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弘历若是登基当皇帝,说不定得抽上天去吧?
想到这里,景娴自己都忍不住叹气,整个一族的人都脑抽,还偏偏是职位越高抽得越厉害!他们究竟是怎么守住这大清江山的啊?
六仆一起传音:主子,莫非这就是脑残?
进入宫门,交了牌子,今天来接景娴的是大内总管苏培盛,苏培盛带着景娴往后宫走,说皇上在咸福宫正与皇贵妃聊天。
雍正帝
景娴谢过了苏培盛,跟了他往咸福宫走。在她的记忆中,这个苏培盛可不简单。他自幼跟随雍正,最得雍正信任。
学的是童子功,功夫且是不低。而且他在雍正的私密组织里地位十分的高,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有点夸张(人也没那么多),但是能代替雍正处理一些生杀大权的也只有他了。
苏培盛目前是粘竿处的首领,血滴子共六堂中他负责两个,可以说权力不小。跟着雍正爷摸爬滚打的一辈子,见过的人也是各种各样。但今日见到景娴,就是走这么一段路,他就已经吃惊不小了。
身边的女孩子庄严行路,目不斜视,一身威仪四散而出,气势竟然与主子爷不相上下啊!这真的是当年那拉皇后养过的那个么?以前也见过几回,他怎么没发现景娴这孩子有这种气度的?这活脱脱就是个皇后的料子啊,比那个富察氏硬装出来的贤惠强多了。
进了咸福宫,还是由崔姓宫人引进去。大堂上,雍正爷一身便装,正在与皇贵妃纽祜禄氏聊天。
“奴婢乌拉那拉氏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景娴跪下行礼,声音平稳没有起伏。
“起吧,看坐。”雍正爷等景娴坐下又上了茶才又开口:“今日叫你来也无大事,你不必紧张。家里父母可好?嫁妆备的如何?缺什么只管跟姑父说,姑父给你添。”
他今日心情不错,尤其是听纽祜禄氏夸奖景娴,兴致一来就想看看,当年的小丫头还是很可爱的。但是他一向冷漠,不太擅长与人聊天,何况谁有资格能与他聊天?所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了。
景娴在心里这个吐槽啊,您哪只眼看见我紧张了?再说了,您老人家当初不是还打算把我纳入后宫拖上床的么?怎么这时跑来拉亲戚了?姑父?有先皇后在时我叫你一声姑父现在元后死了,你算哪门的姑父啊?这个皇帝真没谱!当下离坐行礼:
“回皇上话,家中亲人俱安,谢皇上挂念。嫁妆之事有族中安排,奴婢也不清楚。乌拉那拉氏谢皇上恩典。”
不接姑父这个茬,摆明了不给面子。
听了这个回话,雍正皱眉。心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朕一个皇帝跟你拉亲戚你怎么不领情啊?有朕给你撑腰,以后进了弘历后院就没人敢欺负了不是?都说此女重规矩,这也太死板了吧?就这样能斗得过那个高氏吗?他咳了一下,对那皇贵妃打了个眼色,让她打圆场。
皇贵妃忙笑:“看这孩子,规矩真好。快起来坐下,今天这里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了。娴儿啊,以后要是弘历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有皇上和本宫给你撑腰呢。”
原来她还有些紧张,怕皇上召见这个那拉氏是有什么目的,万一皇上舍不得怎么办?可是既然皇上开了这个姑父的口那就表示完全放弃了纳妃的想法,这对于她,对于弘历可是好事儿啊,所以现在她看景娴可顺眼多了!
景娴心说你一个四品小官家出身的妃子也敢和雍正放在一起说,你配么?再说了,看那拉皇后的面子我能叫一声姑父。现在元后死了,雍正又算什么,连雍正都不算什么,你又是什么东西?于是又行礼
“谢皇贵妃娘娘,那拉氏谢恩。”
全大清最尊贵的夫妻两个对看了一眼。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这丫头怎么还是油盐不进啊?
