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霆叔人特别好。”
“你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你特意去霆记买的?”丁运鹏点头,老十颇为惊喜,“那真的要好好尝尝,很久没有喝过了。”一口粥,一口河粉,回忆涌上心头,“这么多年,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食物味道没变,你变了。”老十一怔,丁运鹏注视老十,“你以前不留胡子。”
“原来你是说胡子,”老十摸摸鼻下胡须,“不知不觉就留了。”
“你留胡子很有男人味。”丁运鹏笑着看着老十,“不笑很帅,一笑可爱。”
“看来,那次她说的是真心话。”老十想起问梁千凝自己哪里英俊,梁千凝回答的就是这句话,叹声一句,“十安堂,还有事等着我做,我先回去了。”
“好。”丁运鹏拿出名片,递给老十,“我的名片,以后常联系。”
“嗯!”老十拿出纸笔,拿笔在纸上写下手机号码,“我没有名片,我的手机号码。”
拿到老十亲手写下的手机号码,丁运鹏喜不自胜,送老十走下游艇,目送老十开车远去,直至不见车影。
老十开车回到梧桐大厦,遇见保安康叔,“早康叔。”
“早老十。”康叔看到老十脖子红印,不由一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老十一愣。
走上楼梯,拿钥匙打开十安堂的门刚要进门,听到一声,“你回来了。”止步转头见丁婉走到面前,不由心虚昨晚欺骗丁婉并没有回家看望母亲,“我……”
“你、”丁婉看到老十的脖子有口红唇印,触目惊心,“你昨晚、”
“对不起,我骗了你,”老十心里不是滋味坦白,“我昨晚、没有去看我妈,而是同一个老同学喝酒,喝醉了没有回来。”
“原来、是见老同学。”丁婉心中复杂,“我赶着上班,拜拜,下班见。”
老十点头,“好。”
丁婉脚步急匆匆跑下楼梯,跑出梧桐大厦,两眼噙满了泪,那鲜艳的唇印,无法不令人多想,想问清楚,又怕,得不来易的感情破裂。十安堂,老十洗把脸,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有块红印,洗洗掉了,皱眉,“什么东西?”洗掉了,没在意。
拿毛巾擦干净脸上、脖子上的水,走到办公桌坐下拿笔,拔下笔盖,拿张红纸,批算八字,旁边厚厚一摞。
上了一天班,丁婉恍恍惚惚,走在下班的路上,坐巴士回到梧桐大厦,走到十安堂门前,犹犹豫豫,按响门铃,等了会儿,门开了,老十打开门,见是丁婉,“你下班了?”丁婉“嗯”一声,走进十安堂,转身回头问,“你今天都在忙什么?”
“批八字。”老十一指办公桌上厚厚一摞红纸。
“一直都在十安堂吗?”丁婉内心发抖问。
“一直在,怎么了?”老十奇怪,“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丁婉紧张摇头,“没、没有,随便问问。”
“哦!”老十未多问,“我还有一半没有批完。”
“那你忙。”丁婉也未多说,走出十安堂关上门,想,老十瞒着自己,至少说明,在意自己,自我安慰一番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一忙,到夜晚,老十哈欠连天,茶水提神,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批算完最后一张生辰八字。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门铃忽然响了。
看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了,可能是丁婉,于是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门一打开,迎面见一大束白色满天星,吃了一惊,花束移开接见一身粉色西装白色衬衫的丁运鹏满脸笑容,“嗨老同学!”接拎起手中一大打罐装啤酒,“没打招呼就过来,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进来。”老同学突然夜访,出乎老十的预料,“随便坐。”
“你这里一点都没有变。”丁运鹏走到沙发坐下,见没有花瓶,便把一大束白色满天星放到沙发,打开一罐啤酒,“记得,读书的时候,一放学,你就来这里。”
“每天放学、写完功课,就要学画符、结手印,背心法,没有时间玩,”老十走进厨房打开厨房柜子拿了两包花生、几包零食,从厨房出来,花生、零食放到茶几,坐下来同丁运鹏一起喝酒,“还要练剑,时间紧张得头昏脑涨。”
“怪不得你从来不看书桌堂里的情书。”一罐啤酒喝完,接开一罐,“说心里话,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现在的女朋友?”
