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20)

南舒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再说了一遍:“我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也没有博取你关注的意思。我说的是分手,没有开玩笑。”她怕他不信,又复述了一遍,“我要跟你分手。”

谌衡的视线淡淡静静地落在她脸上,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喝了再多的酒这会儿也完全清醒了,明白了她那句话并不是什么玩笑话,更不是撒娇。

男人深沉的眼睥睨着她,却依旧将她的手攥得很紧,低声问:“为什么?”

南舒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一瞬间所有的不愉快与委屈又漫了上来,汇成浓稠的眼泪,盈满眼眶,哽咽了一下。

谌衡等不到她回答,接着问:“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语气冷硬了几倍。

南舒睁大眼睛,仰头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天你去行政楼,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你是来谈工作,对吗?”

谌衡不吭声。

南舒又说:“你根本不是谈工作,你是谈出国,韩教授跟我说的圣彼得堡大学的出国名额根本不是学院拿下来的,是你千辛万苦拿下来的,为什么?”

“你连给我申请留学都不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同意。因为你贪心,你想要让我在你手上,在你股掌之中,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又把我甩得远远的,因为你怕我耽误你的前程,所以要送我离开。”

谌衡掀了掀唇:“那只是让你去读书。”

“真的只是读书吗?”南舒冷笑,“我在你眼中有那么傻那么无知吗?是不是我出国后,你在国内就没有女朋友了,而我永远只是你笼子里养的一只宠物。你爱搭不理,想睡就睡,生气了就哄,然后又搁在一边偶尔想起来才搭理一下。”

她已经把话摊得很开来说了。

南舒很聪明,从她知道谌衡给她申请出国开始,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是什么。

如今正是他提升的好时机,如果把她送走了,他便没有了阻碍。

到了假期,还能去国外跟她见见面,依旧扮演着他的好男友人设。

可她呢?

若不是她想通了,若不是温亦欢发现了那份留学申请表,她会被他瞒在鼓里四年,她无法想象耗在一个男人身上八年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原本,她想要跟他好好地谈,想和平分手,想彼此祝福着离开,可现在……

南舒无力地说:“你放过我吧。”

谌衡没说什么话,像是已经默认了她的说法,过了半响,他松开了她的手,低淡道:“我找人送你回去。”

他没提同不同意分手的事儿,忽然岔开了话题,说要送她回去。

南舒一怔,却真的累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在她这从这一刻开始已经是过去式了。

“既然分手了,就不必了。我自己打车。”

“上车。”

谌衡态度强硬,拉开了车门,另一只手已经在帮她叫人了。

御园离学校并不算近,自己回去的话,势必要打车,而且要先走出这里的别墅区才能叫得到车。

南舒没理他,径自往前走,走出庭院,听见男人在身后问了句——

“南舒,你想好了?不反悔?”

南舒连头都没回,盯着天边银白的月亮,垂下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现言预收《偏爱》球收藏~

父母离异,黎柚随母亲来到禹城上学,遇到一个眉眼阴郁,寡言少语的男生。

他虽然不太合群,但五官落拓精致,成绩名列前茅,是耀眼到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多看两眼的人。

黎柚对他一见钟情,写了好几封情书给他,却亲眼见他混进一堆废纸里扔掉。

至此,她便趴在桌面上变得闷闷不乐起来,年少时的喜欢也在那一刻被亲手掐灭。

*

多年后

有朋友告诉黎柚:“我听说当年江尧突然退学是因为出国治耳朵,他好像从小就有听力障碍,有点自卑。你当真不喜欢他了?”

黎柚撇了撇嘴说:“再自卑他当年也不喜欢我,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就忘记那种喜欢他的感觉了。”

“暗恋很苦,一次就够了。”

谁知,话音刚落。

便看见江尧站在一侧看着她,眼眶微红,尽显狼狈。

*从校园到都市/先女追男,后男追女/相互救赎、成长、暗恋。

*心思细腻敏感少女X寡言少语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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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心机女主1v1甜文

前世,琼枝听信谗言,受人唆使,嫁入永平王府后,百般娇作,令原本对她情有独钟的永平王心灰意冷。

最终,家破人亡,落得休书一封。

重活一世,琼枝回到永平王落休书的前一个月,她拽住永平王的衣袖,纤弱轻声地喊:“夫君。”

男人抚她额,心道:没病。

琼枝:……

琼枝给他细说:“以前不知王爷的好,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发现王爷对琼枝是真心相待的,所以琼枝也打算好好地伺候王爷。”

男人挥了挥衣袖,捏起她的下巴,冷声:“今儿是打算毒死我,还是杀了我?”

琼枝轻落两滴泪,一脸娇弱模样,哭着问他:“难道王爷就这么不信自己的王妃吗?”

萧祤盯着那两滴晶莹泪珠,心口泛起微疼,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着了她的道。

两个月后。

琼枝借永平王府成功扭转局面,报前世之仇。

萧祤盯着她春风得意的面孔,神色偏冷,斟了杯酒,问道:“王妃是来跟本王讨休书的?”

琼枝惊了一瞬,笑得如花似靥,一酒尽。她勾着萧祤的手,薄唇抵在他耳边,悄声道:“……是来跟王爷过日子的。”

萧祤嗤了声,嘴角终藏不住笑,瞧着她妖精似的脸。

“没白疼。”

第16章 .

从御园走出别墅区的这条路, 南舒走多了,也习惯了。

平时谌衡爽约说回来却不回来的时候,南舒也是这样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去,然后打车。

现在走起来, 却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直到瞧见繁华的街景、烟火嬉闹的人间以及抓着宵夜烧烤在胡同小巷里窜来窜去的小孩儿, 南舒才有种解脱的感觉。

回到寝室,温亦欢不在学校, 疯狂在微信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温亦欢:【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舒笑了笑, 坦然回道:【我分手了。】

一对在一起四年的情侣,如果有一方跟你说她分手了,你会相信吗?不闹个几次分手,哪真的分得了啊。

这是南舒第一次跟温亦欢说她分手。

因此, 温亦欢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闹脾气还是来真的, 只是问:【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吗?】

南舒今晚有点累, 一个人打车去1987,一个人从御园回来,跟经历了一场大风大浪一样, 累到身心俱疲。

她先放下手机, 在学校12点停热水前洗了个澡, 再跟温亦欢解释。

南舒:【不完全是那个原因,你不用内疚的。】

南舒:【今天去找他本来也是要说分手的,有没有你告诉我的那件事,我们都会分开。】

温亦欢:【你想好了?认真的?】

南舒:【嗯。】

温亦欢竟然没劝复合,毫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或许她也觉得他们不合适吧:【分了就分了,你还年轻, 以后遇到的男人会更多,没必要一辈子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温亦欢:【你的终身幸福就交给姐妹我啦,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我一定要好好替你把关不让你遇到渣男。】

温亦欢没有点名指姓直骂谌衡,毕竟谌衡跟她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跟她哥也有交情。

可发出来的话却没少内涵他。

看得南舒舒坦了许多,却告诉她一个思考了很久的决定:【欢欢,我可能要离开北京了。】

这消息像一个重磅炸弹,连着这条信息毫无预兆地砸了过去,惊得她久久回不过神。

**

南舒走后。

谌衡进御园“嘭”一下关上了门,公寓的尽头响起重重的回音,又很快安静下来。

屋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哪怕他再生气,把所有东西砸碎也没人知道,没人会关心他现在的心情如何,状态如何。

他倒了杯水喝,慢慢地走上二楼卧室,随后受不了太阳穴上酒后隐隐的阵痛,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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