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番外(45)

作者:毛秋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不喜欢舒旅哭,所以他姐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想到此,他又低着头看了眼怀里的鸡,母鸡蹦哒了几下,调出了个满意的位置后,便咯咯咯地啄着他的手指玩儿。

其实现在的鸡已经可以变成肯德基了,但他不舍得,因为他们搬了好多次家,他没有朋友,除了鸡也没有人陪他玩儿。

他以前还会在小本子上记下来他们搬家的次数,但是他已经好久都没有上幼儿园了,那些学过的数字都忘了怎么写了。

巨大的碰撞声将小孩儿从幼儿园美好的回忆里拉了出来,怀里的鸡尖叫着跳了下去,摇晃着屁股飞快的跑向前方的便利店。

小孩儿看着躺在地上的舒旅,飞也似的跟了上去。

男人刚伸出去的手刚触到舒旅的额头,就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啄了几下,随后,入眼的便是一只母鸡和一个小男孩儿。

他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转而想把地上的舒旅抱起来。

这回才刚伸出手,就又被狠狠地啄了好几口。没忍住,反手掐上了鸡脖子。

而后,手臂上又是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上面趴着个龇牙咧嘴的小孩儿,那表情,简直想将他的肉给叼下来。

见他妈的鬼。

男人心里咒骂了一声,松开了鸡脖子甩开了小屁孩儿,甩了甩手,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看着护在舒旅眼前的一人一鸡,他不禁又觉得好笑。

半个月前,因为没日没夜赶了一个月的项目被人说毙就毙了,他和老板吵了一架,并且没忍住,在几十人出席的高层决策会议上跟老板又干了一架。

第二天他就接到了停职通知,美其名反省。

可他这都反省了大半个月了,也没反出个什么花儿来,倒是往楼下便利店跑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

刚开始纯粹是为了买烟,他结账的时候没有看收银员的习惯,一般都是扔了钱就走。

不知是从哪天开始,这收银的声音突然变了,他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眼,在对上那两只浓浓的黑眼圈时又不自觉的问了句:“新来的?”

结果人‘嗯’了声儿,瞧都没瞧他一眼,看着倒也有点儿个性。

加之他本就快闲出病来了,每天就专挑着固定的时间点儿来刷刷存在感。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嗯’之外并无更近一步的交流。

今天他心情还不错,恁是自个儿站着尬聊了半天,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成想人姑娘直接红着脸朝他怀里栽了过来。

本来他都做好了牺牲自己,拥人入怀的准备了,哪知姑娘却在半道上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宁愿摔地上也不愿栽他怀里。

他余东洋除了对织毛衣感兴趣外,其余的时间全都拿来欣赏自己的美貌了。换句话说,他对自己的那张脸是相当的自信。

这种被嫌弃的感觉虽然罕见又不好受,但他一大男人也真没那个必要去跟一烧晕过去的姑娘家计较。

而且他妈从小就教导他,做人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就打算搭把手来着。

哪成想人还没碰着,半路就杀出只鸡。

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你再站一会儿,你妈可能快不行了。”余东阳有些惋惜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当妈了呢。

小孩儿闻言,一下子急了,鼓着两包泪就‘姐、姐’的喊了起来,身旁的鸡也不甘落后,扯着沙哑的嗓子‘咯咯咯’的跟着嚎了起来。

然而手臂上的痛感并没有随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姐’而减弱,余东阳看着那红肿的手背以及那排深陷进肉里牙印,再次皱起了眉头。

他几步上前,踢开了碍眼的鸡,拎走了讨厌的小孩儿,有些费力地抱起了高烧不醒的舒往门口走去。

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这大半个月来除了逛小卖部就是窝在家里织毛衣,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都没怎么去过。

这医院究竟往哪儿头走,他还真不知道。

可是面子这玩意儿不能丢,特别是在母鸡和小屁孩儿面前,于是他扭过头,不耐烦地对着身后道:“带路,去医院。”