老十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种话?”
丁运鹏深吸口气道,“你昨晚在游艇喝醉,对我说你被强迫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又念叨了很多遍‘梁千凝’,梁千凝,应该就是你心里真正中意的那个女人吧?”
老十喉咙一涌,垂下眼眸,抿了下嘴唇点头,“嗯!”
“看得出你真的很中意她,钱包里都放着她的照片,”丁运鹏心疼的目光望着老十,“昨晚、你含着眼泪对我说,你和她八字天克地冲,在一起重则伤亡难白头、”
“我昨晚喝多了胡言乱语……”老十压抑自己的情绪,撕开一包花生,强颜欢笑,“她都有男朋友,我也有女朋友。”打开一罐啤酒,满满一口,缓缓咽下,掩饰慌张尴尬,“不说这些了,喝酒,聊聊我们小时候。”
“说起小时候,同学笑我胆子小,经常捉弄我,嫌弃我‘娘娘腔’,只有你站出来保护我,同我做朋友。”丁运鹏情不自禁手伸向老十的手,“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为了我同四五个同学打架。”
老十伸手拿啤酒错开了丁运鹏伸过来的手,丁运鹏尴尬手转向老十面前的花生,一颗花生放入口中,一口啤酒咽下,老十笑道一句,“想不到你记得那么多。”
“那些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说说笑笑,说起往事越说越开心,啤酒喝到五六罐,老十忽然感觉头晕,眼皮发沉,接而浑身无力,一头倒在沙发。丁运鹏放下手中啤酒罐,拍拍老十的脸颊,“老十、老十……”老十醉的不省人事。
夜里难眠的丁婉,听到手机响声,拿起手机看,见是老十发来的短信坐了起来,打开短信,短信只有几个字,“到我家里来,门没有锁。”短短几字,看得丁婉脸红心跳,“难道、他想通了?”越想越紧张,下床,换衣服,换鞋,走出家门,走下楼梯,走到十安堂,心情忐忑,手伸向门把手,咔一声,门开了,走进十安堂,酒味扑鼻,眼见一堆啤酒罐倒地,关上门,转眼见一个男人从老十的卧房走出来,男人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丁婉看着陌生,“你是?”
“嘘……他刚刚睡着,不要吵醒他,我和他是老同学,我叫丁运鹏。”丁运鹏声音轻柔,“他很累,我先走了,拜拜!”
丁运鹏笑着离开十安堂。
丁婉感觉老十这个同学笑起来怪里怪气,担心老十是不是喝醉,推开卧房门,卧房门一推开,触目惊心,老十没穿衣服盖着被子,床单被子凌乱,地上手纸一团一团粘有乳白色粘液的透明.安.全.套,丁婉顿时两腿一软,手扶门框,回想刚才怪里怪气从老十房间走出去的男人,心里顿然觉得恶心,哭着转身跑出十安堂,伤心无处去说。跑出梧桐大厦,拦一辆出租车,上车对司机道,“金山街,双春大厦。”
出租车一路来到金山街双春大厦。
出租车停下,付钱的时候丁婉才发现没带钱,哭着对司机道,“我忘记带钱包,可不可以等我打电话让我朋友下来?”
司机无奈,“好吧!你快点。”
丁婉拿出手机,拨通梁千凝的手机号码,哭声道,“喂,千凝,我在双春大厦楼下,我忘记带钱包,你可不可以下来接我?……嗯!我等你。”
按下挂断。
过了两三分钟。
梁千凝跑出大厦,丁婉下车,梁千凝付出车钱,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你司机大哥。”
“不、不用客气。”出租车司机一眼看痴,开车离开,不禁一句,“哇,这么漂亮!”
出租车一走,见丁婉哭得伤心,梁千凝急问,“发生什么事?”
丁婉抱住梁千凝越哭越伤心。
梁千凝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
“十哥、十哥他……”丁婉难以启齿,“十哥他同男人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