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争吵,老太的儿子送北维平出门,“谢谢你送我妈回来,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没关系,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过话说回来,那种‘神水’真的不能再给小孩子喝了。”北维平道,“我跟着我师父学了三年道术,我师父说什么神水、符灰水治病都是神棍骗人骗钱的骗局。”
老太的儿子感激,“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我走了。”北维平点开手机手电筒下楼,下楼走到三楼一脚踩到东西,挪开脚一看是个红色绣鸳鸯的锦囊,拾起来拿在手里疑惑,“这么新的锦囊怎么说扔就扔了呢?”摸着鼓鼓装着东西,“会不会是别人丢的,还是放回原地,失主会回来找的。于是又把锦囊放回原地。
第三十二章 来自女鬼的嫌弃
北维平走出唐楼,骑上粉红小摩托,刚要走,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吓了一跳,看到人影慌慌张张跑进唐楼,低头一看,是刚才在楼道捡起来又放回去的红色绣鸳鸯的锦囊,下车捡起来不禁皱眉,“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不要也不要到处乱扔,真是的!”看着挺漂亮精致的,心念一转,“拿回去装东西也不错。”便把红色绣鸳鸯的锦囊装进背包里骑摩托车回家。
回到梧桐大厦,路过十安堂,遇到背着斜挎包出门的老十,“十哥,开工啊!”
“有个小区闹鬼。”老十见北维平唇腮黑气围绕,提醒一句,“气色不好,小心招鬼入室。”
“怎么会,怎么说我也是玄门第一门派炼赤派掌门的徒弟,算得上半个捉鬼大师,怎么会招鬼入室。”北维平自信满满,“我道行不高,鬼不怕我,也会怕我师父给我的护身符,可是师祖传下来的。”
老十笑笑,摇摇头,“赶时间,我走了。”
“十哥你小心点。”老十下楼走了,北维平走上楼,打开家门,回到家里,走进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喊着,“好累啊!”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团淡蓝光球飞出背包,几转,淡蓝色光球落地,变成一个梳着齐肩发直刘海戴圆眼镜穿纯色半袖牛仔背带裤的女孩子,女孩从头到脚黏糊糊、湿淋淋的污渍,白色半袖被污渍染成了屎黄。好奇的目光看向趴在床上鼾声大睡的北维平,“这个人就是家里人为我找的老公?”
北维平一个翻身,吓坏了凑近的女孩子,女孩子心慌后退。
这一眼。
看到了北维平的相貌。
两眼睁大,“这也太丑了吧?”
想到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做自己的老公,女孩子想要把北维平摇醒,哪知苍白冰冷的手刚触碰北维平,就被北维平身体里涌出的金光灼伤了手。一手焦黑手掌、五指冒黑烟,女孩子急飘向一边。
着急之下,目光一移,看到一对羽毛球拍,手指一指,羽毛球拍升空,随着手指指的方向移动,移到北维平的头顶,女孩子手指向下一指,羽毛球拍实时砸到了北维平的脸上,熟睡的北维平被砸惊醒。
“你醒了。”
“三更半夜的你、你是谁啊?”北维平惊醒,坐起,紧抱被子,眼见出现在自己家里脏兮兮的女孩子飘近床,明显不是人,“康叔也是的,也不看住,让小孩子打碎了八卦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捡了不该捡的东西。”
“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惊魂甫定,北维平闻到刺鼻的酸臭味,酸臭味难忍,捏住鼻子,“鬼我见多了,这么脏,这么臭的鬼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姐,做鬼也注意一下卫生好不好?”
脏兮兮的女鬼委屈,“掉进下水道淹死的怎么会不臭嘛!”
北维平惊讶,“掉进下水道淹死的?”
“那年,台风,暴雨很大,家里人生病,我我急着出去买药,路上掉进没有盖着盖的下水井,”脏兮兮的女鬼泪眼凄凄,“我才二十岁,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就死了。”
“二十岁,死了是挺可惜的。”北维平见这臭烘烘的女鬼可怜,“人鬼殊途,你闯进我家里始终都是不对的。”
“我闯进你家里?明明是你带我来你家!”脏兮兮的女鬼生气,“你做的‘好事’还倒打一耙。”
“我带你回来的?”北维平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带鬼回家?”