小孩儿虽然对比他姐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没什么好感,但是看在他姐生死未卜的份儿上,他拿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和成一团的鼻涕眼泪,抱着鸡便飞快的往前跑了。

余东阳看着那跟安了马达似的小背影,暗骂了一声操,咬咬牙,跟了上去。

——

由于楼宇去下乡去见丈母娘了,林逸飞的别墅便是遥遥无期的空头工程。

自打上回从黑眼圈那里听到江丽菲这个名字后,林逸飞的重心便有所转移。

趁着老六还未发病,集整个七组之力开始搜寻江丽菲的下落。

一来是为了让老虎能提前回来接管这个破公司,二来这建别墅无疑是从老虎嘴里拔牙,怎么着都得有个拿的出手的筹码。

而除了他们那对死去的父母外,江丽菲无疑是最有用的那一个。

前者他从小到大不知用了多少次了,再用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他死去的妈,后者虽然没怎么用顺手,但有用就行。

其实林逸飞对江丽菲的印象不是很深,他妈死的那年,他不过才四五岁。隔年,他大哥就带着江丽菲回来了,指着江丽菲就让他叫大嫂。

老虎创业的那段时间,江丽菲便把他带回了她自己的老家。

林逸飞只记得那是一个小镇子,至于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

但他记得江丽菲有个叫江停的外甥,和他差不多大,那时两人干起架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但他长得比江停秀气,是以每次被发现,挨打的都是江停。

在镇子住了大概有小半年,老虎就把他接回去了。他当时不肯走,因为他还没有打赢江停。

可是老虎二话不说,把他往肩上一扛,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老虎一脸兴奋又自豪的让他叫的大嫂。

时隔多年再回来,他才知道这镇原来叫紫石镇,可完全变了个样儿。

如今拆的拆,搬的搬,唯有记忆里的那片鱼塘还在。塘泥高出水面数尺,看样子也废了多年了。

林逸飞双手插着兜,舌头来回挪着嘴里的巧克力棒玩儿了会儿,才转身往车里走去。

“查的怎么样?”

刀疤脸闻言,动了动嘴,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说。”

“是。”刀疤脸回道,“老六说他最近遇到一个病友,对她一见钟情,要趁着两人都清醒的时候先把关系确定下来,所以江小姐的事就暂时没有进展。”

良久,车里安静的只听得到巧克力棒划过嘴角的湿濡摩擦声。

林逸飞支手眯眼望着窗外,半晌,冷不丁的问了句:“你孩子今年多大了?”

刀疤脸闻言,很是惊讶的啊了声儿,而后又快速的调整好语气,回道:“老板,我还没结婚。”

林逸飞回头,乜了他一眼道:“真是难你了,既然一年的时间都不够,那就放你去老六那儿吧,跟着人家好好学学。”

刀疤脸微微抽了抽嘴角,又道:“不过舒小姐有消息了,在紫石镇上的人民医院有住院记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院的记录。”

“下去。”林逸飞道。

刀疤脸闻言,麻利儿地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就在他还想问问是否真要去老六那里时,留给他的只有个消失在灰里车屁股。

舒旅林逸飞

其实,舒旅在第一瓶水吊完之后就清醒了,可她不敢醒。

床边一左一右,各立一人。跟那门神似的,一个也不动。

她原本打算趁着余东洋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以她往常的经验来看,这水至少得挂个三两天才有效果,那三四百的花费是没得跑了,这数目她得不吃不喝上好几个夜班才能赚回来。

她要是舍得花这钱也不会硬熬到现在了。

虽说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厚道,但余东洋看着就不像是差钱的人。是以即便是溜,舒旅也溜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然而脚才刚落地,门就被推开了,她忙又躺了回去。掀开眼缝儿,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林逸飞找着,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其实仔细想想,她跟林逸飞也只见过三次面而已。

第一次是在小区门口,那次她很识相,极其配合。可不知怎么,当她听到林逸飞一脸戏谑的说着那句‘你是捡来吧’就莫名恼火,回忒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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