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天彻底服了:“请问那大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嗯,我们不如将‘蛔虫’两个字换一换。”那年将车子停在了院子里,熄了火,双手依旧抓着方向盘,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着脑袋看着夏小天,一脸的戏谑。
“什么?”夏小天一时没反应过来。
“比如,我是你身体里终究会埋藏的一根香烟,烫的你生疼,却又不得不接受,直至上瘾。”
他解开安全带,一边用他干净而磁性男音抑扬顿挫地说着乍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一边靠近她脸,逼她直视自己,脸上露出夏小天不熟悉的、邪魅的笑。
夏小天被这周身散发出既让她陌生又让她熟悉的男人蛊惑,脑海中霎时若有烟花爆炸开来,五颜六色、烟幕弥漫。
等那年的唇即将贴上她的时,她脑海中的烟雾才散开,伸手挡住自己的嘴。
他的唇,落在她的手背。
的确有些烫人。
反手捂着嘴,夏小天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张已经恢复了以往熟悉神色的男人,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圆:
她家大神,是在……开h腔????
空气一下子凝滞,她不敢动、他不想动。
时间如果能在此刻静止,也挺好。那年如是想。
只可惜……
他的眼神再次扫到夏小天青紫的上臂,眉心皱起,稍稍拉开些许距离,他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伤处,吓得夏小天一激灵,捂着嘴连连后退,直至后背已经顶到车门。
“一定很疼。”那年的手在夏小天的患处若有似无,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什么其他情绪,他的手肉眼可见地轻颤,声音都变得嘶哑。
夏小天见那年脸色又开始阴郁,叹口气,放下捂着嘴的手,推了推她,自己也坐正,说:“这位大神先生,我是不会再想办法哄你的了哦。”
那年的脸瞬间明亮,没有再栖身上前,拿了手机,说:“哦,原来你刚刚是在刻意哄我?”眼里的戏谑相当明显。
夏小天:“别说的你好像不知道似的。”
那年:“我该知道什么?知道你也在……心疼我?”
“再见,不送!”夏小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径自开门下车。
那年这栋独居大别墅,虽然空旷旷的,夏小天呆了几天,却也产生出一些“家”的感觉。
如果以后有了孩子,这里就更能多些人气。
最好能多有几个小孩,这样热闹些吧?
夏小天胡乱想。
咿?
她居然在想要多生几个孩子?
她不是最喜欢安静的吗?
不行不行!
她使劲儿摇了摇头,企图晃走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定是被那年那个心机大神给带跑了,她夏小天居然也有了像程佳佳一样胡思乱想的时候!
那年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见她自己在那边摇头,好像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事,双手环胸看着她:“让我来猜猜,你刚刚,是不是在偷偷想我说的‘香烟梗’?”
纳尼?
夏小天发誓,自己长到这么大,所有丰富的表情,真的都用在那大神身上了。
像此时,她就是震惊的。
这个男人,真的是……尺度越来越大!
到底要不要接这句?夏小天那颗聪明的脑袋飞快运转:
接了,他一定还有下一句。
不接,真的好想怼他!
迅速盘算了一下,她心下一定,决定不接茬。
这种腔,开了头便收不住尾,有点怕。
她想了想,为了转移话题,使了一招卑鄙的手段。
只见她红了脸,眉头沉下来,举起受伤的手臂对那年说:“它开始疼了。”
并没有委屈或撒娇的表情,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像是说“饿了”或者“下雨了”。
这招的确管用,那年借着房子外澈亮的灯光看着夏小天的伤处,那伤处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更加狰狞。
果然,他收起了一副调戏的神情,换上心疼和怜惜,对夏小天说,“抱歉夏夏,我应该先帮你处理它的。”
现在的那年真的有点怨恨自己,明明他的女孩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先帮她减轻疼痛呢?
