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番外(27)

作者:朝北的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哦,你要讲故事,当然要买点零食啦。”

慕长安:“......”

怎么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没有零食重要?

慕长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却要吃零食?”

“对啊。”至微继续嬉笑状。

慕长安拉下脸:“苏至微!”

至微扯开一包妙脆角,一屁股坐在床上,咔哧咬了一口:“你生气了?哎呀,你看,我的毛病也不小,咱俩以后生活在一起,指不定谁受不了谁呢,是不是?”

原来还是怕他有心理负担,抢先一步自我揭短。

这个傻姑娘!

“你知道什么是躁郁症吗?”慕长安对赖在他胸前啃着妙脆角的人说。

是的,傻姑娘苏至微在半个小时内,成功的从坐床沿升级到了脱了鞋袜坐床头,又从和慕长安并肩坐床头,跃进到趴在他胸前。

“不知道。”

“临床心理学没学过?”

“学过,考完就忘了。我又不搞精神病,记它干嘛?”

慕长安:“......”

这女人真是自信到连不学无术都这么理直气壮。

慕长安叹了口气,缓缓地讲述起患病的来龙去脉。

“躁郁症就是双相情感障碍,躁是极度兴奋,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郁就是极度低落,什么都不感兴趣,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是一根晒干了的木头......”

“父亲去世,母亲忙着打理公司,顾不上我,只能送我回外婆家。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我第一次发病。你说我站在马路中间,好像在等人,其实不是,是我走到那,突然就不想动了,双腿越来越无力,要不是你过来,我可能会直接躺那儿。”

“后来,为了给我治病,母亲将家里的产业托管了,带着我去美国,看遍全世界最顶尖的心理医生,可是我的病越加严重,一度到了不吃不喝差点死掉的地步。”

“最后,她认为国内熟悉的环境可能对我有帮助,就同意我回国上大学。”

大学里的事,至微多或少听过。

他总是独来独往,有时候通宵达旦,不眠不休疯狂学习,有时候不声不响销声匿迹。

大家都说他是怪人,没人知道他独自承受了多少煎熬。

他不敢对外人说,因为很多人把这种病看成精神分裂,他怕被人歧视,怕影响行医。

遇到至微,本不想靠近,可是偶然读到燕翎写的一篇文章,得知他们在研制一种治疗躁郁症的特效药,而且取得了重大突破,那一刻,他看到了希望。

于是他开始主动向至微靠拢,就在他满怀期望,以为能享受正常人的爱情时,燕翎回来了,她亲口告诉他,特效药的研究有重大漏洞,前期突破全是炸胡,项目也马上要正式关停了。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小火花就这样熄灭了。

得知消息那一晚,慕长安在宾馆差点杀了自己,是燕翎赶过来救了他,并陪了他一晚上。

她要他接受现实,这个病没有特效药,他的后半生只能接纳自身的残缺,并学着与之和平共处。

他做不到,为此,不得不放弃至微。

“那后来你怎么又想通了?”

“其实,我没想通。只不过.....”慕长安低头嗅了嗅至微的发香,“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人的愿望一旦强烈起来,就只剩下不管不顾了。”

至微糗他:“慕医生,原来你只是色/欲/熏心啊。”

“你说色/欲就色/欲吧。”慕长安边说边继续嗅,嗅着嗅着,寻到了至微的唇,柔软的,香甜的唇,一旦沾上,就舍不得离开。

唇/舌/交缠,至微被他吻得脑袋缺氧。

“你怎么这么娴熟还这么...霸道?”

