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番外(40)

作者:朝北的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慕长安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还是不要做饭了。”

一整罐芥末一齐倒进去,哭都哭不出来好吗。

至微沮丧地低下了头。

慕长安瞧她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拦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拍了拍,算是对她的一种奖励。

他捏捏她的脸,清浅笑道:“用美食哄人这套还是我来做吧。”起身到厨房熬了点紫米粥,至微吃得也想哭:“真好吃。”

慕长安:“......”

这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你能每天做饭给我吃吗?”

“不能。”慕长安理性过头,不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答案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至微撇了撇嘴。

很快慕长安回归胃肠外科,又恢复了手术狂魔的作风。

进厨房?别想了,好不容易在家,还是留着时间干干别的,比如,某人。

于是乎,后面赵姨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就完全靠外卖和方便食品续命了。

点餐买东西这种事不能指望慕长安,这家伙能不用手机就不用,常常手机没电了还要至微给他充,于是只剩至微为每天吃什么绞尽脑汁。

恍然间,慕长安的各种卡都到了至微手里。

他诚恳坚定地对至微说:“以后,你就负责结账吧。”

至微打蛇随棍上:“是要把财政大权给我了吗?”

慕长安的手温柔地覆盖在她手心:“对,这种小事太浪费时间。”

至微白眼,整句话就前面那一个字中听。

至微就喜欢这种光赚钱不花钱的,然而看着余额一张赛一张多的十几张卡,她犯了选择恐惧症。

选来选去,最终只绑定了慕长安的工资卡,因其他卡里的天文数字必定是慕麻麻给的。

她在网上银行翻看慕长安这几年的财政记录,只有入没有出。

这人平时都不花钱的吗?还是他有别的卡?

慕长安确实不清楚他到底有几张卡,于是彻底自我审查了一番,笃定告诉她:“没有。”

“连伙食支出都没有,那你平时在哪儿吃饭?”

毕竟在家机会少之又少,赵姨又没法给他送。

“手术餐啊。”

S大医院食堂,被广大职工形容为猪食,至微吃过一次之后觉得这种玩意给猪吃,猪都得得厌食症。

而比食堂更难吃的,就是手术餐了。

至微握着厚厚一叠卡,瞬间感到责任重于泰山,她定要好好改善改善慕长安的伙食。

新春将近,至微拖着慕长安加入春节前大采购。

超市里熙熙攘攘,从小听到大的那些贺年歌曲又在耳边无限循环。

至微坐在购物车上,慕长安推着她逡巡在琳琅满目、喜气洋洋的商品海洋里,乍一看像事业有成英年早婚的父亲推着萌萌的宝贝女儿,只不过,这个宝贝女儿,战斗力有点强。

至微没花多少时间就搞定了满满两车,着实令慕长安叹为观止了一把。

超市买完,至微又拉着他杀向商场,里里外外给自己和对方买了好几身。

小时候,她对过年没什么期待,别人家一到过年团团圆圆,她们家却比平时更支离破碎。

喻教授和老苏教授发扬风格,又要慰问还要替外地的小同事值班,初一到初七,基本围着医院转。

至诚因父母无法照料两个孩子从小就去了寄宿学校,好容易过年回来,还是见不着爸妈。

两兄妹呆在冷冷清清的家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别提多可怜了。

保姆胡姨在的时候,看他们孤苦,总接上她们到她家过年,也就是那几年,胡姨看不下去帮她置办了新衣,她才知道原来有大年初一穿新衣的习俗。

今年,是至微第一次感受到过年欢天喜地的气氛,因身边有喜欢的慕长安。

慕长安家人丁稀少,早年父母因生意繁忙,把他丢给爷爷奶奶,二老去世后才带在身边,他花了好几年时间去和陌生的父母建立情感依恋,悲剧的是,父亲早早离去,他也诊断出了躁郁症,一连串变故,使他变的更自闭和孤独。

他也对过年没有热情,他只是喜欢看至微兴致勃勃的样子,喜欢看她在商场里转来转去,火眼金睛地给他寻摸合适的衣服。

他的衣服皆由母亲请设计师到家里来量身定做,母亲放手了,他就处于乱穿乱搭的状态,只不过,阴差阳错,搭的挺新颖耐看。

搁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花整个下午挑一套衣服,如今,他看着至微欢欢喜喜,犹如一只欢腾的兔子跳跃在各大专柜,似乎体会到了传说中的年味。

