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钱租个大房子让爸妈过来?!
这种亏本买卖真蠢,怎么让徐文摊上了。
自打那日意外闯进杜弘然的卧室,徐文与杜弘然亲密了不少,以徐文不熟悉、不适应,想都不敢想的方式。
杜弘然摇着轮椅,身后是即将消失在夕阳残影。他抬手拓摸徐文的后背,顺着脊椎缓缓往下。
徐文一惊,徼微颤抖,“老师,我……我拿着刀呢,危险。”
杜弘然笑了,说,那你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
怎么可能放下手里的“核威慑”?!徐文心里怒怼一句,手上还是乖乖听话,放下菜刀。
“老师,您是不是觉得我做饭不好吃?”徐文寻思,要是杜弘然说不好吃,那他干脆趁机说以后不来了,权当这段时间白出力,“您受伤了需要营养,我怕饭菜不合您口味,影响复健。”
“嘴还挺甜。”杜弘然没有正面回答徐文的问题,直接用硬邦邦的声音发号施令,“转过来。”
徐文听话回身,不敢看杜弘然的眼睛。第一次见到杜弘然,是大一开学之后的几天:杜弘然代表院系老师为新生进行喝彩致辞,同时介绍学院的基础课程和培养方案。
学生按照学号排序,坐了满堂,个个都稚气未脱。杜弘然穿着西装走上讲台,气定神闲、缓缓开口。徐文高考成绩好,排在专业前几,因此坐在第一排,一抬头便直勾勾看着杜弘然。
一眼便惊了,呆了。杜弘然不像教书育人的高校老师,倒像走到哪儿都吸人眼球的明星贵胄。
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遵、迷人,漂亮的像一对宝石。可同时,那双眼睛里亦有野兽般的锐利,对视的瞬间让人忘了呼吸,忘了身处何地,忘了周遭的纷繁。
噗通,噗通,徐文心跳剧烈,浑身都熟了起来。
杜弘然像神一样存在,无法靠近。从那时开始,徐文便不敢直视他。
那年徐文十八岁。一晃七年,现在也是一样。
时间不长,亦不短。
“看着我说话。”杜弘然坐着,追赶徐文闪躲的眼神,轻捏他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一个使劲将他拉入自己怀里。徐文顺势跪在杜弘然面前,动作有些暧昧。而后,他又听到杜老师说,“都几年了,怎么还怕我?”
“不怕。”徐文连忙摇头扯谎,心中却想,从教研宣到办公室,谁不怕他,谁敢不怕他。
“起来,让我尝尝好不好吃。”杜弘然抓着徐文起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右手不方便使劲,杜弘然用手臂揽着徐文的腰,左手则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探进宽松的运动裤里。
徐文脊椎绷紧,浑身像触电一样僵住,“老师,我——”
“接着我,别掉下去了。”杜弘然声音有些冷,对这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有点不满,同时又觉得挺有意思, “你到公司也有小半年了吧?”
徐文用手臂主动攀上杜弘然的肩膀,嘴里“嗯”了一声,不知是回答老师的问题,还是因性器落于杜弘然手心而紧张呻吟。徐文的心脏要跳出来一般,撞在胸口上,有些疼,有些怵。
杜弘然吻他的脖子,嘴唇向上叼他的耳垂,含在嘴里来回“躁躏”,像是要将徐文吃掉, “你尝起来像杨梅,好吃。”
懵懂青涩是酸,沁人心脾。精致秀气是甜,汁水四溢。平日杜私然身边不缺大鱼大肉,换个口味倒也妙哉。他忍不住又嘬徐文的脖子,手指玩儿几下便让那处硬起来,前端往出吐着淫液。
徐文处男一个,耳根和性器被一齐攻击,受不住,招架不了,经不起折腾。
他额头冒出一层汗,背都挺直了,全身如万千蚂蚁在爬,又痒又闹心,还莫名多了些兴奋,“老师,别再弄了。”
“下周开始,你去跟着于彻,给他帮忙。”
在公司里能跟着于彻的人,都是最核心的人,经手的也是最核心的项目。终于,杜弘然开了口放了话。
徐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紧张情绪也松弛不少。
跟着于彻,年终奖绝不会少!