位分不够嫁妆来凑
一场召见,景娴端身而坐,不苟言笑,应对中规中距毫无破绽,让人完全探不出底细来。
雍正爷心中不爽但又挑不出景娴失礼之处,满肚子抓挠也再找不出话题,只好摆龙爪子放人,顺路的又赏了不少东西。
从此以后,景娴的生活回到正轨。雍正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又数次召见她,每次都赏赐颇多。皇贵妃则是对景娴进行了多次单独教导。
前朝后宫,各种宫斗宅斗,各种勾心斗角之类的生存技能包括弘历的性格,习惯,喜好等等等等都对景娴一一道来,夫妻二人是做足了对这个儿媳妇的喜爱之情。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年,其间,宝郡王只看过景娴一次,他被封为亲王开始处理一些政事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已经到了冬天,离出嫁的日子只剩下三个月了。景娴的嫁妆已准备的差不多了,族里给的,家里添的加上宫里赏的可真是不少。所以那尔布拿着嫁妆单子找景娴:
“娴儿,我算了一下,你的嫁妆已经添到了一百二十抬,这,是不是太多了?”
想到女儿日后的生活他有些担心,“要不减去几个吧,万一惹恼了福晋可怎么好?“
景娴想想记忆里关于这个嫁妆的规矩,还真没多少。只知道皇子嫡福晋是一百抬,侧福晋八十抬,那自己这一百二十就真有些多了,也许亲王会更多点?见老父担心,就劝慰说道,
“阿玛怕什么?从皇上下旨要我以嫡福晋之礼进门起,咱们就已经得罪了富察家,那就索性得罪到底。嫁妆么,一百抬是家里给的,那多出来的可都是宫里赏的。
若说打脸,那也是宝亲王先打了富察氏左脸,皇上再打右脸罢了,关咱们什么事儿?”
那尔布说不出女儿的话里有什么不对之处,但他还是觉得不安。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罢了,以后让儿子们都小心点吧。
这边,凤衣服侍景娴更衣,“主子,这个皇贵妃送的东西都有问题,雍正明明知道为何又不说?”
景娴低头看看手腕上的那串金丝缠花镶珠手镯,冷笑,“皇贵妃不想让我生孩子是怕我不受控制,皇帝那么看中永琏,当然不会让我生出儿子来,再说他也不放心我乌拉那拉家。”
凤衣皱眉道,“那主子真的用么?”
景娴笑道,”干嘛不用?反正我也根本不想生孩子啊。有了这个,以后就好办了。”
她的任务是尽快修好身体,身体过了红境就能放出全部的元婴之力修炼,等元婴修补好了就能重造身体离开这里,生孩子太耗元气,她可没那个闲功夫。
凤翎现出身影,“主子,那尔布老大人被升为参领,但是大公子被调去了盛京,三公子派了外任,二公子降了一级。”
景娴一掌拍碎了桌子:“好,好你个雍正爷,你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她真是生气了,乌拉那拉氏当年是最早跟随雍正的家族,若没有元后父亲费杨古,哪里还有他雍正的今天。
可是雍正是怎么对元后一族的?
先是放任弘时之母害死弘晖,然后提拔隆科多压制费杨古,最后把弘历记在纽轱辘氏名下,目的就是一个:不让元后一族坐大!
弘历被抓
现在呢?元后死了,雍正又把眼光盯在了景娴身上,先是想纳入后宫,给了弘历还怕她生孩子。现在景娴还没嫁呢,升了老子却打压了儿子,想干什么?还不是怕乌拉那拉氏坐大?
好你个雍正爷啊,算计的可真是面面俱到啊!可你不知道的是,那拉氏一族怕你,本仙人可不怕!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凤翎见景娴生气,就劝:“主子,几个公子这样也好,现在富察家和高家都在盯着那拉家,皇帝这么做也有别的考虑。”
景娴哼了一声:“把高家和富察家的眼线都拆了,人杀了丢回去。日后再有什么手脚就换个地方,让他们去狗咬狗!连同内务府的几大家族,让他们掐架去吧。”
凤衣笑:“水浑了才好钓大鱼呢。”
景娴压下气来,去看望了一下父亲。那尔布的想法和她差不多,也是深表担心。但事以至此,也只能**了。
景澜气得大发雷霆,直说要甩袖子不干,大不了去经商,哪儿还混不出一口饭来,被老子教训了一顿。
这天,凤衣报告:“主子,宝亲王府又有一个侍妾小产了。”她闲着没事就拿凤羽暗卫的折子看,成了个十足十的八卦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