所谓过年,大概就是和爱的人一起高高兴兴地浪费时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完结能有50个收藏么?仰天抹泪.jpg

无耻地求收藏,求评论。

第31章

至微铁了心要大过特过,但凡春节该有的一样不落,都安排上了。

贴春联,贴福字,挂灯笼,上上下下,忙得像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和慕长安过年的幸福期待便是她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几天前,胃肠外科停了择期和限期手术,只收了几例急诊手术,大多病情平稳,除夕当天,慕长安查完房就早早收工了。

至微扯上他飞奔去花市。

在至微的家乡,逛花市是庆祝新年的必备活动。

南方温暖,花市摆在露天,红的紫的黄的,饱满的色彩与人们脸色的笑容相映成辉,整条街上灯笼,鲜花,欢笑,人挤人的热闹。

花市离家不远,至微只去过一次,是至诚带她去的。

那时两人个子都小,买来的鲜花顶在头顶才能从夹缝里穿行而过,出了人群,满满一盆水仙只剩水里白花花的球茎。

至微是抹着眼泪回家的。

北方气候严寒,所谓花市其实就是大棚里的花鸟市场,说不定一丛娇媚的兰花底下就藏着方形塑料盒,里面爬满了待售小乌龟。

棚里暖气烧得足,温暖倒是温暖,就是花香里总有股小动物的腥臊味。

许是为了弥补童年缺憾,至微报复性地买了水仙,金桔,兰花,报春......连后座上也挤了满满两排各式盆栽,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

房间摆上了花,客厅里,沙发旁,大门边立着差不多和至微等高的金桔,硕果累累,火红的利是包挂在枝头,看着就喜庆。

屋子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连厕所厨房亦有份。

最后一趟,至微买了一大捧卷丹和更大一捧郁郁葱葱的迷迭香。

慕长安抱了个满怀,他穿了件驼绒风衣,领子不经意立了起来,花枝在他怀里一颤一颤,面庞庄严肃穆,像一枚被迫营业的霸道总裁。

至微拎着一个硕大无朋形如水缸的花瓶,噔噔噔直上二楼,花瓶(缸)放在卧室,未经修剪的卷丹和迷迭香就大剌剌香喷喷地矗立在床头。

慕长安一向对鲜花饰品审美无能,此刻也无法接受淡雅的卧室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堆枝叶横生的东西。

看他困惑的眼神,至微邪恶地笑了。

年夜饭在家做,至微事先找了一堆菜谱,拟轰轰烈烈烹几样家乡菜,等真正手上时,又没了耐心,骂骂咧咧地控诉为何炖个肉的步骤都要这么繁复,于是,到最后,不出所料,变成了慕长安围着围裙在灶台砧板前忙碌,至微端着手机念菜谱,不时挂到他身上摸摸这抓抓那,楷油楷得名目张胆。

慕长安哪受得了这撩拨,扭头,闭眼,侧身,手臂从两侧钳住她,无比认真地回应,直到至微受不了先投降。

开着小差,做饭效率低下,春晚开始了,最后一盆菜才起锅。

一面墙宽的电视开着,一群人乌央乌央在舞台上闹闹腾腾,至微和慕长安相对坐着,边吃边闲聊。

慕长安话不多,都是至微在忆苦思甜,本来,大过年的,只想思甜来着,可是关于过年的甜实在乏善可陈。

“小时候过年最开心的,是爸爸妈妈给我包红包,很大一个,我一只手拿不下,拆开一看,最多200块,也就够买买零食,几个小时就花光了,然后我就诈我哥的钱,我哥被人叫小天才,实际上笨的要命,一骗一个准。”

至微自己没发觉,她说起这些,眼睛里是有甜甜的光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红包是爸爸妈妈慰问值班同事后剩下的,大年初二下班回来,出于愧疚才会从包里摸出一个两个给她,她也知道,哥哥其实不是笨蛋,她的小伎俩压根没逃过哥哥那颗聪明的脑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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