杜弘然给他快速手淫,上下撸动套弄马眼前端,时不时照顾阴囊及茎柱。
徐文手臂用力搂住杜弘然的脖子,又哼着鼻音嗯了一声,整个身体缩进他怀里,脚趾绷紧。
这一声,应了杜弘然,交易达成。
这一声,射在他手里,战栗舒服。
杜弘然将浊白抹在徐文的毛发上,觉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兴致平平,“太快了,下次要忍住,否则——”
忽然,门铃响起,急促且剧烈,徐文吓了一跳,差点从杜弘然身上掉下去。
“紧张什么。”杜弘然用带着精液的手掌轻拍徐文的脸颊,冲他使个眼色,“去卫生间里清理一下。”
徐文点头,整理衣服往卫生问走。他关上门,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一道穿透力极强的女声闯入徐文年中,隔着卫生间门都挡不住。
她说,“你伤成这个样子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当成妹妹?!要不是我打电话跟你说结婚的事情,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
第5章
杜弘然极少对他人说起自己的家人,师兄弟只知道杜老师常年“孤家寡人”。
偶尔有人不长心,没眼色问起杜老师的双亲和家人,杜弘然笑了笑,敷衍回答:“都在国外,欧洲。”
简单六个字,态度明确,不想多谈。再没“眼力界的”也能看出杜老师的态度,自此,无人再问。
家里是做什么的?在哪个国家?老两口身体怎么样?一概不知。
杜弘然独自一人呆在国内,逍遥自在,怎么忽然出现个妹妹?
徐文藏在卫生间里,靠着墙,双腿有点发抖,不听使唤。
他像个贼,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三,同时又像个正在偷听的好奇宝宝。
可天地良心,徐文没想偷听,只因那女人声音太大,堵住耳朵都遮不了声波。
女人的声音还算悦耳,可对着杜弘然说话的语气不善。徐文忍不住脊背发凉,这种口气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只怕杜老师早就冷言冷语回怼过去了。
“把我当妹妹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叫‘这不是知道了’,你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年纪轻轻轮椅都坐上了!”
“你赶紧收拾东西,我带你回去瑞士结婚,顺便治疗!”
“不行,我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家里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徐文原本只听到女人的声音,勉强拼凑对话。
什么结婚?什么家里安排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随着内容延展,传入耳中的还有杜弘然有些不悦的回答:“你能不能小声点,我伤了手脚又不是聋了。”
“我着急嘛!”
“你有什么可着急的?”杜弘然停顿片刻,又打发她说,“我用不着你们管,你赶紧回去。”
女人说:“已经拖了挺长时间了,你早晚得回去结婚!”
“我的态度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以后也不会变。”
“结婚是爸替你安排的,我只负责带你回去。”
“办不到,你回去告诉他——”
“我不管你的态度,也不想横亘在你们父子之间,有什么话你自己回去跟他说。”
“你没看到门口放着鞋子,砧板上还有没处理好的食材?”杜弘然抬高声音,愠色已跃然而起,听得徐文都感觉紧张,“我现在身边有人,你回去跟我爸说别错打主意。”
“你骗谁啊?你不聋我也不瞎,人在哪儿呢?”
“在卫生间里面。年龄轻,胆子小,脸皮薄,害羞、不敢见人。”
徐文来回看了看,巴掌大的卫生间一眼就望到头了,哪里有人。
等等,难道说的是……自己!?
随即,脚步声朝着卫生间而来,高跟鞋啪啪作响。一下一下,踩在徐文的胸口,越发紧张。
女人从外面试图扭动门把手,徐文则下意识从里面抓住,不让她开门。两方互相使劲,瞬时陷入僵局。
“怎么打不开?”对方问杜弘然。
徐文屏息凝视,心中焦急嘟囔,怎么办!?
他不要出去,没脸出去。
眼前这道门就像面具,像最后一层窗户纸,粉饰徐文身上所有的痕迹。撕不得。
“出来,躲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杜弘然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