夏小天没做声,只摇了摇头。
自己真的是够了,明明是想借着这招来转移他的“梗”的,结果见他这副模样,竟然先心疼了。
爱情,真是魔人的东西。
两个人都不再多言语,直接进到室内,那年第一时间找了冰块,给夏小天敷伤口。
第118章 正式掰了
这厢那年和夏小天正在恩恩爱爱,反观另一厢:
桓玉帛接到老黑的电话,跟客户解释了一下,匆匆赶往“水云天”。
冲到一楼保安休息室,就看到被几个高大保安围着的几个人。
其中的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已经鼻青脸肿,有两个生面孔的女人也是面色发青。
还有一个男人虽然没有鼻青脸肿,但是坐在那里,表情绝望而痛苦,这个人他知道,叫陈篱笙。
老黑已经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他看着一同呆坐的桓渔歌和跟她坐在一起哭的据说是她室友的女生,无奈闭了闭眼,抬头,内心问天: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桓渔歌的?
桓玉帛都已经不生气了。
这大概就是失望到绝望的感觉。
“桓渔歌,我送你回家。”他冷冷地对她说,表情疏离,仿佛这个人,只是他刚好认识的一个路人而已。
桓渔歌见到桓玉帛,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升起,直冲头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回家做什么?我是不会如他们所愿消失的!!”
“由不得你。”桓玉帛已经跟桓父通过电话,大致讲了一下这件事,并且告诉他,自己不可能再管。
桓父是一位慈祥的父亲,也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和继父,对他,他有着感激。
说到底,如果没有桓父,他也没机会认识那年。
只是,桓渔歌到底是养坏了的孩子,即便他再不忍心桓父,也无法就这样跟那年交代。
桓渔歌看桓玉帛态度坚定,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帮自己,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她开始跟任瀛溪一起哭泣。
桓玉帛根本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态度生硬地说:“桓渔歌,你是想让爸爸亲自来吗?”
桓渔歌越哭声音越大,嘴里的声音已经破碎,仍不忘威胁他:“好啊,让爸爸来,顺便让你妈也来,来看看她带来的拖油瓶是怎么对我的!”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做声,有的是不敢,有的是懒得管。
老黑听说桓玉帛到了,赶过来,正好听到这话。
他这暴脾气,真是看不惯桓家一直用这个挟老桓以报恩。
他本来嗓门就粗,脾气就倔,加上这几天想不到办法哄媳妇心情不好,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绿茶婊闹心得很,扯着嗓子就喊:“桓渔歌!我看你不是不想从B市消失!你是想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推开桓玉帛,瞪了他一眼,“你不敢动她,我敢,你给我起开!!”
桓渔歌吓坏了,往任瀛溪那边靠了靠,任瀛溪原本还眼角含泪,看到眼前的情形,吓得忘了哭泣,因为害怕,她也靠近桓渔歌,两人吓得抱做一团。
陈篱笙见老黑似乎真的要动手,他的自尊心告诉他,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朝着老黑喊了一声:“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这一声居然非常有用,不止老黑停下手,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桓渔歌和任瀛溪连哭都忘了。
任瀛溪傻了几秒后,看着陈篱笙嚎啕大哭:“阿笙,呜呜呜呜,阿笙~”
她什么都不说,就一直“阿笙、阿笙”的叫,看起来真的非常难过。
“MD!”老黑摸了摸头,大女人,他还真干不出来,刚刚他只是想捶一捶她们后面的墙,吓唬吓唬而已。
现在这个女人哭成这副德行,真是难搞。
陈篱笙看着任瀛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爱的人不爱他,爱他的人他不爱。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悲剧”。
无法动弹,也没办法像还没再次看到夏小天一样,假装从来没有过夏小天这个人,跟娃娃继续恋爱。除了不动,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反应。
“你们几个,滚出B市,永远不要再让我们看见,否则,哥几个可不会像对这两个女人一样心慈手软!”桓玉帛不理旁人,先解决一下那些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