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番外(218)

作者:弄简小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们最终因非法持有枪械、绑架、杀人未遂等多重罪名被检方提起公诉。

但让所有人再次感到震惊的是,在那名帮凶被公诉前,他的辩护律师拿出了一份精神检查报告。报告显示这是一名患有精神障碍的限制行为责任人。

由于事关公众人物,此案一经传出立马引发了广大关注。网友们就精神病人杀人究竟该不该负刑事责任展开了激烈的口水战,#精神病绑架# 这一关键词连续几天都霸占着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话题热度高居不下。

沈听第一时间从陈聪手里拿到了有关这起案件的全部信息。他下意识地怀疑会不会是因为林有匪知道了什么,路星河才会被精神病人盯上。

但这样的猜想并没有依据。

据查,鹿秋明之所以雇佣精神病绑架路星河,是出于心里不平衡。这一点,从前在鹿秋明身边工作过的工作人员也出面证实了。这名不愿意公开真实姓名的前同事告诉警察,在鹿秋明出车祸之前,自己就曾多次听他抱怨过经纪公司的资源分配不均,厚此薄彼。

为了确保公正,警方又走访了多个和鹿秋明一起工作过的前同事。得到的说法也都差不多。

“他以前就老针对路星河,总在我们面前说他德不配位!”前同事们大多对路星河印象不错,但对曾经服务过的鹿秋明却嗤之以鼻:“路星河是傲了点,但人不错,至少不会不把工作人员当人。鹿秋明就不同了,没出事的时候他总为难他的几个助理,下雨天不允许人家临时和他撑同一把伞,说是要主仆有分!反正挺过分的!”

最终案件被定性为打击报复。

但沈听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试图通过楚淮南打听更多细节,但这一次,楚淮南也爱莫能助。

“有匪出境了,走得挺着急的。”

“留路星河一个人在医院?不可能吧?”

楚淮南耸耸肩:“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人确实走了,他公司的副总接了他的位置,看起来这一走时间还不短。”

沈听皱起眉头来:“那路星河呢?”

楚淮南知道他的意思,但凡和林有匪认识超过三天的朋友,就一定知道他和路星河有多么的形影不离。楚秋白以前还总埋汰林有匪说他像只还没断奶的猫,离了路星河地球都不会转了。

这一回的确反常。

且不说他的心肝宝贝还在医院里躺着,就说他们和乔抑岚一起合作的那个项目,前期准备工作才做到一半,本来还约好这周末一起去现场实地勘察,林有匪却临时变卦,这也着实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你觉得他是真的有急事,所以才突然离开的吗?”沈听问。

楚淮南正给他剥山竹,把嫩白的果肉递到他嘴边,说:“我觉得不是。”

沈听边嚼边问:“那他为什么突然走了?”

“多半是和路星河有关。”

“啊?”

楚淮南趁机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瓣:“吵架了,或者更严重一些,分手了也说不定。”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被沈听当做林有匪解读机的资本家无奈地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再想想。”沈听催他:“据调查,你是他在中国境内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朋友了。某种程度上,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

第160章

“我要那么了解他干嘛?”

楚淮南凑上来舔他沾着山竹汁水酸甜的唇角:“我比较想做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不知道沈警督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沈听用手背去擦他舔过的湿痕:“你属狗吗?动不动就舔人?”

“我怎么动不动就舔你了?”

沈听不想和他就此争出个子丑寅卯来。论耍流氓, 他根本不是楚淮南的对手, 只好用力地推了推他:“离我远点儿,热不热啊你?”

楚淮南站起来,伸长胳膊把空调调到了十六度, 而后又特别理直气壮地靠了过来,问:“现在够冷了吧?”

在调情这件事上, 沈听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还没迈出第一步呢, 楚淮南就已经在甘陕革命根据地住了半年了。

小师傅碰上老司机那是要吃大亏的。

沈听吃亏也吃出了经验,见楚淮南去锁房门,便立马警觉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脸皮薄, 总担心楚淮南家会有外人来, 因此不管外头有没有佣人,楚淮南在事前总会贴心地把门落锁。

沈听假装低头看时间:“时间是不早了, 那你睡吧,我先走了。”

楚淮南撑着门框笑着同他对视:“去哪儿?”

