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了万人迷剧本的咸鱼(53)

作者:香草芋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司云靖看了窗边把脸埋进袖子里的人一眼,吩咐说,“一起传膳进来。池世子早晨的补血壮阳羹汤没喝完,拿去厨房热一热,再送进来。孤盯着他吃完。”

池萦之:???不是吧,还喝?

她试图挣扎一下,“连着喝了十几顿壮阳的汤药了,药效滋补,非同寻常。臣已经行了——”

司云靖的视线扫过她腰下,发出了一声含义不明的轻嗤,“呵。”

池萦之:“……”

‘呵’是几个意思?

阿重准备的那个,果然还是不够大吧?

清闲日子里的时辰过得慢的很,用完了午膳,守心斋里两人一个坐在大书桌后读书,一个坐在窗前方桌喝茶,屋里安静下来。

早上赐下的一套刻刀和鸡血石还端着摆放在靠窗的小桌旁,池萦之闲着也是闲着,拿起一块给自己刻了个小印。

她虽没有‘守心斋主人’那么大的排面,但平康坊里最大的陇西王府老宅子还是能吹一吹牛皮的。

她依旧刻了四角的流云边,中央刻下了‘陇西旧宅居士印’七个字。

蘸了印泥,纸上试着印了一下,效果很满意。她手痒难耐,找来找去,找到了太子爷新赐下的踏雪寒梅图。

一尺高的写意小画卷起,卷轴用丝绦系紧,放在靠窗小桌的刻刀和鸡血石旁边。

池萦之把画打开一看,画面果然干干净净,只在上方提了四个字的画名:《踏雪寒梅》,并未题诗,直接在画名下印了作画者的‘守心斋主人印’。

她对着新刻好的小章呵了口气,寻了一处空白,印下了收藏画作的私印。

——陇西旧宅居士印——

把画拿在手里,打量了半天,满意地笑了。

看着看着,她看出些早上没注意到的问题来。

这幅小画美则美矣,实在是太过冷清。

又是白雪,又是寒梅,雪中露出嶙峋石头,孤峭冷峻,一看就冷。

池萦之默默地想着,拿回去挂在正厅墙上吧,冷得客人瑟瑟发抖。但太子爷赐下的画,不挂又是不可能的……

她伸手摸了摸画中意境孤峭的雪中寒梅,觉得挺可惜的,喃喃说了句,“怎么不加点活物呢……”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线,

“池小世子觉得加些什么活物才好?鱼苗?虫子?”

池萦之手一抖,那画便落到了桌上。

画轴滚了几滚,不巧朱砂印泥盒子正好打开了就放置在桌上,她急忙抢过去还是迟了一步,一点鲜艳的朱砂印记落在了空旷梅枝下的雪地里。

雪里一抹朱砂红。

“哎呀!”她轻叫了一声,用衣袖去擦那道朱红,不料朱砂被擦了几下,反而在画面上扩大了,一个朱红点变成了一道绯红印。

池萦之:“……”

坐在大书桌后看得清楚的司云靖:“……”

司云靖深吸口气,忍耐着道,“这画毁了,不必再带回去了,投火盆里吧。”

池萦之却不想。

她觉得吧,画虽然冷,确实是一副好画。烧了挺可惜的。

正好她之前琢磨着在画里添活物的事儿,朱砂色正好,可以添点红色喜庆的东西。

“臣斗胆,求殿下再添个几笔。”

她指着那一道弧形的绯红印,眨了眨眼睛,“殿下看这里,像不像大锦鸡高高翘起的五彩尾羽?”

司云靖微微一怔,看了眼那画,又看了眼神色笃定的池萦之。

“梅枝下添只锦鸡?”他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接过画去,指尖在梅下雪地处勾画了一下,觉得似乎可行,

“从没有画过,倒是可以试试。”

两人走回明堂正中的黑檀木大书桌旁,把画铺展开,司云靖重新执了兔毫,寥寥几笔,一只锦鸡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梅枝下,雪地里,怪石旁。