“嘁!论霸道,和你上次亲我比起来,明显是你更胜一筹。”

至微诧异:“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慕长安拉下领子,露出颈部一个淡淡的色素印,“喏,这,进科第一天,还记得吗?你跟着李知晨他们去喝酒。喝完酒,跑我办公室来耍流氓。正正亲在颈内静脉窦上,差点给我亲出血栓来。”

原来那天的梦是真的,她真的强吻了他。

难怪他突然把衬衣扣到最上面,竟是吻得太用力,在他颈部烙了印。

“天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至微嘻哈着说。

“现在负责也来得及。”

慕长安说完,又俯下头,噘住了那两片湿润的殷红。

没几天,到了慕长安出院的日子。

“等你出院了,我教你点防身术吧。这样我不在,你也可以保护自己。”

至微脸颊泛红,阳光从窗口斜照进来,照得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慕长安摇头,坚定拒绝:“不,我不要,我不学,我要你保护我一辈子。”

至微插着腰站在他面前:“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一辈子,不反悔?”

“绝不反悔。”慕长安皱眉,故意逗她,“怎么,你不愿意?”

至微早把鞋子一甩跳上去床去,搂住慕长安,“愿意,愿意。” 过了一会,见慕长安脸上一副痛苦之色,“怎么了?”

慕长安呻/吟:“你,你压到我手了。”

第22章

伤医事件在这个国度屡见不鲜,除了至微和同行愤愤不平,慕长安受伤并没有引起外界关注。

就连喻教授,也是很久以后才得知,女儿女婿曾经历过生死。

而躺在神经外科那位,由于剧烈脑震荡和脑外伤,一度生命垂危。

慕长安因与颅脑外伤专家鹿铮相熟,便想请来会诊。

至微咬牙切齿说:“还给他请会诊?我恨不得将他脑袋拧下来当盆栽。”

“哦?”慕长安刚按到鹿铮的号码,听她这样说,停下来,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至微见他半天没有行动的意思,语气恶劣地说:“看什么?还不快打?”

慕长安失笑。

丫头,你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无所畏惧。

待他打完电话,至微还别扭地不肯转头。

慕长安挨着她坐下,摸摸她的耳朵:“这个人如果变成植物人或者落下残疾,或者死了,我们可就要一起蹲监狱了。”

“人是我打的,要蹲也是我去蹲,与你何干?”

慕长安嘴唇微勾:“那不行。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自然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也休想甩掉我。”

至微被他一番剖心话给晃得晕晕乎乎,看慕长安的眼神即刻五彩斑斓起来。

原来,我的男神不止开刀有两把刷子,就连说起情话来也是满分选手。

手术顺利,没几天,砍伤慕长安的徐贵发家属就下地,再过几天,竟然出院了。

虽然捡回一条命,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但刑事诉讼附带民事诉讼的官司他却跑不了了。

再说慕长安,手臂上的伤没累及神经,到底砍断了动脉,需要康复一段时间才能重新拿刀,然而,S大医院作为一家教学医院,一贯传统就是“物尽其用”,既然不能上手术台,那就多上上讲台吧。

李知晨一面骂医院泯灭人性,一面一口气给慕长排了三门课。

要不是慕长安新晋小女朋友拎着刀上门,他还准备让慕长安带外科实验课。

于是,修养期间,慕长安虽不上班,忙碌却不减从前,备课上课考试,忙得颠三倒四,一连几天没见到小女朋友了。

赶上至微回医学部上科研写作课,慕长安在隔壁给八年制小朋友考试,考试结束,至微还没下课,便跑到她上课的教室门口安安静静等着。

下课铃响,同学们蜂拥而出,看到门口站着一位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瞄一眼,品头论足一番。

至微看见这一幕,气得牙齿咯咯响,吼道:“走走走,瞎看什么?”又冲慕长安嘟囔,“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长这么美貌,还穿得人模人样,很容易叫人起贼心的。

慕长安颇具威严地扫了一圈四周拎着水杯书包等候的男生们:“那他们来干什么?”

至微眨眨眼:“当然是来等女朋友啊。”

“他们能来等女朋友,那我什么不能?”

张口就女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小嘴真是太甜了。

再一想......

你是我和他们的老师,站在这里很怪的说。

慕长安见她一会迷惘一会欢喜,这种感觉,呃......还蛮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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