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慌张,一路上他开的很慢,路边走过一个人,他都要看上几眼。总想着,她会不会蹲在路边哭?会不会又一次突然的离开?又一次怀疑,又一次害怕,他要不要继续……
直到陆衎传来照片,悬着的心才着地,但是却看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桌上摆着的酒瓶,又一次心被悬挂起,心疼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飞快的掉头,朝酒吧方向驶去。
陶哓哓正发酒疯,喋喋不休,一下抱着空酒瓶骂人,一下又抱着纸哭,这下突然拉住岑歆的手,红着脸,正色道:“岑歆,岑歆,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岑歆有气无力,她已经问了她无数个问题。
“你,喜欢陆警官吗?”
岑歆愣住了,她抬起眼眸,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加了块冰,抬在手中,摇晃着,连敷衍也不会了。
陶哓哓问完就眯着眼傻笑,看吧,哪怕是没心没肺如岑歆这样的人,在爱情面前,也会大变样。所有人都一样,哪里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呢?
“嘿嘿,你喜欢他,你看你脸都红了,别躲了,坦白不好吗?”
其实她是羡慕岑歆的,能有陆衎那么好的人陪伴,小心翼翼的护在身边。知道她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她也会害怕。陶哓哓懂的,祁亦言也知道,就是他害怕了。
陶哓哓两手抓住岑歆,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语重心长道:“岑歆,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其实人的生命,很短暂的,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喜欢就喜欢了,怕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在对岑歆说,还是什么人,她恍惚中,过去的很多人在她脑海里闪过,最后停留在祁亦言那里。陶哓哓摇摇头,皱着眉头想把他甩出脑海,又拉着岑歆继续说:“陆警官挺好的,你看啊,他身材又好,家世也不错,我听说体力也棒……”
才不像祁亦言呢!
“对了对了,说到体力,我跟你哦,岑歆岑歆,你过来点,别害羞嘛。这个,体力真的很重要,我悄悄告诉你,这个体力好的男人,嘿嘿……”
她招招手,眼睛笑得有那么一丝猥琐,岑歆叹了口气,配合的凑过身子,却看到向她们走来得人,动作停在半空中,的目光看着陶哓哓身后。
“咳咳……”岑歆赶忙坐好,咳嗽提醒。
或许酒吧太吵,陶哓哓没听到岑歆的提醒,继续接着说:“你不想知道吗?我看过视频,他打架好厉害。而且,还有训练的视频哦,那肌肉,一看陆警官就是经常健身的人,我跟你说,在你们那时候,肯定……”
“咳咳咳!”岑歆好想跑开,又囧又急。
陶哓哓拍了下桌子,不满道:“哎呀,你别总打断我。”
陶哓哓立起身子,想走到岑歆那头,身形摇晃,挥舞的手不小心打到身旁的人,她回头准备道歉,抬头却楞在那里。
酒一瞬间醒了一半,她咽了口水,转过身子揉了揉眼睛,对着岑歆认真说:“岑歆,我觉得我喝多了,我都出现幻觉了,要不,我们走吧。”
岑歆扶额暗叹,看到祁亦言整个脸都黑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眸深邃,眸光冰冷。
岑歆在心里为陶哓哓点了根蜡烛,现在只想离开这地。
陶哓哓自然不傻,再说了,这次是他对不起她。
她拿起包起身,不知道是因为醉了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脑袋发晕,一头栽进他的怀中。
额……
陶哓哓郁闷了,这见他就晕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支持
下下本待开文案:
绿茶属性伪娇弱腹黑男明星vs爱脑补钢铁直女狗仔
阮岁岁五岁那年,隔壁老奶奶家来了一小男孩,瘦小却很漂亮,唇红齿白的,看着就会招人欺负。
于是,从小学到高中,梁沂年在阮岁岁的保护下,茁壮成长。高考结束,梁沂年奶奶去世,他被亲生父亲带走了,阮岁岁哭了一整天,连谭老师的鸡毛掸子都不管用了。
多年后,阮岁岁当上狗仔,第一个任务就是跟拍梁沂年,看着镜头里的他,不由眉头紧蹙,他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招人欺负不吭声呢?