因为尾羽高高翘起,那锦鸡也自然而然做出昂首阔步的姿态。

原本的踏雪寒梅图,风格清幽冷峭,如避世孤高隐士。

自从添了这只挺胸阔步的大锦鸡后,雪地还是一样的雪地,寒梅还是一样的寒梅,但不知为什么,画面看起来总有股奇妙的喜感。

太子爷对着自己风格独具的大作陷入了沉思……

池萦之也感觉哪里不太对,凑过来对着画看了半天,恍然大悟,指着雪地赞道,

“殿下画得好极了,景致静物无不栩栩如生。只有一个问题,人蓑衣踏雪,雪中必会留下足迹;如今锦鸡踏雪,雪中却差了些鸡爪。臣以为,雪中还需加几只活泼的鸡爪印。啊,锦鸡踏雪肯定是为了找食,鸡嘴里再叼只扭来扭去的虫子就更活泼了。”

“……”司云靖转过头来,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孤发现一件事。”

他盯着偏离了自己风格的充满喜感的大锦鸡,伸手按了按青筋隐隐爆起的太阳穴,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待久了……脑子是会进水。”

他抬笔在那画卷右上方龙飞凤舞添了三个草字,扔笔出了守心斋。

木门被关上时发出砰的好大一声。

池萦之纳闷地把画幅拿起来。

早上画成的时候,司云靖已经提下了四字画名:《踏雪寒梅》。

如今又添了三个字,画名变成了七个字,偏偏后加的三个字用了狂草体,她在窗前辨认了半天,连猜带蒙,终于认出了字来。

太子爷把画名改成了:

《踏雪寒梅辣子鸡》

池萦之:“……”

第36章 咸鱼第三十六式

抱着风格清奇的《踏雪寒梅辣子鸡》图, 池萦之在守心斋里又喝了一会儿消食茶,就到了申时了。

准备下钥的朱红铜钉宫门外,她伸了个懒腰, 走向金水桥外等候的马车。

说起来,明天是楼思危轮值了吧。

也不知道他看到鱼苗又少了三条, 会不会生气……

边想边踏进老宅子门槛的池萦之被一个惊人的消息‘哐——’地砸在脑门上。

楼思危病倒了。

……

昨晚还活蹦乱跳吃了两大碗白饭的楼思危, 今天突发了高烧, 脸色潮红,浑身发烫, 抱着被子牙齿咯咯咯地打颤。

“叔……我实在是不行了……”

楼思危恹恹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前来探病的池萦之说,“帮我跟羽先生那边递个告病条子,说我病得厉害,明天实在没法去东宫轮值了。”

池萦之坐在床头, 伸手探了探他滚烫的额头, 若有所悟地问了他一句:

“井边一桶冷水?夜风里透心凉?”

楼思危不好意思地拿被子蒙了头, “叔啊,嘴下留情, 看破不说破。”

池萦之把被子掀下来,问了他第二句话,“你抱病了,明天谁去轮值?”

“不是还有韩归海吗。”楼思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池萦之: “韩世子在床上趴着呢。报进东宫说半个月下不了地。东宫已经准了他的伤假了。”

床头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片刻。

楼思危挣扎要起身:“我、我没事!身子好,扛得住病!我明天去轮值!”

池萦之又好气又好笑,把被子盖回他脑袋上, “好好睡你的觉吧!早点把病养好,烧退了回来替我的班。”

第二天清晨, 依旧是穿戴整齐,踩着时辰入宫点卯,候在守心斋里等候随时传唤。

院子里几个内侍比昨天又殷勤了不少,跟前跟后随传随到的,搞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没人过来,她问了一通,原来今天正元节,京城按照惯例,今夜举办灯会,明德门下准备了一处主灯会场,皇家与万民同欢。

以往都是陛下率领着百官登明德门的,今年陛下重病,应该是不会驾临明德门观赏灯会了,但灯会的例行章程还是一样的。

防火,防盗,防恶徒趁人潮涌动拍花子拐卖孩童,京兆司今年的灯会章程和应对方案已经提前呈报了,灯会下午开始亮灯,皇家惯例的过场要走起来。

听内侍们这么一提,池萦之感觉着事挺多,人挺忙,今天守心斋应该是等不到正主来了。

单独用过了午膳,眼看着日头从头顶上逐渐往西边去,她躺在明堂里间的贵妃榻上,准备眯一会儿就下值回家——

一个惊人的消息又哐的砸在脑门上。

高大年笑眯眯地躬身传命:“池世子准备准备,马上就走。太子爷口谕,今夜上元节灯会,池世子随侍左右,同去明德门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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