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夜回过神,“嗯”了一声。
秦歌忽然凑近他,贴在他耳边儿道:“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夏天的风本就燥热,带着小Omega温热的呼吸还有他身上若隐若现的信息素味道一起吹来,申夜只觉得全身都像是埋在了海边被太阳烤的发烫的沙滩里。
“你…”申夜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秦歌,“你别以为我不敢!”
秦歌笑,“你敢你倒是亲阿。”
申夜从耳根到脸颊都红的像熟透了的果子,忽然,他手机响了起来。
申夜稳了稳呼吸,才按下接听。
两人靠的近,秦歌能听见手机里传来申母的声音:“小夜阿你跑哪儿去了,你爸手机好像坏了,你回来给他看看。”
申夜应下挂了电话。
“我…我妈叫我有事儿,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申夜就像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秦歌看着申夜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真可爱。
秦歌又自己傻笑了两声,看了看表,差十分十二点了,得回去了,不然秦晋就会发现他不在。
“咚咚咚”,秦歌刚爬进房间还没来及关上窗户,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秦歌先轻轻关上窗户,又做贼心虚似的拉上了窗帘,才走过去打开了狗洞。
秦晋面无表情的大脸怼在洞口,说着一成不变毫无起伏的话:“家主,我来复命了。”
秦歌已经懒得说话,淡淡“嗯”一声,朝秦晋伸出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秦晋今天没有拿出小金盒。
“家主,对不起,”秦晋这一次的声音有了点儿变化,听着像是有点儿畏惧,“今天,今天没能完成任务。”
秦歌懵了,这剧本不对阿。
他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不过,剧本不对,这戏却还得接着演。
秦歌脸往下拉了两分,作出一副对待做不好工作的下属应有的表情,“今天完不成,那明天就翻倍做。”
“是,家主。”秦晋恭敬回道。
“下去吧。”秦歌冷淡说了一句,秦晋才离开。
秦歌松口气回到床上,把床头柜上的小金盒取下来打开,一边研究一边问仙鹤:秦晋要做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完不成任务就没有麦丽素?
仙鹤刚要说话,就听秦歌又补上一句:得,你要还说你不知道就不用说了。
仙鹤弱弱叹口气[主人,我只能告诉主人,等主人知道任务是什么之后,就会后悔刚刚给秦晋下的命令]
秦歌愣了,他以为自己刚并没出差错,今天任务没完成,明天翻倍,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仙鹤说了这句,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秦歌没办法,只能把手里的麦丽素颠过来倒过去的看,看了半天,他忽然一拍脑袋,对仙鹤道:这东西绝对不是麦丽素!这么热的天,我把它捏手里这么久,竟然一点儿都没化!
仙鹤[主人,它本来就不是麦丽素阿…]
秦歌气炸,也没把盒子盖上,就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申夜醒了过来,酒喝的太多,头疼的厉害。
他刚闹钟调早了二十分钟,还能再躺会儿。
申夜瞪着天花板发呆,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梦里那个小Omega,真够无赖的,怎么能说那种话!
只是这么想完,申夜又觉得自己好笑,大概是梦太真实,让他有点儿入迷了。
但再真实,也不过是个梦罢了,就像梦里,他爸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一样。
那个会挑着嘴角坏笑说骚话的小Omega,还不是他自己意|淫出来的?
想到这儿,申夜无奈摇摇头,跳下床进了浴室。
今天不是他上班儿,得去师傅那儿看看,挺久没回去了,再不回去那老头该发火了。
申夜收拾好出了门儿,骑了辆自行车往市区赶。
他师傅挺有意思的,成天念叨着现在社会太浮华,但自己还非要一直住在市中心。
路上,申夜停了一次,买了块儿刚烤好的香草蛋糕。
他师傅最喜欢吃这个。
申夜骑着车,看着车筐里的香草蛋糕笑笑。
也是多亏了这老头,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
绕过市中心的高楼大厦,进到一条七扭八拐的小巷,在最里面那幢破破烂烂的老楼前停了下来。
大榕树下的石凳,坐着两个老头在下象棋,旁边还围着一圈老头,对着棋盘指指点点。
“老李,”下棋的其中一人道,“观棋不语真君子阿!”
