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番外(74)

怎么能将他的性别给认错了呢?

“我当时,我当时都跟你同床,睡,睡了那么久。”

唐小棠控诉道。

谢瑾白斜睨着小公子。

唐小棠心虚。

好,好吧。

是他一个人半夜偷偷地爬上他的床。

那人每次趁他睡着,便将他抱回隔壁房间。

他自是不死心,第二天晚上依然偷摸进那人房里,继续他的爬床爬床大业。

担心自己睡着那人又会将他抱回隔壁客房,他每次都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人竟没有再夜里将他抱回客房。

他也便光明正大地同这人同吃同住,同寝同卧。

只可惜,后来没有多久,外祖父就去太傅府,将他接走了。

又过了没多久,阿爹便带着他回了淳安。

“那你是,是怎么知道……是,是我的?”

既是错认了性别,应该更想不起是他才是。

“我回去问了母亲。”

唐小棠不解。

从这人离开淳安之前,他同这人相处,分明是都没认出他来的,如何会同太傅夫人提,提及他?

瞧出他眼底疑惑,谢瑾白主动解释道,“我回家的当日,三哥便问及你在朝晖楼向我求娶一事。当时母亲亦在,问我你后来伤势如何。我如实答后,母亲颇为欣慰,说是不枉我同幼时相识一场。我实是想不起曾于何时见过你。三哥便替我问了。”

闻言,唐小棠骤然瞪圆了眼,“太傅夫人,还,还记得我?”

“嗯,记得。不仅母亲记得,三哥也记得。三哥还问我……”

唐小棠好奇地追问道,“问了你什么?”

谢瑾白唇角微勾,“三哥问我,那个孩子当年长得那般好看,这么多年过去,如今是长得越发好看了,还是长歪了。”

唐小棠脸颊一红。

他心里头好奇得紧,面上还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瞥了撇谢怀瑜,“那,那你是如,如何回答的?”

“更甚往昔。”

谢瑾白给出那日的答案。

唐小棠简直像是掉进了蜜罐里头,甜不滋滋的。

忽地,唐小棠反应过来。

“太傅夫人,知,知道,我,我,你……你……”

唐小棠紧张地语无伦次。

谢瑾白却是一下便听懂了。

他歪了歪脑袋,“楼颍阳、淳安两地百姓,应该无人不知?”

唐小棠脸颊爆红。

不,不至于吧?

事情,事情竟,竟还传到颍阳去了?

唐小棠抬起衣袖将整张脸都挡住。

天爷,埋了他吧。

这一下,唐小棠连耳根都红得透透的。

谢瑾白将挡住唐小棠脸上的衣袖拂开,露出小公子整张艳若海棠的脸。

“提及这件事,我心中有个疑惑,还请小唐公子为我解惑一二。”

唐小棠因为谢瑾白将他脸上的袖子拂开的缘故,莫名有些难为情。

他睫毛轻颤,“你……你,问。”

“为何你当日会冒然在朝晖楼走出求娶之事?”

提及那日于朝晖楼被杖责一事,唐小棠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生气地推开谢瑾白,气恼地坐起身,“你……你还,还有,有……脸,脸问,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不,不是你自己命人传口信,约我在朝晖楼见?还,暗示我,这是对我的一个考验。只要,只要证明我是当真心悦你,你便会愿意同,同我结契。”

末了,唐小棠又气闷地补充了一句,“就,就算我,我误会了。你,你当时所,所谓的考验,并,并非是那样的意思。也可以私底下告,告知。那些板,板子,那,那么疼……”

想起那日挨板子的情形,唐小棠眼眶不免再次发红。

除却身子上的那种疼,心里亦是难受得紧。

当日,当着阿爹以及那么多官员的面前,他不是没有犹豫,也不是没有心生过退意。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是这人对他的考验,他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人不过长他几岁,便已经是名满东启的大才子。

太傅之子,少帝之友。

可他不过一个小小知府家的公子。

他有的不过只有一腔少年人的孤勇。

他要考验他,想要看他的心,只要能够同这人在一起,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要同这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谁曾想,他投注了满腔孤勇的剖白,竟换得一顿毫不留情的板子。

倘若不是后来这人来探望过他,还给他带了那盒那般珍贵的世间仅存的续筋生肌药膏,他是定然早就死心了的。

谢瑾白眯起眼, “你说,是我命人传口信于你?要我先对你暗示在先,要你对我表明心迹?”