“是那个红色绣鸳鸯的锦囊,”脏兮兮的女鬼气呼呼,“有个玄学大师,言福居士,在电视里说没有谈过恋爱、没结婚的年轻男女死后会变青头鬼投不了胎,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生辰八字和贵重物品做嫁妆装在红色绣鸳鸯的锦囊里,夜里扔在楼道,谁捡走带回去,谁就是我的老公,结冥婚,我就可以投胎了。”
“如果捡到锦囊的是个女的,或者是个有老婆、再或者是个年龄大的?”北维平由衷一句,“最主要的是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脏兮兮的女鬼毫不犹豫,“我从小就梦想穿婚纱做新娘。”
“啊鬼小姐,”北维平喉咙涌了涌,“我知道我一表人才,长得英俊,没有女朋友,可是你毕竟是鬼,我是学捉鬼的,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强的,勉强的感情没有幸福,就像丁婉和十哥,十哥没有一天开心过,到现在心里还想着我师父,所以、你懂得……”
脏兮兮的女鬼目瞪口呆,心中暗忖,“你英俊?你一表人才?天呐!怎么会有你这种厚脸皮的人?”
北维平见脏兮兮的女鬼不语,以为伤心,下床安慰,“我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很难受,不过,其实,恋爱和结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爸在世的时候天天和我妈吵,我交往一个女朋友最后当着别的男人面前不承认我是她男朋友,恋爱,有的时候会让人伤心的。”
“先不说恋爱伤不伤心的事,”脏兮兮的女鬼不能接受,“明明是我不愿意让你做我老公,你怎么说是你拒绝我?”
“你不愿意让我做你老公,”北维平深受打击,“你这个样子居然嫌弃我?”
“你没听过‘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脏兮兮的女鬼冷哼,“我活着的时候常听我妈讲‘有胳膊有腿的光棍到处有,女人哪怕瘫痪只有一口气都嫁的出去’。”
北维平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说法?”
脏兮兮的女鬼点头。
这样的理论令北维平怀疑是不是真的?想想对脏兮兮的女鬼道,“就算你拒绝我好了,我把锦囊放回去。”
“你说的容易,”脏兮兮的女鬼飘近北维平,“你捡了锦囊,等同收了我的嫁妆,收了我的嫁妆就算订婚,我可是黄花女鬼,恋爱都没谈过,你再把我送回去,岂不是让别的人、别的鬼觉得我被退婚。”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北维平见脏兮兮的女鬼想不出来来,“不如,你先洗个澡。”
脏兮兮的女鬼一惊,“你想做什么?”
北维平哭笑不得,“你是鬼,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脏了又臭。”
脏兮兮的女鬼愁眉苦脸,“可是、我有试过,洗不掉。”
“你没有办法现在有办法,跟我来。”北维平领着脏兮兮的女鬼走到卫生间,放满一浴缸的水,拿一道蓝符,两指夹符,一晃,蓝符燃起火焰,快烧到尾,急忙松手,卷曲的符灰落到浴缸水里面,对脏兮兮地女鬼道,“现在可以洗了。”
“那你背过去不要偷看。”北维平转过身去,脏兮兮的女鬼把帘子拉上,半信半疑,走进浴缸衣服一起搓洗,坐在浴缸搓洗了一会儿,水越来越浑浊,而身上越来越干净,不由欢喜,“真的洗掉了!”
“那当然。”北维平想到,“对了,鬼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洗干净的女鬼回答,“我叫盛曦曦,盛放的盛,晨曦的曦。”接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北,叫维平,北是北方的北,维是维护的维,平是和平的平,”北维平感叹,“我一直觉得我的名字就注定了和我师父有缘分。”
洗干净的女鬼问,“怎么讲?”
北维平道,“我师父是北方人,做的是降妖除魔捉鬼驱邪这一行,算是保护苍生,我姓北,叫维平,北方,维护和平,不就是和我师父很有缘分。”
洗干净的女鬼好奇,“你师父是捉鬼的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