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轮游戏共计投入玩家九十名, 老玩家三十名, 新玩家六十名,一名老玩家加两名新玩家为一组,分为三十组。以下为大家宣读游戏规则, 规则仅读一遍不重复,请注意倾听。”
“本轮游戏地图上共计隐藏一百二十个□□,每个炸弹直接关联地心炸弹,炸弹定时为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小时内未拆弹完毕,则地心炸弹引爆。”
“一百二十个炸弹平均分为红黄绿三种,三十组玩家随机获得一种颜色炸弹的拆弹能力,非同色拆弹能力无法拆弹,开始拆弹后,拆弹成功前拆弹小组无法离开拆弹区,拆弹初始时间为半小时,拆弹越多的小组,拆弹所用时间随之递减。”
“为增加游戏趣味性,本轮地图中投放卡片全部为植物系功能卡,请注意,拆弹过程中会出现一定干扰,请各位玩家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弹。”
“每位玩家单次可持有植物系功能卡不得超过三张,对抗拆弹干扰时,卡片全部消耗完毕的玩家直接抹杀。”
“七十二小时内全部拆弹完成,即可返回安全岛,拆弹数量前三的小组每位存活成员随机获得一张卡片,功能卡几率上调至百分之三十。”
“以上。”
“游戏正式开始,祝各位游戏愉快~”
电子音消散,视线恢复。
岳谅发现自己站在当中,左手边和右手边分别站了一个人,一男一女。
脑海中信息跳动——黄弹专家。
岳谅:“……”0000的起名能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应当加强一下文学修养了。
根据规则,既然自己已经占据了老玩家的名额,那这两位必然是新玩家了。
新玩家真正进入游戏前的待机时间相对较长,在他们真正清醒过来以前,岳谅初步打量了一下四周。
真正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一座一座三米高的机械垃圾堆四处林立,一眼望不到边。
炸弹想必就隐藏在这些机械垃圾里。
植物系功能卡,拆弹干扰。
这两个要点,又会是什么呢?
“啊呸!”男的发出令人不得不侧目的动静。
岳谅看着仿佛要从嘴里吐出什么脏东西的男人,问道:“你的嘴巴怎么了吗?”
男人一张口就是脏话:“我操他妈一睁眼老子就他妈觉得嘴里头发痒,像有虫子在爬。”
岳谅仔细感受了一下环境,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丝毫不适后,转向另一个还很懵懂的女孩。
“你感觉怎么样?”
女孩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着急地快要哭出来。
“我,我已经把规则都忘了……”
第一轮真正意义上的游戏总要出些意外,岳谅表示理解:“没关系,大家可以相互……”
补充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男人又是一声粗话。
“我操他妈我特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什么狗屁规则太几把长了!”
岳谅:“……”
她第一轮游戏的时候,也这么迷茫的么。
“啊,你的编号!”女孩沮丧着沮丧着,忽然抬起了岳谅的手腕,“是0005唉,好靠前,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是四个零呢。”
男人也凑过来:“干他娘还真是牛逼死了,老子狗日的都是601了。”
妹子腼腆笑:“那我比你好一点,我是0138。”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像是在安全岛时完全没有讨论过编号问题似的,热火朝天地展开来。
他们不紧不慢的姿态和自己当时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一点儿紧迫感都没有。
明明她作为第一批,和其他同样进入游戏的倒霉鬼一起,在第一轮游戏开始的时候就分秒必争了。
岳谅甩开了女孩的手。
“这些话什么时候说都可以,现在应该以游戏为重。”
女孩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不好意思地朝她道歉:“我就是看到单位数的编号有点儿兴奋……对了,你是老玩家吧,那我们要做什么呀?”
男人摆出一副不要太简单的表情:“我记得规则里头说要把所有炸弹都排掉,最大的那个炸弹才不会爆炸,那我们肯定是要先找炸弹,努力地排掉啊。”
“对吼,那我们赶紧找一下吧!”
