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番外(45)

作者:朝北的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心情洗澡,沈含笑当真无语了。

至微洗完出来,朝沈含笑嚷嚷:“快,快,迟到了。”头发湿漉漉地开始套衬衣。

沈含笑给她顺着衣服,说:“老大,你真要去应聘这个什么保健品销售?”

至微耸鼻:“废话。我缺钱,销售最赚钱了。”

沈含笑低头咕哝:“你缺个屁钱。”

你就是为了气老爸老妈和慕老师。

沈含笑刚一寻思,脑袋就挨了一掌。

“发什么楞,赶紧开车去。”

至微坐在副驾驶喋喋不休嫌弃沈含笑开车龟速:“你看你看,前面有空档,快踩油门跟上去。”

“老大,限速80,开到快120了,你不怕被拍成连环画啊?”

至微瞪眼:“开车就不能留空档,你看,你看,又被人插了。靠边,我来。”

沈含笑被催促得血压飙升,不过,再不爽,也不可能把方向盘让给36小时没睡的人。

骂骂咧咧不会死人,疲劳驾驶却绝对能送人上西天。

至微威胁她:“我面试迟到,信不信我劈了你。”

这个工作光底薪就一万五,是目前为止条件最好,至微最满意的一个。

沈含笑觉得这个所谓直销其实是变相的传销,打心眼里不想至微面试成功,但她不敢明说,只暗暗压住车速,开得比平时还四平八稳。

到了面试大厦楼下,车门打开的瞬间,一阵疾风吹过,杨树上的白毛纷纷扬扬在空中飞卷。

至微下意识感慨,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犯病了。

电梯下来,有人打着电话从里面出来,抱怨这个月交了一万多的个人所得税。

至微看了一眼她的胸牌,正是至微应聘公司的员工,年纪看起来和至微差不多大。

“听到没有,光税就一万多,实际收入还了得?这工作我要定了。”

沈含笑撇嘴,离结束还有两分钟,你还是先赶上再说。

“老大,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沈含笑注意到电梯最里面,靠墙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双手扒在墙上,面色青紫,呼吸急促,随着胸廓起伏,喉咙里发出尖锐而短促的声音。

连日和哮喘打交道的至微一下就反应过来——哮鸣音,哮喘大发作。

眼看着他就要栽倒,至微扔掉手里的资料,一把扶住他。

“坐下。”

“有喷雾吗?”

“快,吸。”

“好点了吗?能站起来吗?走,我们送你去医院。”

……

病人到急诊时,已脱离了危险,家属赶来,握着至微的手千恩万谢。

出了急诊,天已擦黑,至微哭丧着脸:“唉,我那交税一万多的工作啊,就这么没了。”

沈含笑勾了一下唇:“老大,你心里还是挺愿意当医生的,对吧?”

至微立刻炸毛:“才不。”

找了个外科医生当老公,已经够对得起喻教授了,她才不要走父母穷忙穷忙的老路。

沈含笑但笑不语,心说,现在你嘴硬,我就静静的等着你真香的那一天。

没几天考研成绩下来,330,不高不低,将将够S大医院复试线。

和沈含笑趴在电脑前查到分数和排名那一刻,至微啊一声把手里的笔给扔掉了。

“这肯定有假。”

“啊?”沈含笑说,“你怀疑他们判错了?”

“绝对判错了。我怎么能考这么高?”

沈含笑:“……”

老大,你好像有点欠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完,竟然在存稿箱忘记放上来。

过度章。

下一章,就能看到慕医生求婚啦,嘿嘿!!!

第34章

儿科大交班,喻教授昔日同窗现任S大医院儿科大主任的秦简,突然在人生人海准确找到至微,把她叫到办公室:我刚得知,你父母,喻莉和苏格俨都去了灾区,学习上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随后的例行周会,平素惜字如金的秦主任花了十几分钟介绍至微的光荣家世,说她家一门医护,白衣执甲,凡国有危难必逆向而行。

至微缩着肩,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她早听过八百遍了。

从小到大,但凡知情者,见着至微总不厌其烦夸你家人真伟大,然后再客套一下,我相信你以后也一定是个好医生。

至微觉得,喻教授逼着子女学医,其中必有被道德绑架的成分,换言之就是虚荣作祟。

她算看透了,故而面对恭维赞誉,从不作评价,只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转身从鼻孔里呵呵两声:

关我屁事!

