋开门,没开灯,小猫儿的眼贼亮,幽幽地立在客厅里看着门外的齐刘海小姑娘。一大一小对看着,小三花没要过来,闹闹也没要进去,喊了声:“咪咪。”

蓦地,像是认出她了,肥肥的猫猫喵喵叫着扑上去,抱着女孩的裤腿亲热地咬了咬。

像是在说:“艾玛你可算回来啦,想死我啦!”

肉爪子又有点生气地拍拍她:“你怎么才回来啊!这么久你去哪啦?”

小姑娘蹲下来把三花抱进怀里,这屋子里什么都没变过,还有她的粉红抱枕,她学着做的干花,她的拖鞋。

拉亮灯,玄关的鞋柜上多了两个相框,一张是他们生日的合照,一张是她站在伦敦桥前拍的游客照,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出国旅行,那天,她在桥下救了一个老外,那对她说意义非凡。

这两张照片和她柜子里的一模一样。

彭闹闹朝小三花翘了翘嘴巴,眼是湿的,可是嘴巴可以挂油瓶了。

小猫不解地喵了声。

她低头亲亲它,然后穿上了她在这个家的专属拖鞋。

作者有话要说:

胖胖:妈的明明爱我爱的要死!!

鱼儿:……今天被未来岳丈狙了,心情很差……

~~~~~

肥猫:妈的我终于登场了!!闪亮!!!我是这方圆几百米内最胖最能吃也最会撒娇的喵喵!!!

~~~

喻夫人:总有一天要带我儿媳妇去扫街!!喜欢什么买什么!喜欢吃什么都可以!!把她喂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的!!!然后喊儿子来拎包,儿媳妇是我的,不给他玩!臭小孩,看你还敢不敢成天不着家!!!

~~~

我觉得大家对鱼儿有点误会,分手这件事不是他先提的啊,他其实也是受害者。

57章我又改过一遍,可以倒回去看看,在鱼儿这里是闹闹先提分手,他尊重了她的决定而已。

因为同意她分手,所以爷们大大方方放手,干干脆脆、

而他为什么会相信彭静静?因为这像是彭闹闹能干出来的事。

为什么当时不多挽留?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前边的内些事对姑娘不够公平,也觉得自己不是个特别好的对象,最重要的是,他让彭闹闹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他觉得他失去了那个资格,他不想让她再为他哭了。

所以在58章他也会生气,会不理解当初说要陪他一辈子的姑娘说分手就分手了一点不听他的解释。

相比于现在的喻兰洲,我觉得当着胖胖的面说喂你妹妹挑拨离间拆散我俩的喻兰洲更low。

当然,这只是俺写文的人的视觉效果,你们看文的视觉效果肯定和我有差别,嘿嘿,明天争取双更~

俺晚上要去七披萨,微博放毒,注意避让~~~~(缘由是这期闲着里大神和杰西吃披萨了!我馋!)

第78章 渐秋19

第七十八章渐秋19

空姐收走了这个英俊男人的餐盒。

他一点都没动过, 连杯水都没要。

“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吗?”画着精致妆容的小姐姐礼貌询问。

这里是头等舱,空气中还泛着食物的香味,一个个相对密封的空间里, 人们各做各的事, 唯有他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在沉思,听见后转回头, 用手机打字给她看:【不需要,谢谢。】

喻兰洲的嗓子刀割似的疼,彻底失语。

相伴而来的还有肌肉的酸痛和呼吸的灼热, 他的身体机能开启防御模式,似乎快要发烧了。但面上未露半分, 人的免疫系统是极其强大的战士,这点状况不需要吃药, 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

可他无法休息,在周围的人纷纷铺床进入梦乡时他依旧是那样……目光定在一个地方,脑子里过着回来这几天经手的病例,今天手术病人的指证,交代小宝写的出院小结, 手里学生的论文,回到墨尔本后要做的事……还有在楼梯间与彭爹的谈话。

那是一场很纯粹的男人之间的谈话。彭董事长收起了之前作为世家叔叔的和蔼和感谢,直接提起了他的大宝贝。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彭爹将烟夹在指尖抖了抖, “不是针对你……兰洲呐……既然你和闹闹已经试过一回不成, 那叔叔希望就到此为止。丫头是个重情心软的, 她当时难过了好几天,做父母的都自私,所以对你就强求了些……”

“是因为我之前……”

彭爹打断,很直爽:“是, 本来如果你和闹闹能一直好下去那我和她妈妈也没话说,你前边有谁我们不会介意,这个年代了,都很正常,可是事实证明这事过不去,你俩就是因为这事分的,闹闹她就是因为这事难过的,所以我不希望她再受伤。”

“你是男人,有些时候还得你把握分寸,她没心眼,总叫我们操心。”

商场上厮杀一辈子的胜者说起话来刀刀往你最弱的地方扎,句句都有理,彭静静和她爹比起来,欠了点火候。

喻兰洲觉得彭爹的担心为时尚早,彭闹闹内丫头……受了伤会像一只蜗牛,缩进壳里,再也不出来,不给别人再次伤害她的机会。

她根本没有原谅他。

彭爹看着跟前这个个头很高、做事很稳、他闺女喜欢的要死要活的小伙子,硬下心来:“这么跑来跑去不是办法,叔叔心里过意不去,现在静静情况也稳定了,你就先忙你那边的事吧,别把人折腾坏了,年轻人还是身体重要。”

这句话喻兰洲听懂了,意思是让他暂时别回来。

最后,彭爹把烟摁进了垃圾桶里,拍拍他:“甭怪叔叔,你要是有闺女你也一样会这么做。”

闺女……

他曾经想过。

一个和彭闹闹长得很像的小姑娘,在他脖子上骑大马,闹着要吃糖,闹着要买公主裙,闹着要爸爸陪她玩打针的游戏。

后来……后来就不敢想了。

……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有一些特殊的优待,刚才那个空姐一直担心这位好看的乘客会饿,频频往他位置上看,只见他蓦地动了动,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个用手帕抱住的东西。

他看起来很宝贝,藏在了固定且隐蔽的地方,手帕一层层掀开,一颗裹着玻璃纸的小圆球躺在掌心。

那似乎是一颗糖。

喻兰洲感觉有人看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空姐躲闪不及的双眼,她朝他抱歉一笑,拉上了帘子。

而他也关上小灯,在些微的仪器光线下剥开了糖纸。

窸窸窣窣地,是这里唯一的声响。

然后放进嘴里。

本来没想吃,最后一颗糖,他想一直留住。

可心里太苦了,糖很甜。

很浓的橘子味,这是彭闹闹的味道。

闭上眼,小姑娘的一颦一笑、今早在他怀里蹭红的耳尖、她正儿八经要请他吃饭、她熬红了眼不肯哭的种种模样齐齐浮现,再往深了,是冬天里她穿得像只小棕熊趴在地上扒开三花的后腿,然后朝他可爱兮兮地咧嘴笑:“是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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