于是,每次关于梁沂年的绯闻一出,阮岁岁立马实力破谣言。
他看着她笑,看着她恋爱,看着她哭,最终,看着她身穿婚纱,从红毯尽头看着走向自己。
岁岁年年,天注定。
第31章 清醒
陶哓哓醒来时已经在家里, 身下软软的,很熟悉是她的被褥。秋天凉意一天天重了些,开着的窗, 风吹了进来,掀起帘子的边角。
空气中带着一些酒气, 周遭还夹杂着渗人的寒气, 陶哓哓自然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可是今天, 做错人的不是她,再说了, 她喝了酒,才不怕他呢!
想到这,她抱起被子裹在怀中,一股脑坐起,瞪大双眸,目光交集在一起。脑袋还有些晕, 但是也因为这样, 胆子大了些。
陶哓哓红肿的眸子透着幽怨, 红唇一颤一颤的,脖子处的皮肤因为沾了酒气,微微泛红。祁亦言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线,心里升起一团无名之火。
他很清楚, 陶哓哓与他而言, 是意外,她总是超脱他的想象与控制。在没遇到她之前, 但凡他想要的,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做成漂亮的标本, 永远的珍藏。
他继承了他父母所有的残忍、阴狠和控制欲,这六年,已经是他所能做出最大的忍耐。
起初,她傻乎乎的入套,祁亦言他调教出她原始的欲望,让她离不开逃不掉,随他沉沦。可是,当她第一次说出:“祁亦言,你只是太孤独了,以后呢,不管是天堂和地狱,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他确实被震撼了,年少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潮湿阴冷的藻泽地里也会有阳光,他贪恋她给的温暖,因念生痴,不可自拔。
祁亦言开始着手计划一切,人生第一次想要把一个人好好活着留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也是第一次想要被救赎,渴望着她所能感受到的温度。
可最后结果呢,一次次让步,妥协,最终让他失去了她六年。
2000多个日子,他隐忍克制着想她的欲望,一步步清扫了所有的障碍。六年前他所没有的,所不能控制的,现在都已经拥有。
六年后,他以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在看到她依旧毫无影响的继续生活中,他怨,他气,但是没办法恨,反而会害怕,他如果像以前一样,陶哓哓会不会选择依旧。
直到她说喜欢,和曾经一样的喜欢,祁亦言开始试着她说的尊重,克制和爱,开始试着一点点露出真实自己。
可最后呢,在寻找她的这几个小时中,失控的感觉几乎把他逼疯,重新把他打回原形,她不信任他,连给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害怕,她嫌弃他满是算计,可如果没有这些,又如何能安然无恙来到她身边。
曾经那些数不尽日子的黑色怨气,一瞬间扑面而来,蒙了心智,真相是什么又怎样?他要的只是她陶哓哓,多的是办法把她留住。
“陶哓哓。”他冷冷的开口说。
黑暗中的他突然开口,黑眸不眨一下,陶哓哓着实被吓了一跳,瞳孔放大,她仿佛看到六年前那个祁亦言又回来了一般。
那天,在那间屋子里,陶哓哓才清楚的知道那个少年原来是那么可怕,眼神里的冷漠绝情,也才知道原来他口中的地狱,是真的。
那时,他也是这样唤她,没有一丝温度。
祁亦言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一瞬间翻身压住她的双腿,一手直接控住她双手腕,拉到头顶,紧紧的压住。
“我不……唔……”
呼喊声被吞进他的唇齿中,意识到她的反抗,祁亦言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嘴巴两边,迫使她张嘴。
他用的力道不小,红唇轻轻开启一个小/口,灵活的舌头席卷进去。陶哓哓用牙齿想要咬他,祁亦言先一步咬住她嘴唇。
祁亦言松开,他用指腹抹了点血,捻起在手指上,嘴角勾起邪魅一笑,伸出舌头温柔的舔掉。
陶哓哓止不住的颤抖,酒早就醒了,确实是害怕极了。她现在才知道,前段时间的祁亦言克制了多少。
她试着让他恢复理智说:“祁亦言,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