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太阳辣得近,过了午时再走吧。”
舒白翻身下马,一步步朝着那两人方能合抱的大树树干走去。
宛矜玥的结局,知晓了真相的宛矜玥决定向沈昙复仇,她趁着沈昙发病的时候,一刀结果了沈昙。后又利用咒法,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云瑶,自己则去阴间追寻钱天和。
萧轩宇的结局,换脸(样貌神似未银发前的沈昙)钱天和在这个过程身死,钱天和死之前,萧轩宇和其相认,萧扶持五皇子上位,官拜一品,终身未娶。
沈开济的结局
云媱的结局,和宛矜玥合二为一,成功登基为皇。
书院的结局,被萧轩宇和云媱联手拔除,南洺皇帝身死,两人扶持新的南洺皇子上位
舒白手握霞西秘密,和云媱一对,玄武宿夜转世。
景明帝身边的太监乐和
番外宛矜玥和钱天和的黄泉相遇;沈昙和云浅的前世今生;舒白和云媱的甜蜜互动;萧轩宇的死亡;孟怀亦和沈昙的初相见
没有填的坑
陈泽希的结局;沈心诺的下落;孟怀亦的结局;燕无幻境反转;竹二消失不见;刺杀萧轩宇的黑衣人
马球赛规则两个石莲花座的木制球门高约丈余,分置球场东西两侧,比赛分左右两朋(队)进行,有守门员。宫中乐队在两廊设有鼓乐,双方球门旗下,还各有五面战鼓,马尾都要打结。位尊者开球,球门两侧置有24面绣旗。东西方向下放置空旗架,击入一球,称为得一筹,两个持红旗的卫士大声唱筹,在该朋的旗架上插一绣旗,表示得筹。得筹人要下马称谢,每三筹暂停比赛。比旗数决定胜负。
单、双球门规矩不同。
马场陪打小丫头莫真、莫巧、莫洁、莫令
战争局势霞西私兵,掌握了雪云一族的用毒之术。
简单介绍雪霞一族,宫中的小内侍是雪云族长雪婵,易容卧底。
南洺边境百姓迁走,利用鸟儿携带毒药(种子有毒),致使皊州城中人大量生病,此病不具有传染性,但是谣言四起,民心惶惶。
宛矜玥和接近八公主,对付李后。
舒白将从竹二口中套出的消息给了青兰,青兰将其传回了栎阳。
四神之能
燕无——操控百虫控制人的行为
勾陈——控制气候
第137章 复仇
“陛下。”燕无微躬着身子,眼睛往下瞟,看着那宫殿的地面。
“爱卿可知晓这朝堂上的新鲜事?”萧策面上带笑,缓缓地从书案处往燕无面前轻移了数步。
“陛下可是为了李家之事?”
“朕就喜欢国师这一点,说话直白,不和朕绕弯子。”萧策近几日旁敲侧击问了不少人,没有一个敢直接说出“李”字。
“臣是陛下之臣,自当为了陛下考量。”
“爱卿有何高见?”
