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子一把拉住了羽果。羽果愣愣地看向对方：“您这是？”
清尘子无奈道：“你先坐，只要有你在，我做什么事就可以事半功倍了。你留下来，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羽果是似懂非懂地看向对方，道：“只要我愿意留下来，您就会把喜忧果送给我们是吗？说话算数？”
清尘子定定地望着她：“当然了。本座一向都是言而有信。”
羽果低下头去，迟迟不开口。
清尘子又道：“你看这里风景多好啊，春有花团锦簇，夏有凉泉荷香，秋有各种好吃的果子，冬天我们可以一起堆雪人，烤红薯，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弄来。留在这里，将会是一件非常开心的的事情。”
羽果道：“可是你不是很忙吗？”
清尘子一噎，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忙了。”
过了好久，羽果才下定决心，道：“好，我愿意留下来，您可一定要遵守诺言。”
过了好久，羽果才下定决心，道：“好，我愿意留下来，您可一定要遵守诺言。”
清尘子喜出望外，看着羽果问道：“真的，不反悔？”
羽果坚定地说道：“不反悔。”
清尘子高兴得蹦蹦跳跳的，不断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羽果看着他，若有所思。
清尘子察觉到羽果打量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咳，本座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一时失了分寸。”
羽果道：“我先去外面跟姐姐他们告个别，等他们离去的时候，您可别忘记把喜忧果交给他们。”
“好。”清尘子满口应道。
羽果起身离开了。
清尘子望着羽果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有那么一丝失落和不安，他摇了摇头。
见到羽果出来，一行人都上前来围住她。
梦朵问道：“怎么样？小果儿你打听出喜忧果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羽果道：“姐姐，我……我已经答应他了。”
“答应他？”梦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杨子明道：“你决定留在这里来换取喜忧果？”
羽果点了点头。
梦朵不敢置信地看着羽果，道：“小果儿，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不是说好了，你今天进去是去打探喜忧果放在什么什么位置的吗？怎么能让你这样牺牲呢？”
羽果道：“其实也不能算是牺牲，我留在这也挺好的，清尘子他对我挺好的。只是，以后不能在陪着你们去找其他的东西了，也不能跟你们一起作战了。”羽果说到这里，终是有些委屈。
梦朵将羽果抱住，道：“不行，我们绝对不会把你给抛下，一起来就一起走。”
云谷问道：“他是一个地仙，应该明白仙界的规矩，怎么会贸然把你留在这里？”
羽果道：“他说其他的事情他会解决。”
冷曦兮道：“难道他是想奏请上疏？”
炎浩道：“不然你先虚与委蛇，将喜忧果拿到再说，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栩青道：“可以试一试，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把羽果一个人留在这儿。”
羽果道：“不行，那样不是骗了清尘子吗，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杨子明道：“骗人确实不对，可是事急从缓，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羽果看向杨子明：“怎么道长你也……”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清尘子走了出来。“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我将喜忧果送与你们，条件是羽果留下拜我为师，这是等价交换，双方自愿的事情。我自会给你们如假包换的喜忧果，你们又怎么能够想着蒙混过关呢？”
羽果忙上前两步，道：“您怎么出来了？您可千万别生气，他们都是开玩笑的。我是自愿留下的，姐姐，你们不用再多说了。”后半句是对着梦朵等人说的。
清尘子道：“我若再不出来，你就要受他们的蛊惑，和他们一起来蒙骗我了。”
羽果忙道：“怎么会呢？我是真心想要留下的。”
冷曦兮打量来人，身姿挺拔伟岸，容貌清雅俊美，活脱脱是一个世外高人的样子。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云谷，心道：“不过还是云谷更好看一些。”她这样想着，嘴角不由自住的上扬。
云谷察觉到她的视线向她看去。
冷曦兮就像是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住一般，又羞又窘，掩饰地笑了笑，移开了视线。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清尘子道：“听到没有，羽果说她是自愿留下的，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冷曦兮嗤笑一声，道：“她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愿意我们担心她，若是你直接把喜忧果送给我们，难道她还会愿意留下吗？”
梦朵道：“没错，说什么她是自愿留下的人，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你这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换个条件我们重新谈过。”
清尘子一笑：“筹码在我手中，自然是我想提什么条件就提什么条件了。谁让你们有所求，而我并无所图呢。就只有这一个条件，我是不会换的。”
梦朵气结：“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非得让羽果留下？”
羽果率先开口道：“姐姐，事已至此，你们走吧，别管我了。”她又转头看向清尘子：“师父，你快把喜忧果交给她们吧，我这就随你回去。”
“小果儿！”梦朵着急地喊道。
其他人也面露不忍之色。
清尘子在身上衣服的袋子里取出一枚乳白色的果子，递给羽果。
羽果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喜忧果，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心形的果子呢。”她走过去，将之交给梦朵。“姐姐，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
梦朵接过喜忧果，忽然一下子拉住了羽果的手，意图显而易见。
清尘子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没有丝毫要拦的意思。
羽果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道：“姐姐，还有云哥哥，青姐姐，冷姐姐，炎大哥，杨道长，你们一定要保重，万事小心。还有就是，记得以后要来看我，我会想念你们的。”她说完转身就快步往道观里走去。
清尘子看一眼其他人，缓步跟了上去。
梦朵喊道：“清尘子，你要是敢欺负小果儿，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你听见没有，不许你欺负她！”
清尘子没有回应她，只心里想着：“我自然会好好地对待小果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道观的门关上了。
一行人站在外面，心情复杂，良久都没有动弹。
梦朵低声啜泣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保护好她。”
喜忧果九
梦朵低声啜泣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保护好她。”
云谷道：“不是你的错，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她是被逼的。”
云谷又道：“学会选择和牺牲也是一种历练和成长。”
“你！”梦朵怒视着云谷。
云谷坦然迎着梦朵的目光。
冷曦兮见状忙来劝和：“都别说了，小果儿她选择自我牺牲，还不是为了最终我们能够战胜万妖王。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我们还得继续前行，不能让她失望。”
炎浩还是第一次见到梦朵这般模样，十分无措，也劝道：“云谷，你就别说了，你看不出来她正难受着吗？”
云谷默默地转过身去，低头看向地面。
羽果呆呆地坐在凉亭内，面上无喜无忧，只有一片淡漠。
清尘子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包玉片糕，献宝似的送到羽果面前。羽果看了一眼，却没动。
清尘子道：“怎么不吃呢？你不是也很喜欢吃玉片糕的吗？”
羽果面无表情：“才吃完一盘棠梨糕不久，还不饿。”
清尘子道：“可是你不是一向都喜欢吃这些甜甜的糕点，多少都吃得下的吗？”清尘子猜到了她为什么没有吃东西的兴致，却不愿意去深想。
羽果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清尘子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羽果并不回应他。
清尘子自顾自地就说开了：“我就讲讲我的过去吧。虽然我现在成了一个地仙，其实我本来出身于妖类，但是我一心向善，潜心修炼，想要修行得道，也时常帮助人间的百姓。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困难重重，我还是成功了。天君封我做这卿玉山的山神，我也因此褪去了妖身，跻身到仙的行列中。”清尘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