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就可以了。”丁婉合上菜单交给服务生,说了声,“麻烦给我一杯水,谢谢。”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拿走菜单转身离去。
等了一会儿。
一杯水端来。
红酒醒好。
牛排也随之端上来。
看着鲜嫩多汁的牛排,丁婉触景生情,“十哥,不吃牛肉,有次,一起在餐厅,十哥埋头吃了一盘青菜。”接而觉得自己太过投入,抱歉道,“不好意思,孔先生,你请我吃饭,我却让你听了这么多我的烦恼。”
孔家旺笑着说,“没关系,你愿意说出烦恼,说明你当我是朋友,做为朋友,我愿意听你倾诉。”
“谢谢。”丁婉感激,“谢谢你,孔先生,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既然是朋友,你不要再叫我‘孔先生’,我也不叫你‘丁小姐’,丁婉,叫我家旺就可以了。”孔家旺端起酒杯,喝了口红酒,抿了下嘴唇,“不见伯父伯母,你是一个人住吗?”
丁婉点头,“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山区做支教,几年回来一次。”
“支持山区教育,很伟大的一件事,”孔家旺放下酒杯,“我有很多书,放在家里闲置,可不可以给我地址,我想把书捐赠给那里的孩子,另外我想买一些书包、文具送给那里的孩子做礼物。”
“我一会儿写给你。”丁婉对孔家旺徒然心中生出好感,“那些孩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第十八章 悔恨已惘然
梧桐大厦正门口,孔家旺下车为丁婉打开车门,丁婉下车,写下山区地址,交给孔家旺,说了一声“拜拜,晚安。”笑着道别,心情愉悦地走进了大厦。孔家旺目送丁婉走进大厦,转身眼神一冷,嘴角实时没了笑意,上车,关上车门,瞥一眼纸上的地址随手塞进西装口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声一句,“这些女人,就是好哄。”话落,开车离开了临安街。
一路顺畅。
车在住宅区停车位停下。
心情不错的孔家旺下车,拔下钥匙,锁好车,走向住宅楼正门。
一股阴风吹过。
孔家旺眉心一皱,停下脚步,脊骨一凉,疾步转身,脚下画圈,手结剑指急转一指,“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剑指一道金光射出。
“啊”一声惨叫,女鬼飞摔撞地,见不是对手飞身逃离。
孔家旺冷笑,“就这两下还敢偷袭我。”
随即转身走进住宅楼。
乘电梯到五楼按响门铃。
门打开,妙龄美女扑怀相迎,“人家等了好久。”
“这么心急。”孔家旺随手关门,亲吻美女红唇,解开领带,正想云雨一番,门铃响了,不由烦躁,“扫兴!”
“旺哥,别生气,我去开门,看下是谁,把他打发走。”妙龄美女好言劝说,去打开,打开门见一身西装,戴金丝边眼镜,打领带,戴金表,脚上皮鞋亮的反光身材发福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年人男人面孔严肃,目光视人不屑,妙龄美女问,“老先生,你找谁?”
中年男人冷冷一句,“我找孔家旺。”
“等等。”妙龄美女,转身对孔家旺道,“旺哥,有个人找你。”
“找我?”孔家旺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一见门口站着的人一哆嗦,“师、师父。”
“告诉你多少回,不要招惹女人,不听劝告,以后出了事,不要说我言福涛的徒弟。”言福涛走进门,看看室内摆设,走到沙发坐下,神情不悦,“金屋藏娇,你倒是很会享受。”
“师父,”孔家旺拿起沙发上的女人大衣,拿一笔钱塞给妙龄美女,“你自己坐出租车回去。”
“哎!”妙龄美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赶出门,气得骂了一句,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妙龄美女走后。
孔家旺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端给坐在沙发的言福涛,“师父。”
言福涛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酒,缓缓咽下,“外界的人尊重我,称呼我为‘言福居士’,玄机堂有今天,承蒙老董事长支持,我不希望你四处招惹女人误了正事。”
“不会的师父,”孔家旺解释,“我接近那个女孩子只是想利用她方便出入梧桐大厦,大厦里的人只知道我是老氏集团地产顾问,不知道我是师父你的徒弟。”
言福涛严肃神情这才缓和,“你有什么计划?”