这架势倒像是拦路抢劫的地痞流氓,只是财他愿意倒贴, 只求劫色。

沈听扬了扬手里的案卷:“工作。”

“这是刑侦队的事情,你忙什么呀?”

“刑侦队的事情?”沈听给他气笑了:“谁给分的工, 你吗?”

楚淮南低头咬他的鼻尖,被他侧头避过:“干什么?”

嘴唇危险地吻上侧颊:“你说呢?”

拿人手软,吃人家嘴软, 刚吃了人家剥的山竹沈听的态度也强硬不起来,见楚淮南伸手抱他,立马向后躲了一步:“查案呢, 没心情!”

资本家的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查案还不许过日子了?”

“谁跟你过日子啊!”

沈警督被惹毛了,恼羞成怒地往外走:“赶紧洗洗睡!别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

楚淮南环住他,别有用心地把烫人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侧:“有匪的人,偷偷去过康仁的资料室。”

沈听转过脸扬着眉毛看他:“你怎么知道?”

楚淮南笑了笑,“你不是对这个很上心吗?我找人盯了快半个月了。”

“那绑架那次呢?有没有什么异常?”沈听挣不脱他的怀抱,拍了拍他圈在腰间的手:“说正经事呢,松开。”

楚淮南听话地收回手,“绑架那次事发突然,没能跟上。”沈听一转身,他就变本加厉地贴得更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我听话吧?那你总要给点奖励。”

沈听瞪他:“又不是在训犬,做得好就立刻要给奖励!”

楚淮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委屈地说:“这么说起来,我的待遇还不如狗。”

这话在理,至少军犬用不着出钱出力,还时不时要遭到“嫌弃”。

沈听无奈地看着他,看过来的眼神胶着而纠缠,于是红着脸迅速败下阵来。

楚淮南低头吻他的嘴唇,他是认真地想要和他过日子,以至主卧里的洗漱用具也都从一份变成了两份。

沈听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锁门非常自欺欺人,客卧的床连着几周都没乱过,家里的佣人每天都打扫,肯定知道家里的客人根本没用客卧。

直到赵婶贴心地在楚淮南房间的浴室里放了两双男款的防滑拖鞋,沈听才真正开始理解,为什么许多犯人在犯案后会做那些掩耳盗铃的蠢事。

楚淮南每天都一副等不及要把两人的关系昭告天下的样子。可和他这种呼风唤雨惯了的资本家相比,在普通家庭中长大的沈听所顾忌的东西就多得多。

楚淮南很理解,但也总心焦。如果他再不主动做点儿什么,想单凭滴水穿石来感化这个在感情方面十分迟钝、完全不怎么开窍的沈警督,怕是得等上一辈子。

楚淮南倒是愿意和他耗上一辈子,别说是一辈子,就是八辈子也无所谓。但总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个名分怎么行。

楚太太的名头,外面多少人抢着要沾边,可沈听倒好,避他避得像躲脏东西。想亲一亲还得用“重要情报”来换。

林有匪的人确实摸进了康仁资料室,也拿到了一份“加密资料”。——一份十几年前的出院名单。

当时康仁着了火,起火点在地下室,原因是线路老化。周边的邻居都反映说当晚康仁传出了好一阵悲惨的尖锐嚎叫,还有肉被烧糊的焦臭味顺风飘出来。

但康仁的领导层却坚称,火灾并没有引起伤亡,只是烧掉了一些病人档案。其中也包括李世川的出院记录。也正是由于这份在火灾中被烧掉的档案,现在才没人能讲的清楚他出院后究竟转去了哪里。

林有匪多方调查,从当年照顾过李世川的两名护工嘴里得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答案,其中一个说李世川应该是出国了,而另一个则推说时间长了记不清了,但隐约听说应该是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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