“得了你,”老李爽朗大笑两声,“谁不知道年轻时候就属你最流氓阿!”
“师傅!”申夜把自行车停在墙边儿,提着香草蛋糕过去叫了一声,“我回来啦!”
“哎呦,”老头们都转过来,被叫老李的大声道,“瞧瞧,你可把你这乖徒弟盼回来了。”
同一时刻的秦家别墅里
秦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张校长慌张的声音:“秦大师,又出事儿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沈耀离”“黑雪”“在人间”小可爱的营养液~
又没肝出6000的dongdong跪在这儿求原谅…这两天没存稿了…裸更太难,我现在就去接着码字,码不出明天的6000不睡觉!
今天依然在辛勤埋伏笔~
笔芯,鞠躬,爱你们~
第34章 三十四日甜
“怎么了?”秦晋一手举着手机, 一手从右边口袋里摸出个小金盒把玩。
“我们学校又死人了!”张校长说道, 语气里是满满的恐慌。
“还是溺水?”秦晋问。
“对, ”张校长道,“这次还不止一个人,一下死了六个阿!”
“六个?”秦晋打开了小金盒, 看着里面整齐排列的六颗小圆珠。
“对阿秦大师, ”张校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秦大师您快想想办法阿,上次您让我放的屏风我也放了,可根本没用阿!”
“上次我让你去找捉鬼师,”秦晋阖上小金盒装回口袋里,慢条斯理道, “你找了么?”
“找了阿,”张校长道,“咱们w市不是有个和政府合作的捉鬼师事务所吗, 我就是在那儿找的!”
“哦?”秦晋问,“那他们怎么说?”
“他们派人来看过了, ”张校长答道,“说是这整件事情和鬼没关系阿!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再打电话麻烦您的!”
“我已经说过,”秦晋声音冷了两分,“尸体里面充满鬼气,但捉鬼师事务所却说和鬼无关,也许是他们有意包庇, 也可能是有其他原因,但无论如何,这事情都不在我能解决的范畴了。”
说完,秦晋不等对方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张校长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心乱如麻。
他当校长快二十年,一直都挺顺利的,最近不知道究竟是撞了什么霉,接二连三的出这种事儿!
光是出事儿也就罢了,能解决也行,现在倒好,捉鬼的说和鬼没关系,管不了,算卦的说就是有鬼,也管不了!
张校长愁的在校长室里来回踱步,也罢,既然没人管,不如他自己管管看。
这么想着,张校长差人又去叫了出过事儿的同学们的室友。
最先来的是三个女孩儿,是第一个死的那个女孩儿的室友。
“我今天叫你们来,”张校长尽量放缓语气,“是希望你们能再仔细回忆一下,她出事儿那天,究竟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三个女孩儿都没说话,低着头似在回忆。
半晌,其中一个女孩儿忽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她当时忽然下了床,嘴里好像念了个名字,我那时候还没睡,问了她一句,但她没回答。我还问她要去哪里,她也没说话。我想着她可能有事儿,也就没在意…我刚刚想起那个名字,好像是叫…叫孙枫!应该是这个。”
“对,我也想起来了,”左边女孩儿道,“我那时候听着好像也是这么个名字,但她当时说的挺含糊的。”
“她好像还说了句话…”右边女孩儿皱着眉,“好像是什么…你别怕,我来救你。”
张校长拧着眉头,“那你们认不认识这个叫孙枫的?”
三个女孩儿都摇了摇头。
张校长刚要再问什么,校长室就又来人了。
是后面死的那个男孩儿的室友。
那个男孩儿只有这一个室友,好像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