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然不耐烦了,“让你过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徐文叹气,起身挪着步子朝老师走过去。他经历过被蹂躏后睡地板,只是没想到一次不够,还会有第二次。
杜弘然捏徐文的手腕,一个使劲将他囫囵搂进怀里,“自己上来。”
徐文不情不愿,拉开被子上床,然后快速脱掉自己的睡裤,伸手解杜弘然的。
“别乱动。”杜弘然一巴掌打在徐文的手上,捏他的后颈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徐文一愣,将脸颊埋在杜弘然的脖颈之间,享受温存。
杜弘然用左手来回揉捏徐文的屁股,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头发,嘴唇则顺着徐文的额头吻到眼皮,到鼻尖,到嘴角,“我刚刚问你,觉得委屈吗?”
徐文不敢乱动,认真想了想后不知杜老师的意思,“为什么委屈?”
杜弘然拉着徐文的手指放在嘴边,吮吻无名指那枚戒指,“只有你自己带戒指,不委屈吗?”
徐文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杜弘然温柔动情的神态与眉眼,“我不委屈。”
“那睡地上,委屈吗?”
“不委屈。”徐文说完忽然后悔,皱眉就想改口,得趁着老师好说话的时候为自己争取权益,“也不是很委屈,主要是地暖直接睡容易上火流鼻血。”
杜弘然看着他笑了,索性捧起徐文的脸颊,狠狠吻住怀里这位小朋友,“我发现,你这‘小财迷’还挺会招人心疼。”
徐文被吻得喘不上气,与津津有味享受其中的杜弘然根本不在一个段位。杜弘然探出舌头,舔过徐文的牙齿和上颚,而后抽干他嘴里的空气。
哼吟声间,徐文听到杜弘然开口说,“你睡我边上。”
“睡床上?”
“怎么,你想让我睡地板。”
第43章
徐文平躺在杜弘然身边,浑身僵硬,比刚才在地上时还要紧张,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眼前是巨大天窗,天窗外则是漆黑的幕布,幕布上闪烁几颗亮眼星沉。
徐文曾幻想在这屋里一夜安睡,他以为定是舒心幸福。可真到了这一刻却觉得不真实,觉得夜晚太寂静空无,静到杜老师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浑厚,深远。
熄了灯,这个夜晚与平时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徐文慢慢侧身,翻滚的情绪透过视线落在杜弘然的脸颊上,他看他立体锋利的五官,看他冷峻华美的轮廓,还看他缓缓起伏的胸膛。
夜太冷,太凉薄,太容易袒露脆弱的真心。杜弘然口中说出的“心疼”二字,是迷魂汤,是万灵药,乱了徐文的阵脚,扰了他的思绪。
徐文屏息静气,朝着杜弘然移动些许。杜老师岿然不动,可能睡着了,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徐文将藏在暗处的心思全部放出来,壮胆又靠近了些。一次两次,几经移动身体,怎么都觉不够。
迎面而来是杜弘然的男性气息,是吸引力,是让人难以抗拒的磁石。他身上有点烟草味,还有淡淡的沐浴乳香。越来越浓,越来越醇,像烈酒在徐文嗓子口滚动。
徐文僵持几秒,忍不住想用鼻尖轻碰杜弘然的脸颊。皮肤快要贴上,他却停下了,怕自己的呼吸叨扰杜弘然,怕贸然的举动惊扰了猎手。
谁知,杜弘然倏得睁开眼睛。
那对招子,如猛兽,如猎鹰,如利剑劈开徐文的身体。
“老师,您、您还没......睡着啊?”
