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啊……”
林抚听着楚不借发出的柔媚的喘息声,热气窜到全身。不行了,她那性冷淡的楚哥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种声音……
她的欲望渐渐取代理智,她几乎要冲进去,把他按在身下,让他在自己的耳边叫个够。
她的手已经扶住了门把手。
“信医生,我儿子发情期又不稳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义根据楚不借的症状,给他给注射了作用力更强的抑制剂来缓解他的不适。
她对楚妈妈道,“看来您的儿子没有告诉您。”她转头对楚不借严肃道,“不借,你不要提前使用抑制剂了,这样对你伤害太大。”
“什么?你提前使用抑制剂?为什么?”楚妈妈惊讶,身为O,她深知这种危害,这会让他产生强烈的抑制剂依赖,而大量使用抑制剂会使他的身体健康下降,每次发情期来的时候会更痛苦,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林抚的手往前推了一下,差一步她就要进入病房里,可因为信义的话,林抚没有再前进。
注射完抑制剂的楚不借脸红汗湿,他呼吸还未平复,声音发颤,摇头道,“不想让……别人闻到。”
信义皱眉建议,“那你应该找个合适的Alpha,让她临时标记你,恕我多言,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很好的Alpha朋友。”
“就是……不想被她闻到。”
林抚听到他的话,手紧紧抓着门把手,脚下再也没办法迈出一步。
不想被她闻到吗?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愿意被她标记?
因为这个,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原来是她自作多情吗?还以为他离不开自己?
艹了。
楚妈妈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此时才知道楚不借口中的兄妹情谊竟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她惊讶地捂住嘴。
“不借,你不喜欢林抚可以跟妈妈说,妈妈不会逼你娶她的,我们可以换别人!”楚妈妈知道了原因,突然很内疚,她为了家族的未来,竟然牺牲了儿子的幸福。
换,快点换,老娘不稀罕!林抚愤愤地咬着牙想。
“好的,妈妈。”楚不接闭上眼,回答得又快又干脆。
啪。
“什么声音?”三人听到了一声响。
信义出门去看。
“嗨,真是。”信义回来了,对两人道,“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还把门把手给掰断了。”
“哦天,什么人啊?这么没有礼貌。”楚妈妈气愤道。
“跑了,一会调监控来看吧。”信义说。
楚不借不用看监控,也知道是谁来过。
楚妈妈因为被永久标记过,所以闻不到她的信息素味道。
而他能。
林抚有个omega朋友,曾经试图用自己的信息素来勾起她的信息素味道。
他的手段低劣,但最终成功了。
就在那次,嫉妒万分的楚不借偷偷地闻到过她的信息素,从此再也没忘记。
她的信息素是桃子味的。
这个味道让她看起来显得更甜了。
她无论变成怎样,在他心里一直是很甜的。
刚才就是这个味道,离他特别近,近到他这次的反应更强烈,直到现在还在心慌,但那个人却不属于他。
她都不爱他,他又如何开口请她为他临时标记呢。
他刚刚是故意说给她听那些话,而且,没有一句谎言。
他说的时候心都在痛,那种感觉比发情期得不到释放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他今天终于知道林抚喜欢谁了,那个爱情的圈也有了终点。
他爱林抚,林抚爱牟茶。
牟茶是阳光型的,而他太忧郁,不得宠,呵……
亲爱的女孩,既然你有了喜欢的人,那么,我也就不必再费力去跟上你的脚步。
在这一刻我停下来,终于感觉到身心俱疲。
05
五楼一共就两间vip病房,而且紧挨着。林抚此时正在另一间接受母女二人的……观赏。
断腿的女A见到外人闯入就跟看一只飞进来的蚊子一样淡定。
她的女儿显然遗传了她这种特质。
“抱歉,走错房间了……”林抚编了个谎言,她是为了躲信义才慌乱中闯进来的。
断腿女A点点头,“没关系,既然进来了,要不要坐一下?”她的声音很温婉,人也一样,长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说话时脸上浮上治愈的笑容。
“妈妈,姐姐哭了……”她的女儿坐在床上,她的妈妈身边。她伸着小手指着她,小声地说。女A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姐姐受伤了,可能有点疼。”
女儿又看过来,大大的眼睛在她身上探寻,这次她注意到了她的绷带,她问,“姐姐你疼吗?”
这时的林抚已经忍不住抽泣。
她一直不信自己会有易感期,有易感期的A在她看来都是伪Alpha,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想哭,被小屁孩这么一问,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她哭得声音更大了。
她背过身,趴在墙上哭,边哭边说,“不用你管呜呜呜。”
女儿:……
“哼!妈妈,我们别管她了。”女儿有点生气了,掐起腰说。
女A依旧温柔地朝女儿笑了笑,她作为过来人已经知道林抚怎么了,她当着林抚的面没有对女儿解释什么。她问林抚,“同学,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不用呜呜呜,我一会就好了呜呜呜。”林抚一哭就停不下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楚不借,都是楚不借,害她这样狼狈。
于是女A不再搭话,她和女儿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
她刚才在给女儿讲海的女儿的故事。
她的声音珠圆玉润,温润动听,就像广播电台里深夜陪伴旅人的女主播,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可思议的,林抚在她的讲述中渐渐恢复平静。
“天亮了,人们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
这是个遗憾的悲剧故事。
故事讲完了,林抚的哭泣也渐渐停止了。
女儿听得呆住了,她的眼角都泛出了泪花,“泡沫,是人鱼公主吗?”
女A看着她女儿稚嫩的脸,忽然心生不忍。
女A还没说话,便见林抚转过身来,红着眼睛,跟只受伤的兔子似的,吸着鼻子,颤着声音说,“谢谢……我走了。”
她用手捂住眼,没等到任何回应,就逃似的窜了出去,和来时一样迅猛。
“妈妈,姐姐没有礼貌。”女儿看着林抚的背影,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是的,囡囡,她说了抱歉和谢谢。”
第二天晚上,被要求留院多观察一天的楚不借接到林抚家保姆电话,得知林抚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
楚不借和她对了对时间,发现她从医院离开后就不知去向了。
楚不借一刻没耽误,他一边打电话给牟茶,一边下床找衣服。
他好像已经习惯自己是林抚的监护人,连林家的保姆都这么认为,确信他一定可以找到。
“楚哥,什么事?”
“牟茶,林抚在你那吗?”
“没有啊,那个,她没在你那吗,昨天早上她让我给她买水,我回去之后就找不到她了,我以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回去跟你道歉了,我怕打扰你们就……”
楚不借听得眉头一皱,他打断牟茶的话,“没有,她没来。她不见了。”
“不见了?嗯?她失踪了?”牟茶惊讶。
“目前看来是,你先问问你们共同的朋友,我现在往你那边去。”
“哦好的,不过楚哥你的身体……”
“都好了。”楚不借一言带过。
其实他现在仍然需要休息,不能太过劳累,但是一旦与林抚有关,他就仿佛训练了很久的运动员有肌肉记忆一样,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06
楚不借迅速换好衣服,一向整洁的他只是随意用手抄了两下头发,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就准备出门。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里面竟然是空的,车钥匙不在他这里。
前天晚上他是开车去ktv找的林抚,到了之后直接进入她指给他的房间,他一进去的时候没找到林抚,昏暗的灯光下他也辨认不清这里面的人都是谁。
他扫了一眼,发现似乎没有自己认识的,他退回去看了看房间号,的确是林抚告诉他的房号没错,于是他向里迈了一步,问,“请问林抚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