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脸，树活皮。不管喜欢一个电竞选手、还是运动员或者唱跳爱豆，除了看中他的本职技能出色，剩下总有一部分是因为喜欢他的外在形象。
当然，此处也不单单是指外貌，打电竞的如果能帅过明星去，还做什么苦哈哈的天天训练？靠脸吃饭不好吗，至少不会因为久坐训练一堆职业病缠上。
只可惜，对于有些粉丝来说，这些外貌、人设……乱七八糟的东西反倒占了关注的大头，所以才会想着用钱给林森的面子砸出些光彩啊……
尤其一些极端的粉丝，也害得女粉群体一度在lpl粉丝中，形成了很肤浅的刻板印象。想到这，卿寒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但很快，因为粉籍的关系，她被程经理派去和应援会交接。
和许久未见的站长姐姐凑到一堆儿，聊起来，仿佛梦回成都tnt主场。
那时候，姐姐和她还都是学生党，不管风吹雨打、成都上海，发应援的地方永远有她们两个。
“你不如自己直接把礼物给他，不然牺牲这么多进了战队，还和其他人一样，堆到一堆儿，图个啥呢？”
卿寒垂眸顿了两秒，“你知道我的……不图这个，也不图他……”
还是坚持把袋子放到了收集粉丝礼物的台子上，摇了摇头。
“算了……平时在队里借着粉丝身份，能给森神某个福利已经够好了，但给自己找特别就不合适了。”
“……尽量避避嫌吧。”
站长是社会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没再劝。
“那你最后送了啥？”姐姐转头八卦起来，她知道卿寒原定计划被打破，但具体情况还没细聊过。
“就两件衣服。”卿寒也不瞒她。
原计划两件衣服，两瓶香水，谁承想叫她发现，林森不是不喜欢香水，而是因为照顾那些流浪猫，压根儿不用香水。
瞬间省下几千块钱……再买件衣服吧又不太够，害她着实有点棘手。
“之前集资那个希望小学项目，还能投钱不？”借着偶像名头做公益事业，是娱乐圈那边引起的风潮，近两年也渐渐被带进竞圈。
尽管卿寒觉着，林森八成是一点不在意这种沽名钓誉的事情的，他也没有一个想当带善人的崇高愿景……可能告诉他，还会被他吐槽，捐书捐本不如捐台电脑，捐学校还不如捐个孤儿院收尽天下孤儿……
但这追星经费没花出去，叫她有点难受。
“证书都给了。”言下之意是投不了了，站长也帮她出主意，“你那钱倒是估计够买个理疗仪的。”
电竞选手嘛，职业病多得厉害，理疗仪是热门礼物。
卿寒想了下林森那乱糟糟的屋子，“算了吧，站子年年送，还有个别粉丝自己单送一台，森神快比卖机器的货都多了。”
最主要的是，平时根本见不着他在用，何况真难受了队里还有理疗师和专业器械。
“唉，生日就这样吧……我再攒攒，等再冷些给他买件大衣或者加拿大鹅……反正元旦站子还会送一次应援礼，过几天发了工资也就够了。”
“你是怎么了？在这边不是包吃包住，怎么还缺钱了？”
一起追了年多线下，站长姐姐对她的情况也了解不少，单亲家庭但条件不错，亲爹从小与她不常见面，但钱是真的一点不缺了她的。
据说除了每月生活费，老爹隔三差五的每想她一次，就给打一顿饭钱。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她说钱不太够。
卿寒不甚在意，“一个堂哥从华尔街回国来搞理财，这两年整的风生水起的，上个月正好攒了个整数，干脆都投给他了，准备以后吃利息活着。”
“哦，我就说嘛。”她俩正唠家常，许祈晨从里面走出来。
“wishing，吃个甜品吧。”卿寒乐呵呵的同他打招呼，朝甜品台做了个手势。
她的想法和在队内那些操作一样，很简单，多少替森神搞好团队关系。
许祈晨不仅对自己粉丝和善，对队友粉也很友好，笑着应了，挑了一个画着林森头像的小蛋糕。
环视一周，顺带和她们说笑两句，“弄得真不错，有排面。”
便往活动现场去了。
“唉，真羡慕你，能进到战队里。”站长托着下巴，看着她和许祈晨说话的样子很是憧憬。