那个伟大的女人,女儿择业、考研出成,她从不关心一下,还真是伟大——伟得特别大。

至微一想到这,和喻教授对着干的拗劲越发大了。

快到复试时间,医院周围的小旅馆涌进来几百号的考生,一到饭点,小餐馆里捧着书边吃边看的学生比比皆是。

至微依旧吊儿郎当,不当回事,回到宿舍就躺尸刷剧。

沈含笑替她着急,跟卓小蝉说老大这是自暴自弃的节奏,要不要向慕老师告个状。

卓小蝉不以为意,考研又不是唯一出路,你瞎操心什么。

“她要是光不准备复习,我至于着急么?她连工作也不找了,成天思想放空,你不担心啊?”

卓小蝉说的极笃定,“放心,她只是得了相思型抑郁。慕老师回来准痊愈。”

此时此刻,天底下唯一能给老大一剂鸡血的只有慕长安了。

“慕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听舒院长说就这几天吧”

卓小蝉的社交触手总能伸展到沈含笑想像不到的地方,可信度极高。

沈含笑抚胸:“幸好幸好。老大也就颓废几天。”

......

这边慕长安端着一桶泡面,出了营帐,找了片乱石堆坐下。

高原的星空格外清晰透亮,晚风阵阵,吹面而过,慕长安摘下口罩,顿感呼吸通畅。

掏出手机,只有一格信号,时有时无,至微前几天发来的照片只传过来三分之一,数天过去,底下部分还是灰白色。

他放下泡面,举着手机,绕着营地来来回回找信号。

“小慕。”喻教授结束手术,从另一个临时手术间出来,手里拿着同款泡面和矿泉水。

慕长安停下来,“喻老师。”

喻教授对他而言,良师多过未来岳母,他一贯很尊敬她。

“你在做什么?”她问。

“找哪里信号好一点,几天没和至微联系了,也不知她怎样了。”说起至微,慕长安脸有些发烫,好在有夜色掩盖,喻教授并未察觉。

“考研成绩该出来了,她跟你说她考了多少分吗?”喻教授也是不会客套的,问得直接。

“没有。”慕长安说,继而补充,“我没问。”

慕长安对自己的教学能力有信心,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绝对不会太次,是以,至微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估计考得不理想,不然早在社交网络上大肆宣扬了。这孩子,从小就没学会低调。”

慕长安笑笑,这母女俩虽不在一处,却没少吐槽对方。

“明天你回去,还得好好督促她。要从医,对学历必须高要求。她我可太了解了,不赶着往前走,就脚踩西瓜皮,溜到哪儿算哪儿。临床是什么地方?犯一次错就可能害人一条命,不经过研究生阶段的培养和训练,将来不知道要栽多少跟头?”

喻教授想起至微那不着调的样子,脾气就上来了,语气威严,不容他人反驳。

在她眼里,至微除了行医绝无他路可走。

慕长安有点愣了。

喻教授待人虽则严厉,却对事不对人,极少和人产生私人恩怨,却在提及至微时,总要发脾气,恨铁不成钢。几次碰见,均不例外地向慕长安抱怨,为何至微不能像他一样,踏踏实实,勤学苦练?一把年纪了,还要父母担心学业。

相处日久,他对至微内心所想是有所察觉的。

至微考试也好,实习也罢,总好像和人在拧着一股劲,学医并不是为了当医生,只是想证明当医生并不是什么难事。

慕长安原来不解,家人都在医疗系统,自小耳濡目染,为何至微却在医学院混日子,一混混五年,对这个行业没有丝毫进取心。

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至微在外说一不二,谁也不能勉强她,可在母亲这,她还是弱小无助,渴望关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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