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期限(212)

齐欢欢:“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说话,他自个儿一看牌子就走了,他既然回了,那我也就没了询问的必要。”

“哦。”

齐欢欢这时候起了好奇心,问:“我和袁警官也一起经历过游戏,他这个人简直跟钢筋一样,你跟他学打架我也知道,不过平常你们没往来啊,他来干什么?”

岳谅沉默片刻:“……这是我先问你的。”

齐欢欢:“……”

好吧,是这样没错。

岳谅摸摸肚子,睡醒就觉得饿了。

意识决定物质的脑内世界,她只是觉得自己该饿了,其实一点都不饿。

不饿。

她看着不由自主从口袋中摸出来的卡片,卡片是强化意识的媒介,其实毫无作用。

齐欢欢看她出神,怪道:“怎么了?”

岳谅“捏碎”了卡片,手上沉甸甸的,是年糕。

她托着年糕往下走,一边道:“自我洗脑。”

可惜潜意识里的不确定,太难打败了。

齐欢欢原地坐下,托着腮帮子又开始发呆。

岳谅一直往下走,走到1098门口才清醒过来,沈当归还没回来,没人做饭。

她有些惆怅,有些后悔。

早知道换一个组坑了。

同样睡了好觉才出门找亲戚的邢阳在扑了个空之后,闲逛到沙滩却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夕阳的余温与海风带来的凉气相中和,还不算冷。

长裙裙摆铺在沙子上,两只素白纤细的手交握身前,金色的光晕披在并未扎起的长发上,泛着温柔的色泽,微风吹拂……

邢阳捂脸,多好的姐妹啊,就是眼眶里长了俩渗人的玻璃珠子。

他动静不小,岳谅早就盯着他了。

“你也来找沈当归?”

邢阳大喇喇在她旁边坐下,“我跟他又没有话说,我是找你不成瞎溜达来呢姐妹~“

“找我?”

“可不是。”邢阳激动起来,还带足了得意的神采,“我说姐妹你这信号给点太隐晦了点儿吧,要不是我如此聪明机智,换了别人发现不了你这媚眼不就抛给瞎子看了吗?”

岳谅瞥了他一眼:“我没有瞎。”

邢阳:“……你不能抹杀我的功劳啊姐妹!”

“真的,你自己说说,你什么时候给的信号,你是在大乱斗的时候给的啊,你们三打二打得正高兴,我们这边也正紧张到不行的时候,你忽然把你们的防御线往中间挪了那么多……也就我吧,能看出来你是在替我们挡攻击,给我暗号,其实这反过来也说得通呀,你这土墙挡了他们的攻击也挡了我们的撒!还有啊,换一个人哪能看一眼你们的队形就猜出来你要抢跑,故意把炮火对准你给你这个机会?这一重一重的,你还不承认我的智慧么姐妹?”

岳谅看着他发光的眼睛和涨红的脸,三秒后道:“你很聪明,很机智,很厉害,这么说可以吗?”

邢阳:“……”

“唉算了姐妹,你本来就这么讨厌的我也不指望你忽然不讨厌了。”邢阳开始追问自己心底的疑惑,“你这次能成事,主要还是在于我挖到的是木的晶石,如果大家挖到的都是属于自己的晶石呢?”

岳谅答道:“那局势只会更加简单,我们的人走了,你们拥有各自的晶石又赶上了我们脚程,你觉得局面会怎么样?”

金和木的人就算拼了,也一定会拦下他们,而土必然会真正站到金和木那一边,来阻拦他们。

那么死的人,绝对不止这么几个。

邢阳后背一凉,忽然庆幸。

“好吧姐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坊间传闻你和沈兄弟亲密无间,这次你阴了他一把,还能亲密无间不?”

岳谅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身侧的年糕上。

邢阳的目光也落到了年糕上。

“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一轮游戏的立场不代表全部。只是没有矛盾的时候,做各种事都比较方便一些。”

“那现在什么事会不方便?”