“我给梧桐大厦每户住户都准备了一份礼物。”孔家旺走进房间,从房间搬出一个纸箱,纸箱放到茶几,打开纸箱让言福涛过目,“另外我订制了骑马射箭的铜人雕塑送给梧桐大厦对面的超市做礼物,个人出钱帮对面超市换了新招牌,玻璃窗户也做了改造。”
“你以为你这点把戏,那两个人会看不出来?”言福涛心思严谨,“天极派、炼赤派,南天极、北炼赤,一个是天极派掌门独传弟子,一个是炼赤派掌门传人,近几年来看,一个为人低调,淡泊名利,一个贪钱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两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十安堂老十,玄学道术造诣确实很高,”孔家旺冷哼,“不过千凝堂梁千凝见过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除了长得美,不见得有什么本事。”
“你以为有‘玄门第一门派’之称的炼赤派会选一个花瓶做掌门?”言福涛不这么认为,“如果梁千凝真的没有什么本事,百善堂那边,石弘铭不会出八百万年薪重金聘请她到百善堂做玄学顾问。”
“八百万?”孔家旺想了想,“会不会是石弘铭贪图美貌以此讨好?”
“你当所有人都同你一样?”言福涛言语公正,“石弘铭在九城玄学界地位很高,名气最盛,从前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九城知名玄学大师,至今无人能动摇,可见石弘铭的本事,虽然石弘铭从前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但为人绝不是好色之徒,再则,做大事的人考虑在先的一定是利益。”
孔家旺目光一亮,“这么说,梁千凝真的有些本事?”
“不是有些本事,”言福涛肯定,“能让石弘铭如此用心,说明,梁千凝很有本事。”
孔家旺不服气,“那我就试试她是不是很有本事。”
“阿嚏、阿嚏……”到食味茶餐厅买热柠檬茶的梁千凝从进门就开始打喷嚏,感觉发冷,找位置坐下来,裹紧衣服,发抖。
“师父,你还冷啊?”北维平关心地看着梁千凝,“师父,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吧?”
“快喝西北风了,还看医生。”梁千凝端起桌上一杯热柠檬茶,喝了口热柠檬茶,感觉暖和了,“以后再也不要接这种人生意,简直就是神经病,简直就是侮辱我的职业操守。”
“谁侮辱你的职业?”恰巧也过来买吃东西的老十看到梁千凝、北维平径直走到跟前,拉开梁千凝身边的椅子坐下问,“裹了棉被一样,怎么穿这么多?”
梁千凝喝茶不语。
北维平挪动椅子同老十细说,“十哥是这样的,昨晚我师父接了一单压惊的生意,和一单招魂的生意,压惊很顺利,那种小事我师父分分钟摆平了,但是,招魂那一单,我师父开坛做法把鬼魂招上来,问也问了,说也说了,到时间阴差押鬼魂回阴间,雇主拉着我师父痛哭,哭诉自己一个人有多不容易,处处遇小人,非要我师父帮她打小人。”
“打小人?”老十脑海瞬间脑补出梁千凝坐在小板凳,手举拖鞋,狠砸纸人,嘴里喊着“打你个小人头,打你个小人脚……”的画面,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笑得肚子疼,笑出眼泪,“一派掌门打小人……噗……哈哈……梁掌门……你堕落了……”
“喂!你乱想什么啊!”梁千凝脸红一阵,白一阵,“我哪有打小人!”
“有什么难处,你同我讲,”老十忍了忍,忍不住笑,“你居然、居然帮人、帮人、噗、帮人打小人哈哈……”
梁千凝猛吸一口气攥起了拳头。
“十哥,你这样就不对了,”师父被笑,北维平看不下去,“千凝堂亏损,我师父四处拉生意,想帮原配对付小三原配分财产离婚了,想帮干花厂老板看风水干花厂爆炸老板炸断腿工厂关门了,这才接了压惊、招魂的生意,十哥你落井下石太不厚道了。”
梁千凝听了北维平说的话皱眉,感觉不到是在帮自己说话,反而把自己最不愿意让人知糗事全告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