杜弘然猛然翻身将徐文压在身下,用影子将他完全遮挡住,“看来是你不想睡。”
徐文吞咽口水,听完这话,身子一下就热了。
可能,他真的不想。不想睡客房,不想睡地板,终于到了杜弘然身边的位置,他不想独自承受这个夜。
徐文嘴里塞着黑色口枷,眼睛被黑色眼罩蒙住,胸前的凸起挂着黑色的夹
子,“嗯……嗯嗯……”他浑身发红,屁股上是巴掌抽打的印记,其他则是舒爽淫靡的潮红。
徐文躺在床上,双手合十被皮带绑在床头。不光如此,他大腿根还绑着一条黑色皮环,性感且禁欲,淫荡又色情。
杜弘然吻他的手臂,舔他的锁骨,品尝最美味的佳肴。
杨梅酸涩,娇艳欲滴,尝在嘴里沁人心辟。杜弘然用自己的双膝死死压住徐文的大腿,一下一下肏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动弹不得。
徐文想喊,想挣扎,想抗拒这纵欲不堪的一切。
奈何他发不出一丝声音,更难以压制自己身体的期待。
杜弘然从床头柜拿出器具的那一刻,徐文目瞪口呆,滋生出好几个“逃走”的念头。
别动,带上。
杜弘然的声音像是有魔力,闯进他的耳朵顺着血液流经全身,一下就顶起了双腿间的性器。
杜弘然余光看他那根儿勃起,笑着摸了一下,“喜欢这些。”
“不喜欢。”徐文吞咽口水移开视线,可鬼使神差的听话张开嘴,任由杜弘然来回摆布自己的身体。
杜弘然吻他,而后又给他一巴掌,甜蜜欢愉,痛苦刺激。
“宝贝儿,真听话。”杜弘然插入时,在徐文的耳边低声嘟囔,而后快速肏干几十下,想打桩一样带来风驰电掣的快感。
徐文心中的卑微臣服本无处释放、躁动不安,可杜弘然的强势掌控让他忽然平静,以难以理解的方式享受一切。
杜弘然决定他的穿着,决定他的快乐。一切看似不平等的东西,在床上
都“对”了。对的彻底,对的毫无道理。
高潮那一刻,杜弘然拿下他大腿根的皮环,绑在脖颈上狠辗勒住。
窒息让高潮更持久猛烈,徐文全身战粟,射的忘乎所以,射的肝肠寸断。
他的耳边响起杜弘然低沉性感的声音:“你的主子只能是我,记住了吗。”
“嗯……”这是杜弘然第二次提及“主子”这个词,上次以玩笑带过,这次却让让徐文兴奋难挨。他蹭入杜弘然怀里,哼着鼻音回答,“是,主人。”
昨晚折腾的时间不长,但是力度很大,徐文一早爬起来屁股发烫,浑身火辣辣的。
唐雨柔清晨下飞机,徐文算着时间往机场赶去。晚上的行业聚会杜弘然属于主场,算是发起人之一,他午饭之前还有两个电话会议,因此不能亲自去接唐雨柔。
徐文看到唐雨柔后连忙帮杜弘然解释:“老师不是不愿意来,他——”
“没关系,他不来刚好。”唐雨柔推着两大箱行李,挥挥手压根不在意。
徐文接过行李看她满眼疲惫,问她怎么不坐私人飞机,能舒服一些。
唐雨柔扬起眉毛说:“上次用私人飞机是因为要接杜弘然回去,我得照顾他是个残疾人。这次就我一个人,私人飞机麻烦。”
随后,两人说起唐雨柔这几年偶尔回国,在杜弘然家里借住也不是第一次。当然,主要根据她的行程安排——
如果唐雨柔事情多,可能选个更方便的地方。还有像上次回来,杜弘然在家需要人照顾,唐雨柔避之不及,绝不充当免费保姆。
徐文安静听她说,觉得两兄妹相处挺有意思。
杜弘然跟家里人关系微妙,可从没提过不让唐雨柔住下,还在她来之前帮她收拾客房。唐雨柔回国,能去的地方太多,可她还是拿杜弘然的公寓落脚,总归念着一份亲情。
“其实我没在杜弘然家里看到过什么人,你应该是第一个。”唐雨柔与徐文并排坐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又道:“毕竟他毛病那么多,没人能受得了前后服侍伺候他。”
徐文忍不住低头笑,只有唐雨柔能三句话不离吐槽杜老师。
“对了,这次回来,我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
徐文连忙说,“不麻烦,没问题。”
“你都没听我说什么,就答应了?”
杜老师让徐文好好照顾着,唐雨柔说什么都得答应,“你又不会让我摘个月亮,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唐雨柔点头,笑了,“那行,我就是让你帮我当模特。”
“模特?”
“放心吧,我和杜弘然不一样。你给我当模特,我给你报酬,不占你便宜。”
唐雨柔要做的事情,徐文一定帮忙,能额外拿好处,那自然是更好。徐文连忙点头,“没问题,只要你觉得我合适。”
回到家,杜弘然在书房里开会,听语气正在骂人。杜老师嫌弃对方做事毛毛躁躁,晚上就要用的东西只剩这几个小时却还没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