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搂着不过瘾,还撅嘴在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比起牡丹楼的姑娘还要奔放。
静秘/方恒:……
“嗯,不爱吃。”脸颊的余温还在,贾怀仁恃宠而骄,仗着自己有人爱有人疼,开始任性起来。
“不爱吃就别吃了。”
萧满接过那只肉饼,自己吃起来,转而对静秘道,“下次买点你舅舅爱吃的东西。”
静秘看向贾怀仁,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有手有脚,自己可以买。”本来就对他有意见,谁要给他提供便利。
“他就是小气,不给买拉倒,我有钱,我给你买。”
萧满搂紧贾怀仁,靠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车厢里空间本就不大,大家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贾怀仁轻轻点了点头,满身柔光,身子不知觉地倾向萧满。
静秘咬了咬下唇,置若罔闻。
君子之道,不可窃听!
既然满姑娘与月凛窃窃私语,自然是不想让旁人听见,所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才符合礼节。
而且……他对眼前的这位大萧长公主充满了好奇。
她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般无情无义心狠手辣,至少对月凛是有情有义,偏爱之极。
一路上吵架归吵架,即便一句话都不说,她也满心满眼地装着月凛。
月凛饭吃不好,她亲自给喂;月凛觉睡不好,她整夜搂着;月凛身处危险,她亲自提刃上前;简直是……拿他当亲儿子宠!
难道这就是圣贤书中提到的爱情吗?
若这是爱情,那他姐姐这些年凄苦的单相思又算什么?
“等出了城,我们就把他放了好不好?”肉饼也没吃完,贾怀仁不确定小丫头会不会依他。
但下一座城就是静侯的封地了,在这内乱不断的节骨眼上,带着当朝一品大将前去拜访,总归是种冒犯。
萧满收起匕首,依偎到贾怀仁的怀里,“嗯,都听老公的。”
贾怀仁拥住她,淡淡一笑,“你就会说漂亮话,可哪次不跟我对着干了?”
萧满鬼魅一笑,顺着贾怀仁的胸膛,贴上他的耳垂,吹出一口湿热的气息,“滚床单的时候!”
这次故意压低了声线,只让贾怀仁一个人听到,但后者却是突然紧张起来,警惕地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这一路风餐露宿,根本就没滚床单的条件,贾怀仁做过最不知羞耻的事,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一个被窝里,偷偷摸小丫头香软的身子,再无越轨行动。
倒是小丫头才过分,总是到处放火,还不管他死活,害他这一路总想着男女之间那点事,根本睡不安稳。
现在又开始放火了,真是个骨子里坏透的臭丫头。
见对面似乎没人注意到这边奇怪的气氛,贾怀仁搂紧小丫头,亦靠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别求饶。”
“只有累垮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我劝你尽早认清现实。”
萧满偷偷在他后腰上捏了一下,现实就是小伙子你的腰还没好,还请自重啊。
贾怀仁好胜心被点燃,不服输的在她细腰上回捏了一把,“柳腰轻摆,惊涛拍岸,有本事你就把我榨干。”
二人四目相视,皆是春风拂面不能自已的笑容。
对面两个一千多瓦的电灯泡互相看了一眼,真想立马从车厢里跳下去。
马车很快出了城,方恒得了自由,骑着静秘送他的千里马赶回国度越城。
方恒这一走,静秘也不想再回到马车里看人秀恩爱了,遂骑马前行。
车厢瞬间成了封闭了二人世界,有人心怀鬼胎道,“老公,凳子硬,坐的屁股疼。”
“要不要坐我腿上?”
