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16)

应酬醉了,那八成都是白忙活。

南舒盯着他略显疲惫的侧脸,不知为何竟泛起了一股心疼,默默地跟那个叛逆的自己打着架。

说到底还是因为喜欢,才会在看见短信的时候虽然难过也会仔细地分析并且选择先相信他,才会听见他叫她陪他吃饭时,涌上了一股心疼。

许多人看到的是谌衡坐在副司长这个位置上的无限荣光,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这四年里为了够上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

谌衡见她发呆得出神,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

南舒说:“我都行,吃你喜欢吃的吧,我又吃不了多少。”

最后,两人就近原则选了一家餐厅,直接进去,点了两三样菜和汤,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

南舒勺了碗汤到自己跟前,用勺子慢慢地喝,谌衡就在一旁吃饭。

他还专门开了个包间,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无其他人打扰。

可吃到中途,还是被一通电话打破了难有的平静。

南舒猜应该是徐阳打来的。

对方说了几句话后,谌衡蹙起眉说:“一个小时后,你再过来,车在我这边。”

南舒没吃米饭,用筷子挑着碟里的青菜吃了几口,装作没兴趣似的自顾自地吃着。

徐阳估计是问了那个女孩儿怎么办的问题。

谌衡想也不想,直接道:“你把她送回去,不要让她过来。”

对方似乎嗯了几声,就挂断了。

南舒抬眸问:“怎么了?”

“没什么。”

又是没什么。

南舒也不打算再问下去,免得自讨没趣。

吃过晚饭,临走时南舒去上了个洗手间,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几个隔间架着告示牌写了“暂时关闭”四个字,能用的地方直接少了一半,导致排了很长的一条队。

她等了许久队伍都没动多少,只好发条微信给谌衡:【我应该挺久的,这边人多。】

谌衡:【在包间等你,慢慢来。】

他又补充了句:【徐阳吃饭。】

南舒笑了笑,心想这上司还挺体贴下属啊,她也安心了许多。

上完洗手间。

南舒甩了甩手,返回包间,刚准备拧把门推门而入,却发现包间门根本没关,有一条缝隙空了出来。

导致徐阳边吃饭边跟谌衡聊天的内容也被南舒听见。

南舒敛了敛眉,听见徐阳抱怨说:“累死了,带她进学校参观,其实就是不停地拍照,每个角落都拍几张,让我帮她拍就算了,还嫌我拍得不好看,陪女人真是比上班还累。最后,送她回谌家,还嫌出租车不舒服。”

谌衡和徐阳关系好,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话,他都会在谌衡面前说,谌衡也不会刻意去打什么小报告,或者对他的能力做出质疑。

毕竟平时的工作态度和质量是有目共睹的。

谌衡只是劝他:“有耐心点。”

外交部越往上走越需要社交、谈判和应酬,总是抱怨那是大忌。

南舒撇撇嘴,边推开门边想,你的耐心也没有很好吧?

有时候他应酬回来,南舒还会看见他在那儿独自生着闷气,低低地“操”了声,不过不会像徐阳那样大喇喇地抱怨说出来罢了。

只不过,南舒还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竟然跟谌家那么熟,听徐阳的语气好像她住在谌家似的。

南舒敛下眼底的情绪,走进去。

谌衡应酬前,让徐阳先送她回学校,他们再前往应酬的地方。

南舒揪着手指,一边往寝室楼的方向走,一边仔细分析了一下,大致也能猜出大概的情况。

那个女孩儿跟谌家很熟,关系估计也很好,八成是谌鸿朗和许秋婉认可的人。从短信的语气看,她应该是喜欢谌衡的,谌衡虽然背地里没有承认她,却在表面没有做出过多的拒绝。

她有谌衡的私人手机号码,还能让谌衡失约温泉只为了陪她爬山,甚至还可以让她坐在他平日里鲜少让人坐的车子后座里。

这其中的种种,都显示着这个女孩儿的不一般。

同时,也在告诉南舒,除了他的喜欢,你什么都没有。

而这种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在利益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南舒返回寝室,温亦欢刚洗完澡出来,一边搓头发一边问她:“不是去交论文稿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没?”

南舒没应声,垂着眸小幅度地点了点头,颊边碎发挡住她的眼睛。

温亦欢觉得她有点奇怪,从自己桌面拿了份饭过去:“还以为你没吃,给你打了饭,要是饿的话,再吃点呗。”

南舒接过饭盒,搁在桌面上。

温亦欢刻意地低了低头去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南舒,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今天88个红包。

再给两章的时间,两章内必分手,不分手我……(还没想好)

给大家剧透个小剧场吧。

四年后,两人再重逢,南舒:“谌司长,你不会这四年里还对我念念不忘吧?”

这问的什么话?谌衡被哽了一下。

南舒又问,“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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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温亦欢这个人最护短,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跟谌衡那些事儿,当即气到不行。

她跟南舒做了四年舍友,对她的性子实在是太了解了,这四年里从没有见她哭过,很多事情到了她那儿都变成了小事。

她似乎将所有东西都看得很淡,情绪极难被牵动。

每个人的性格养成,都跟原生家庭息息相关,所以,温亦欢很怀疑南舒以前经历过很多难以想象的事。

直到南舒跟她说:“你还记得去年我妈忌日那天,我买东西去看她,你问我我爸去哪儿了吗?”

温亦欢点点头,当然记得:“你当时挺不愿意提起他的,就说了句不知道,我也没再问下去。”

南舒屈膝坐在椅子上,面对温亦欢存疑的目光,低声道:“那件事,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那种事情应该只有大人才会关注吧,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你自然不知道。”

温亦欢越听越懵:“嗯?什么事?”

南舒也不怕告诉她了,坦白说:“我爸在监狱里。”

“什么?”

温亦欢确实被惊到了,还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监狱?”

南舒快速补充了一句,“对。我爸叫南书沉,你有印象吗?”

温亦欢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

她从小就不怎么了解那方面的事,在温家一直是被散养的状态,从高中开始,她就不常回温家了,所以即便当年那件事很轰动,温父温母在茶余饭后谈论过也很难传到她耳里。

“所以,你爸爸犯了什么罪啊?”

温亦欢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而已,很平静地在跟她谈论这件事情,甚至还怕自己说错话或者说得不对,惹南舒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往事。

毕竟,爸爸入狱和妈妈去世这两件事哪怕只发生一件,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她无法想象那段日子南舒是怎么挺过来的。

南舒的手指在椅子背上打着圈儿,轻声说:“职务侵占罪。”

温亦欢对法律的认识很浅,只大致知道这属于经济犯罪的范畴:“所以是……?”

南舒给她解释:“就是对公司或者单位的财产进行侵占,非法占为己有,金额大的话是可以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他判了六年,还剩两年才能出来。”

这么一说,温亦欢貌似懂了这四年里谌衡一直没有公开承认过南舒的原因,也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南舒对外交部没有兴趣,不去参加外交部的遴选。

所有的根源都是在于一个人——南书沉。

温亦欢抿着唇,莫名叹了口气,很想抱抱她:“对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

“是我的问题才对,没有跟你说清楚。”

紧接着,南舒又跟温亦欢说了那个女孩儿的事,将近一个月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温亦欢是真的佩服南舒是怎么憋住,所有的委屈硬是咽进自己肚子里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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