岳谅摸了摸年糕:“沈当归很会做饭。”

话毕她的袖子被拉了一下,转过头去,是邢阳不太瘦弱却看不着任何肌肉的胳膊。

邢阳弓起手臂,雄赳赳气昂昂。

岳谅被他放出的光芒迷了眼睛:“你会?”

邢阳放下胳膊,大喘气:“……君子远庖厨当归兄简直不争气啊!”

岳谅抱起年糕。

走了。

锅里咕嘟咕嘟冒泡,黄偏褐的汤汁浓稠,细条状的年糕翻滚,香气浓郁。

最终在黄氏夫妇的帮助下,吃上了热食。

黄爱丽塞了一块年糕进去,也不顾烫不烫嘴,囫囵往下咽。

在岳谅怀疑她要噎死的时候,长长舒出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声音。

“妈呀,好几个月没有吃年糕了,简直棒极了!”

黄艾里扯扯嘴角,“你尝出味道来了?”

黄爱丽不理他,凑到岳谅身边,“老黄这手怎么样?”

岳谅吹凉年糕后,慢慢咀嚼品味一下,点头:“尚可。”

“听你这语气……”黄爱丽失望,“不如沈当归么,我就吃过一次,就上次那烤肉,不过食材完全不同无法比较。”

岳谅摇摇头:“不是,是我并不太喜欢汤年糕。”

她喜欢炒的,加两个鸡蛋三两肉丝的那种。

“好吧。”黄爱丽又夹了一根年糕吃,一边在嘴里嚼一边问道,“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算你有进步吧。有一件事我要问一下,这次完全没给沈当归面子,真的没关系吗?”

岳谅很疑惑,为什么他们都要为自己和沈当归之间的关系担忧,这次是沈当归自己犯懒,否则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沈当归也没有配合她啊。

莫名其妙。

“没关系,这次是他自己掉以轻心。”

黄爱丽吧唧吧唧嚼年糕,不再追问这个,说起另一件事。

“袁方来找过我,问我上一轮游戏是否受伤,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说没有受伤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望的样子,然后就走了。”

岳谅夹年糕的动作顿了一下,问:“他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吗?”

黄爱丽点头:“不过他不止问了我的样子。”

“我知道了。”

看来他发现了什么,现在在验证阶段。

岳谅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剩余的年糕寄存在黄爱丽的房间,表示明天再来后,快步回到山顶。

天完全黑了,0019房间亮着灯,门虚掩着。

岳谅敲了敲门。

袁方来得很快,看见是她也没说“你怎么来了”这种蠢话,立即请她进去,并关上门。

一模一样的房间在被人居住久了之后,总会跟着主人发生点变化,袁方的房间岳谅不能说熟悉,但也不是全然陌生,只是往常来都有好几个人,忽然空荡荡的,就有些不适应。

桌子上摊着一本本子,还有一支笔。

本子翻在中间的位置,纸面上的字迹工整且小,看起来前半部分都记满了。

“坐。”

岳谅在他指的椅子上坐下,袁方拿起他的本子,往前翻了翻,又翻回到自己正在记录的页面,也坐下来,直接进入正题,问的,还是他今天问过黄爱丽的问题。

“你上一轮游戏有受伤吗?”

岳谅点头:“手有灼伤,因为没有处理,后期流脓溃烂。”

“现在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岳谅下意识摸了一下原本惨不忍睹伤口所在的位置,“刚修复完痛感还算强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你提起,才觉得还有些隐痛。”

袁方在本子上把她的话写下来,道:“你知道吗,我今天问了十八个人同样的问题,受了伤的十五个人里,有九个人回答说有好转但痛感降低幅度小,剩下的六个人都跟你说了类似的话,原来都是挺痛的,可直到我提起,才意识到还有点痛。”

岳谅端正坐姿,手放在膝盖上。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很适应0000说的修复,无论上一秒身上还有多重的伤,下一秒回到安全岛,就又是好好的了。”

袁方眉间挤出川字,“这根本就不合理,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完好了,捏着曾经受过伤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内里未愈的状况,可就是还存在痛苦。可都好好的了,怎么会痛呢?”

“然后,我就开始留意了,直到今天,我忽然发现,我们的疼痛感,可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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