萧满一屁股坐上去了,不是侧坐,而是面对满坐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上,“刚刚吃了肉饼,这里有点咸。”
贾怀仁会意地亲上去,唇齿缠绵,津液交融,二人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有一只小手伸偷偷进了白色的衣衫里……
贾怀仁抓住那只小手,不许她在路上继续乱点火。
第55章 是夜
又经过一天的颠簸, 众人终于抵达了静候的封地,总算安全了。
就近在一家客栈入住, 萧满与贾怀仁快速吃了个晚饭,洗个澡,便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二人一路憋的够呛,迫不及待去行苟合之事了。
三妻四妾乃常态乃封建社会常态,同为男人的静秘并不觉得贾怀仁宠幸萧满有什么不对,只隐隐为自己的姐姐静和感到不值。
她守着一份婚约,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等着嫁过去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地终其一生。
但她从没考虑过,她要嫁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平淡之人, 根本没法给她平淡安宁的一生, 更何况他已经拥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并为她改变了许多。
静秘从来都不觉得贾怀仁会是姐姐静和的良人,现在更是越发肯定!
“主子, 你不去听听吗?这大萧的长公主也太不矜持了。”
静秘的亲信吴宁刚从趴墙根现场回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兴的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静秘手里托着医书,是萧满让他看的医学基础。
“也不是我们非要听啊, 实在是那长公主叫的太诱人了,长的也好看,一口一个夫君,雾蒙蒙湿漉漉的, 都快把人给淹死了。”
吴宁说的是一脸向往,恨不能自己能够化身为贾怀仁,替他受苦。
静秘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月凛向来小气记仇,你们趴他墙根儿,小心他事后算账,宰了你们。”
“我有小静侯护着,才不怕他。”吴宁一半奉承一半实话。
静秘是静候爷膝下唯一的嫡出之子,也是公认的小静候,日后袭承侯位,便是这一片山河的主人。
贾怀仁即便复位成功,也不能擅动静侯封地的人事,这是先皇赋予静家的荣誉,永世不变。
这也正是贾怀仁要把萧满藏到静侯封地的原因之所在!
静秘放下医书,一脸慍怒地看向吴宁,“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谨言慎行,祸从口出!”
吴宁吐了吐舌头,“我不就在主子跟前说说嘛,还能跑到大街上四处嚷嚷啊。”
“说着无心,闻者有意。”静秘轻叹了口气。
近年来,静家的地位十分尴尬,勾越王自身能力不足也就罢了,还妒能忌才,见不得比他优秀的人,对拥有高度自治权的静家尤为忌惮。
加之静家曾拒绝过勾越王的求娶,勾越王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时常抓住静侯进宫述职的机会,百般刁难,意欲让静家交出封地自治权,听候差遣。
已有多名朝中重臣被莫须有的罪名革职查办,静家一旦交出自治权,结局大体如此,所以静秘的父亲一直咬牙挺着,拒绝交出先皇恩赐。
静秘是看明白了,若要保住静家的荣誉与尊贵,就必须要发生朝代更替,所以他才不抗拒与勾越废太子之间的来往。
“好,小人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再乱说话。”吴宁摇头晃脑地待了一会儿,又跑出去了。
依旧跑去听墙根儿了,半米宽的门前挤了足有七八个人,个个猫着身子,紧紧贴在门板上。
吴宁不由分说地扎进去,拍了拍身边那人小声道,“还没停?”
那人表情纠结地摇了摇头。
“嚯,没想到月凛那小身板挺抗造啊!”吴宁没太留意对方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贴向前方,聆听里面的动静。
很快里面便传出了响动,吴宁也发现了不对劲儿,表情同样跟着纠结起来。
“大人,您轻点。”是个男人的声音。
“忍着点,待会儿就舒服了。”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秦公子向来怕疼,还是让小翠陪大人吧。”是个女人的声。
趴墙根众人:……
就在这时,萧满一手里抓着一把串儿,另一手牵着贾怀仁,吃的满嘴通红,热汗直冒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原来是趴错墙根儿了,众人的脸都快尴尬成猪肝色了。
吴宁连忙拍了拍众人的肩膀,让大家都散了,他也疑疑惑惑地跑了。
他记得贾怀仁与萧满进的就是这间房啊,怎么转眼的功夫里面的人就变了呢。
萧满用眼角余光瞄了眼作鸟兽散的众人,踢开另一扇门,拉着脸上隐着笑的贾怀仁进去。
“就知道这群人不怀好意,幸亏老娘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房间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