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似乎有人进来了。
邢祁心里一惊,迷迷糊糊想着莫非自己已经大意至此,又忘记设下禁制了?
“邢祁!邢祁!”
声音好熟悉,是谁?
谁来了?
邢祁支撑不住,仰面躺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疼痛让他的喉咙里仿佛塞满了棉花,让他连怒吼或是呻吟都发不出来。
有隐隐的香气,好像,安抚了经脉中躁动不安的血液。
邢祁努力呼吸,翻过身,想朝着香气的来源爬去。
但那香味已经在怀里了。
“砰!”
什么东西碎裂,接着,一只温软的手伸到邢祁面前,香气越发浓郁,邢祁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红,他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咬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渐渐停歇,可是另一种灼热却自小腹升腾而起,渐渐燃遍全身,邢祁尚在迷糊中,不知道此刻他正抱着脸色苍白的余黎不住地蹭,直将自己下边儿的那根东西蹭得硬挺挺竖起来。
“邢祁?好些了吗?”余黎声音里满是疲惫,他摔碎茶杯,割破手腕,已经是痛极,又被发狂中的邢祁咬了好几口,整条小臂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他也觉出了一些不适,那种感觉他曾经有过的,就在他撞破凤萝与胡白私情的那天,回如望山的路上,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也曾是这样,小腹阵阵发紧,下身已然硬了,亟需抚慰。
不行,邢祁现在并不清醒,不能趁人之危。
余黎贪婪地盯着邢祁虽然苍白却依然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自己的欲念。他撑起半身,使劲推了推邢祁,想叫他去床上躺着,可是那人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粘在他身上就撕不下去了,怎么也推不动,反而被余黎的动作弄得暴躁起来,干脆翻身压在了余黎身上,立时就将余黎压得动弹不得。
“喂!起来!”余黎本就头晕,被他压得更是气都喘不上来,与此同时,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从邢祁身上传过来,将余黎也沾染得满身发热,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气息。
“刺啦!”一声,得不到满足的邢祁将余黎胸前的衣裳撕开,露出里面白净的皮肉,邢祁将脸埋在余黎胸前,很是陶醉似的连连亲吻舔舐。
“唔......”余黎从未受过这种刺激,想要将邢祁推开,却又好像想更贴近眼前的人一些。
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在凤萝洞府里看到的一幕,下身硬得发痛,可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做的,正纠结犹豫着,趴在他身上的邢祁已经赤红着一双眼,迷迷瞪瞪触到了余黎的嘴唇,急不可耐吻了上来。
毫无温情可言的一个吻,一个神志不清,一个全无经验,几乎全靠本能在动作,余黎的嘴巴被粗暴撬开,湿滑的舌头伸进来,仿佛不讲道理的强盗一般,将整个口腔扫荡一番,余黎脑子里好像烧着一团火,烧得他心脏砰砰乱跳,眼也不敢眨,傻傻盯着邢祁看。
真好看啊。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
比梦里见到的,遥不可及的那个仙人师父,更好看。
余黎颤颤巍巍伸出自己未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邢祁的脸颊。
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余黎能感觉到邢祁的硬挺和灼热,可他现在就像是憋着尿却死活找不到茅厕,心急火燎,又无计可施。
倒是邢祁先忍不住了,几下就将两人身上的衣服撕开丢在一边,急吼吼挺着自己的肉棒在余黎股间磨蹭。硕大的肉棒头部上满是滑腻的粘液,弄得余黎腿间都是湿哒哒的,胡乱戳刺间,好几次顶到了隐秘的后穴口,把余黎吓得直往后缩。
他隐隐约约知晓了男人和男人之间那事儿究竟是如何做的,而且自己在邢祁的压制下毫无反抗之力,也放弃了自己居上位的想法。只是邢祁那东西又粗又长,想着会捅进自己身体里,余黎就本能的害怕。
邢祁越发没耐心了,他已经探到了幽径入口所在,现在只想将自己快要爆炸的肉棒狠狠塞进去,蹂躏它,捣烂它!他握着余黎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弯折到胸前,自己欺身压了上去。
“啊!”余黎惨叫一声,未经扩张,没有润滑,邢祁就这么直挺挺往里面捅,撕裂的痛让余黎的眼泪瞬间流了满脸,手直推邢祁,想叫他将堪堪进了一个头部的肉棒抽出来。