“你,你这人!你这人是不是记性不大好使啊!你自己托人转告的话,你都不记……”

唐小棠的话嚷嚷至一半,忽然也反应过来。

不,不对。

那人在淳安那么多日,他只见过那位萧侍卫常随其左右,再未见过其他贴身随从。

可那日来像他传话的分明是个他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莫不是当日有人刻意算计了他?

那日来传话的那个小厮,根本就不是这人的随从,这人也从未给过他什么暗示,要求他表明心迹?

“可是当日传话的人给了你我某样信物?”

否则,以小果儿的聪颖,仅凭一句话,应当不足便冒然做出于朝晖楼当众求娶他一事才是。

唐小棠一听谢瑾白的语气,确定那日定然是遭人做局了。

“嗯。就是你小时候身上带的那块玉佩。我,我现在,还……还留着呢。”

唐小棠慌忙下了床,因为动作过急,下地时,脚踩住了吉服的一角,险些摔倒。

谢瑾白及时将人扶住。

索性也一并下了床,搂住的腰身,陪小公子一同去取东西。

唐小棠注意力全在环住他腰间的那只手臂上,就连走路都好几次紧张地同手同脚。

谢瑾白自是注意到了小公子同手同脚的手。

唇角微勾,搂在腰间的手不动声色地又环紧了一些。

唐小棠脚下一绊,险些将脚给歪了。

明明从床榻到他放东西的那个柜子,不过也就是几十步的事情,唐小棠却觉着这几十步比昔日达摩祖师东渡传佛还要艰难。

“就,就是这,这块玉佩。这,这块玉佩就,就是那,那日,自,自称是,是你的贴身随从给了我口信,并且以这块玉佩为凭信。我认得这块玉,是……是你,你的贴,贴身之物。”

唐小棠来到一个梨花木柜子前,打开柜子上的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一块莹润洁白的玉佩。

如果不是有这块玉佩作为凭证,他又如何会上当?

无需仔细辨认,谢瑾白便能够确认,这玉佩确乎是他的东西。

这块玉佩上乃是谢家祖上之物,上头纹路极为特别,寻常雕刻师便是仿也决计仿不出一模一样的来。

“这块玉佩确实是幼时不离身的那一块,不过在数年前便已经丢失了。”

虽然多半也猜到了。

但是得知这块玉佩当真只是丢失,被有心捡了去,还做了这么一个局,并非是这人的赠予,要说心里头不失望定然是骗人的。

“呐,物归原主。”

未将心里头的失落表现出来,唐小棠将手中的玉佩递过去。

“嗯。”

谢瑾白接过,低头,动作自然地将它系在了唐小棠吉服的腰间。

唐小棠错愕,“你……”

“这玉佩乃是谢家祖传之物。如今我将他赠予你,你便是它的新主人。”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将玉佩绕过红色系绳,挂于腰间。

谢瑾白松了手。

红色的吉服,垂挂一枚坠有红色丝绦的玉佩,所谓相得益彰,无外乎如是。

祖传之物什么的,莫名令人有些羞赧是怎么回事?

为了掩饰心里头那一丢丢不自在,唐小棠伸手拨弄了下玉佩下面的绯色流苏。

是的,唐小公子只肯承认自己心里只有那么一丢丢,一小拇指指甲盖那么丁点大的不自在。

唐小棠嘀咕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将你这块玉佩捡了去,又这般缺德,布下这局陷害你我二人。”

事出必有因。

唐小棠想不明白,背后之人设计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用意?

派人佯装谢怀瑜小厮传话于他,让他误以为这人对他有意思,刻意引诱他在朝晖楼做出剖解心意之事,目的何在呢?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