她有条件每周飞上海看比赛，但却不像卿寒一样了无牵挂，想去哪儿做什么都能随心而定。
“你就真没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站长婚都结了，因此这话也敢单独和她聊聊。
“得了吧，”卿寒完全当做戏谈，“你看森神像是会给我机会的人？”
“再说了，要是真有哪天我成了他职业路上的绊脚石，麻烦组织尽快安排杀手把我处理了。”
*
活动办得很快，吃过蛋糕，又来了几场水友赛，林森发表两句感想，就差不多结束了。
他们晚上还约了训练赛呢。
不得不说，阿尔法管理层真的流啤！白天圈钱，晚上训练，立志榨干每位选手的最后一滴价值。
粉丝们陆续离场以后，已经差不多是晚饭前夕。
程经理爱惨了这棵摇钱树，听说淘宝店销售额早就已经突破大几百万。因此晚饭席上不仅又给他定了一个巨型蛋糕，一桌菜色也整得很是富贵，如果不是因为晚上有训练赛，必然是要出去好好搓一顿的。
队友们也都很友好，除了李胜澈送给林森一大箱韩国保养品以外，其他几位队友都很实在的直接给林森发了红包，但具体数额她就不知道了。
只是不知为何，森神接过李胜澈礼物的时候，朝她看了一眼。
卿寒被他看得一愣。
她左边是老马，右边是发发，附近几个坐着的都是工作人员，如果说林森是在看别人就更莫名其妙了吧。
最后，还是发发的话提醒了她，“你个铁粉，都没给森神准备礼物？”
哦——原来是为这个吗？她又看向森神。
林森察觉到她的视线，只见卿寒很小幅度的伸手指了指客厅那一堆礼盒，示意他，我准备了礼物的！
林森顺着她的手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微微挑了下眉，神色不置可否，垂下眼认真吃饭去了。
自打寿星落座以后，忙了一下午的大家也终于能好好吃饭，所以根本没人发现他俩的小动作。
这茬儿很快就揭过去了。
为了七点钟和mania约的三局训练赛，大家晚饭都吃得比平时更急。
林森他们跟着教练去训练室商讨战术以前，老马赶忙放下碗问了他一句，“要不要我们帮你把礼物规整了？”
卿寒还以为会得到一个肯定答案，毕竟他是个讨厌麻烦的性格。
没承想，林森顿了下脚，看了两眼那一堆、小山包一样的礼物道，“算了，原样收上楼就好了，我以后抽空自己收拾吧。”
让她有一点点意外。
不过这些比起训练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队内商讨战术的时候，卿寒他们就没进去打扰，都窝在客厅沙发上玩儿手机。
卿寒随手打开林森超话，满屏都是粉丝在秀生日应援。
格式整齐划一，看得她直皱眉。前几年他们也只是站子发一条就结了，现在搞得越来越像娱乐圈那套运营模式，她总觉得……不太好。
右眼皮轻轻抽动两下——跳灾……
卿寒揉了揉眼，心道该去和站长谈谈，总是任由新晋的那两个大粉折腾，迟早混成众矢之的。
近距离追星DAY20
训练赛开打了，对面五人四个都是老选手，和林森熟识，所以在bp开始以前纷纷扣字祝他生快。
林森和熟人也不客气，回了一句，“多的礼也不需要，都来下路送个头就成。”
屋里瞧见的全笑起来，气氛很是轻松，core教练也就是象征性的拿记录板敲了他一下，叫他们端正态度。
“今儿估计能赢？”卿寒跟旁边的老马交头接耳。
“……我觉得很有希望。”老马盯着林森的屏幕，看着他锁下ez，“看排位战绩，森神最近伊泽瑞尔手感很热，再加上又是版本英雄，下路应该没问题。”
“我看nga上说，mania不仅从二队调了个辅助顶疯哥的空，连青训ad都提上来准备替补。也不知道今儿会不会让他替mist一局。”
卿寒看来的这消息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他们青训的ad已经被看到和野辅双排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