“蝼蚁之辈垂死挣扎而已,殿下大可听之任之,不出三日便会有结果。”
“那朕就等爱卿三日。”年轻的帝王精力正好,他对延年益寿的丹药毫无兴趣,肯让燕无当国师完全是瞧上了他身上的能力,能不知不觉混进内宫的能力,能算准风云变化的能力。
李鸿云的门生,十之六七都被陆续调出了栎阳派往了地方,李家父子很清楚,自己就快要被清算了。
至于李后,她一定会被“善待”,为了萧策的贤名。
偌大的李府一日比一日落败,府中原本豢养的数千门客如今也已走了个七七八八,树倒猢狲散,花甲之年的李鸿云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么败在一个还未及冠的皇子手中,更不甘心这败了之后还得赔上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
胡须花白,面容干瘦,双目炯炯有神,每逢休沐日,花甲之年的李鸿云都会在李府竹林里的凉亭中独自一人下上一整日的棋。
孙四九在一旁的竹林中忙活着,如今已是初秋,竹林中今年的新竹该截去顶稍了,没了顶稍的新竹才不容易在寒冬中被冻死。
极轻极轻的叹气声传来,竹林中的汉子微微顿了足。
他的手中的动作未停,眼睛却隔着层层竹叶望向了李鸿云——那个澄州黑心亲王的亲外公。
孙四九出身澄州,那一年的澄沙河沿岸决了堤,孙四九的家乡一朝被淹,无数民众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花田。
他们开始四处流浪,就为了讨一口饭吃。
可朝廷拨下了的赈灾粮款却被澄王层层扣押了不少,那不是米粮中掺了砂子,而是砂子中掺了米粮。
思绪渐渐回拢,今夜,自有人能为自己讨回公道,柴刀锋利无比,险些割伤自己的孙四九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专心干起了活计。
一幅甚为详尽的地图呈现在了沈开济和宛矜玥眼前,从未去过李府的二人在这短短的一晌午时间记下了在李府的点滴,小到一个狗洞,大到外厅内室,这图上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甚至李府各主子的行动偏好也是详细得紧。
“兄弟手下还真是奇人多多。”
宛矜玥一边默记着地图,一边思虑着今夜的行动路线。
“宛姑娘说笑了。”沈开济瞧了一眼舒白“宛姑娘身边才是英才济济。”
今日休沐,李鸿云多半会在书房看书到很晚,从李府东北方翻墙进府,一路可以有不少躲避之处,只要时机掐的好,以两人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李府守卫悄无声息地靠近李鸿云。
“从这里入府吧。”宛矜玥指着地图,初步说着自己的设想。
“宛姑娘之想也正是沈某所思,就从这里入府吧,丑时初行动,正好可以避开守卫。”
“今夜只杀李鸿云一人?”宛矜玥面带不解地瞧向了沈开济。
“李安志无需你我动手。”
男子的话语笃定,看起来不想细讲,宛矜玥也乐得不问。
极淡极淡的桂花香在夜色中沉浮,一身黑衣的宛、沈二人悄然翻进了李府。
他们顺着墙根分头行走,借着那茂密的树林遮掩着各自的身形,不过一刻钟功夫,二人已悄然靠近了李府书房。
喵呜~沈开济在那书房正门不远处学了三声猫叫,宛矜玥立刻从另一方向上了书房的屋顶。
女子轻轻掀起一片瓦,那老头果真还在忘我地翻看着书籍。
她摆了摆手,知晓情势未变的沈开济迅速翻窗入屋,以最快速度近了李鸿云的身。
冰凉的利刃顶在老头子的脖颈上,他那皱巴巴的皮已有几分被割破,血顺着刀刃流到了沈开济的手上,少了几分人该有的温热,多了几分器物的冰凉。
宛矜玥则尽量放低了自己的重心,双眼不住地瞟着四周情形。
“李首辅近年来过得可好?”李鸿云的头被钳制,无法左右转动,他看不见沈开济的面容,便仔仔细细地分辨着这男子的声音,并不算熟悉。
“好不好的,你应当比我清楚。”既然敢入府行刺,此人必是下过功夫的,怎会连李府的近况都不知。
“还记得沈元正吗?”
“记得。”迟疑了片刻,这李鸿云缓缓开了口“你是沈元正的小孙子?”老头子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在思索这拖延时间的法子。
屋外却传来了一声急促的猫叫,沈开济的左手感觉到李鸿云的喉咙处有几分异动,右手便已用力,那还未来得及说出拖延之语的李鸿云就这么咽了气。
“有什么想说的,下去和我祖父讲吧。”沈开济将声音压得很低,在李鸿云的耳边悄声说着。
匕首抽出,那血往前喷了数尺。
两人抽身离开之时,那李府的后院中,李邱氏悄然翻身坐起,她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的两鬓已有了几分杂色,自己也从豆蔻少女成了如今的年老妇人。
她真是有几分恨,这个心如蛇蝎的男子,他为了权势名利,杀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过一年功夫便又领了外室进门。
辛辛苦苦几十年,温良恭顺,唯夫命是从,换来的也不过是空有脸面的正妻之位罢了。
她的手和那粗鄙妇人比起尚且光滑细腻,这样一双手紧紧握着那海棠攒珠钗,她在男子喉结上方反复笔划着,终于,那胳膊抖动的幅度开始变小。
那锋利的珠钗就这么刺进了男子的咽喉。
服了迷药的李安志安静异常,连一句闷哼也无,就这么平静地离开了人世。
无声的恸哭,李邱氏满面是泪的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