岳谅:“……等一下。”
两个已经撸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人回过头来,一脸疑惑。
“从规则来看,我们应该先找植物功能卡,再找炸弹。”
女孩颇天真,诚恳问道:“规则有说顺序吗?”
男人倒是隐约有点印象,不过也记不太清:“好像拆弹的时候他娘的会有干扰来着。”
岳谅点头,把规则的重点完整地复述出来:“为增加游戏趣味性,本轮地图中投放卡片全部为植物系功能卡,请注意,拆弹过程中会出现一定干扰,请各位玩家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弹。”
规则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弹,那就意味着如果没有新型的植物功能卡,就算找到炸弹开拆,结果也并不理想,甚至还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哇,你好厉害啊,好像完整的把0000说过的话背出来了!”女孩星星眼。
男人竖起大拇指:“真他妈的牛逼。”
“……”
如果这一届的新人都像自己面前的两位一样,那么0000下下轮游戏的时候,差不多又该投入新人了。
虽然老新组合明显就是一带二的制度,但岳谅并不觉得自己有和这种散漫的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的人沟通的技巧。
她只会因为对方不认真的态度而生气。
更何况她自保尚且吃力,又能带的动谁呢?
“这是我经历的第六轮游戏,我见过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死了。”
言尽于此,岳谅越过呆愣的两人,走到最近的一座垃圾山边上。机械垃圾少有异味,铁锈味是不可避免的,看起来锃亮的废弃物上又有油腥,人造油特有的臭味。
好在不浓。
岳谅接连绕行五座垃圾山,垃圾类型以及体积重量雷同近似,看来这次的游戏重点应该在对抗干扰上。
像这类的生存游戏,对抗干扰恐怕就是对抗死亡,一定不会轻松。
破解干扰的工具是植物系功能卡……先找一张出来看看吧。
岳谅看着油锈并存的垃圾山,伸出了一双白皙细腻的手掌。
扔开一只破电熨斗,一张荧光流转的卡片赫然躺在下方的电饭煲肚子里。
她才动第二下,这未免也太好找了。
岳谅蹙着眉头拾起卡片,翻过面来。
豌豆射手。
除了这一行小字,卡片上丑兮兮的图案也是万分熟悉,一个开了口的小豆荚瞪了圆溜溜的眼睛,在卡片里微微晃动。
“这里也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男人一起弯腰找卡片的女孩挥舞起手里的卡片,“是这个吗?”
岳谅让她念出来。
“向日葵……咦?”女孩瞪大眼睛。
“我也找到了一张!”收获连连,就在女孩旁边不到一米的位置,男人又发现了一张,他一拿到手,就大声的念了出来,“土豆地雷。”
接连三张卡片都是这些东西,三人面面相觑。
植物大战僵尸?
岳谅摩挲着手里的卡片,如此说来,拆弹时的干扰因素,不会是各种各样的僵尸吧……
男人和女孩求助地看向经验最丰富的岳谅,两双眼睛里写了同一个意思。
咋办?
岳谅沉吟片刻,做了决定:“每个人先找到三张,然后去找其他组的人谈一谈。”总之不能擅自拆弹,成为干扰对抗的试验田。
由于这种特殊的功能卡完全不稀罕似的遍地都是,岳谅三人很快人手三张,还是经过挑选后的。
女孩扔了向日葵,手上是一张雪花豌豆,一个普通的豌豆射手,还有一个火炬。
男人是一张土豆地雷,一个坚果,一个豌豆射手。
岳谅也是一个豌豆射手,一个卷心菜,一个巨型坚果。
第一个目标完成,第二个目标准备。
炸弹有一百二十个,垃圾山可能有二百四十座之多。
九十个人分布在这些垃圾山里,说少不少,说多的话又不能马上看见,找寻起来略显吃力。
老玩家越死越少,剩下的人里大家基本上都有过一面之缘。
转悠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岳谅遇到了第一队其他玩家,老玩家很是面善,不过岳谅的记忆库中没有具体信息,大概是在安全岛见过,或者在轮次游戏中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