可邢祁不为所动,只执着地继续往里推进。
“好痛啊!邢祁,放开我好不好?放开我......呜呜......”余黎哭得哽咽,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那点力气在发狂的邢祁跟前完全不堪一击,手臂上的伤口又崩裂了,滴滴答答的鲜血将两人身下垫着的衣物都染红。
身下的小穴里隐隐觉得湿滑,余黎心知自己肯定流血了,心里恐惧害怕到了极点,甚至让他忍不住大力去拍打邢祁的胸膛,拼命挣扎,想叫他放开自己。
几次三番,邢祁烦怒不已,手指微动,瞬间工夫,余黎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能动了,双手被高高举在头顶处,两腿分开到极点,就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绑住了一般,
这下方便了,邢祁十分满意,双手握着余黎的细腰,就着血液的润滑,狠狠将自己的肉棒送进了余黎的身体里。
余黎腰身高高弹起,一声惨嚎未完全喊出来,就被生生疼晕了过去。
这大概是余黎此生过得最为漫长的一天,中途他悠悠醒转两三次,邢祁还在自己身上挺动腰身,下半身已经完全麻木到没有感觉了,感受不到痛,也感受不到爽快,想到凤萝还跟自己说会很舒服,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立刻去找凤萝打一架。
似乎是见他不会再挣扎,邢祁解开了余黎手脚上的束缚,又将他翻过身,从背后蹂躏那个已经合不拢的小穴,那里已经完全被他操开操软了,可怜兮兮张着口,吞吐着邢祁的巨物。
余黎的脸挨着冰凉的地面,身上无一处不痛,头也晕,迷迷糊糊间,又慢慢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有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让地上的一片狼藉无所遁形,余黎皱着眉睁开眼,就见邢祁光着身子坐在自己身边,愣愣看着自己发呆。两人的衣物胡乱散落在地上,上面满是血渍、精液......
“邢祁......”声音沙哑得不行,余黎想坐起来,但是腰身酸软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后穴也痛,被粗鲁贯穿的记忆鲜明且深刻,余黎毫不怀疑就算自己坐起来了,也要马上倒下去。
邢祁如梦初醒,忙去将余黎抱起来,让他躺到床上。
的亏自己是妖修,不然被这样狠狠操一晚,又睡在冰凉凉的地上,非去半条命不可。温暖柔软的被褥让余黎好受不少,他闭眼调息一阵,才没那么难受了。
睁开眼,邢祁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半跪在床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个做了错事闯了祸不知道该如何弥补的大孩子一般。
余黎身上虽然难受,心里却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点甜蜜的感觉来,好像这场粗鲁的情事并不是邢祁对他的施暴,而是两人情投意合的结合。
可是邢祁还在发呆,余黎觉得,若是自己还不出声,他怕是能一直呆到天荒地老去。
“喂......”余黎碰了碰邢祁的手,邢祁仿若被火烧了一样,猛地往后仰,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你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余黎心里有点不满,但看邢祁手忙脚乱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点红晕。
邢祁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远远坐在床尾处,一双眼简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看余黎的双眼吗?那双眼微微有些红肿,湿漉漉的,正饱含着满腔情意盯着自己;看余黎的身子吗?没有盖上被子的地方,锁骨,胳膊,小腿......青青紫紫的痕迹无一不在诉说着自己曾经对眼前的人做了些什么。
眼神躲闪好几次,最后邢祁低着头,盯着不远处的一小块被子角不动了。
“昨天......是我唐突了......你若是、若是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必定帮你做到。”
余黎原本脸上还有点笑意,但听见邢祁说什么补偿之类的混账话,立刻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邢祁,哑着嗓子问:“什么补偿?邢祁,你是什么意思?”
邢祁手里揪着一团被子,心里万般纠结,但嘴上仍说:“是我的错,灵石符箓,丹药武器,你若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