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岳爷您这是傻了多久,韩家都清理完了,现在是党席有危险?!”
“韩家处理完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么快?党席又是哪个党席?”
赵岭扶额真的不知该怎么敲醒闫岳,但终究他还是选择耐心和他讲了一遍来龙去脉。
党席是讲的民党的现任主席,也是闫岳的沾亲带故叔叔。
了解情况后的闫岳这哪坐得住,他咻得起身立马吩咐道:“封锁泉州,择日处置韩熙,现在立马动身去金江找我叔叔!”
————————————————————————
陈鸣是被饿醒的,他试图动动脚从床上起来,可他的腰板酸的快要散架。
“嘶……”
陈鸣痛得缩起脸,他上下摸摸自己的腰背希望能缓缓身体里各种不适的感觉。
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几下,陈鸣探出脚想到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刚站起身体里一股不明的感觉就从下流出,让他尴尬地脸红。
陈鸣咒怨闫岳这个杀千刀的:“哼,搞完就走,看错你了。”
接着他艰难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可当他拿起衣服的瞬间,他发现,他的衣服已经破成四五块了。根本无法穿在身上。
陈鸣的额头硬生生被现在的情况憋出个xx。
“闫岳你要死……”
好在,陈鸣环顾四周探寻了一遍整个房间,他发现这个房间其实原先就是一个卧室,里面的衣柜和衣服还没有被搬空,他随手拿起其中一件长袍。
居然是旗袍……
第109章 上海篇
陈鸣半跛着脚走出房门,他不习惯地拉扯自己的旗袍下摆,走路姿势都有点别扭。
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找一件合适自己的衣服,陈鸣扶着门框左顾右盼看看附近有没有类似卧房的地方,前面挤出都有几处住房。
他打算去那里找找有没有男装。
陈鸣选择了正前方的房门,可他打开门刚进去就发现有个人在里面鬼鬼祟祟的。
“谁,谁在里面?”
“嗯?”
那人转过身来,是花泗。
花泗上下打量一番陈鸣的穿着不自觉地抚嘴笑出声:“你这是什么打扮?!哈哈哈哈。”
听到花泗的嘲笑陈鸣瞬间羞红了脸,他扯扯下摆的裙子搪塞道:“你管我!倒是你在这里翻来覆去地做些什么?”
“我?”花泗指着自己解释道:“我是来找你的。你相公闫岳……”
花泗话说一半被陈鸣截了茬:“他不是我相公!”
“呵呵,你这个小嘴就是倔。不是你相公就不是你相公……闫岳呢有事去趟金华了,他上面有急事。”
“怪不得起来没看见他,我还以为他上了就不认人了……”
陈鸣低头嘀咕声引起了花泗的注意,他三两步上前凑近猫着眼问,“什么什么不认人了啊?”
陈鸣被吓了一跳,他踉跄几步,脸越发红色,“没什么!你接着说!他有急事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嗯……鸣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加入了靖党。我想让你也一起加入,这样我就能方便保护你了。”
?
这个倒是陈鸣从未知晓的事情,他知道霍瑾年是靖党的没想到花泗居然也是靖党的。
“我是三年前加入靖党的,就是你离开后的一年左右。当时我就发现西南军那群带着鹰制徽章的人不过是虚有其表的混蛋。他们一方面恰合江南制造营造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另一方面背地里却在暗暗计划抹杀他,实际上西南军早就和那些洋鬼子交集。”
陈鸣回忆起老师死去的那时,那群带着徽章保护在周测的军人,按照花泗的话来讲,那些人都是杀害老师的凶手。
陈鸣被打击地说不出话来,他千辛万苦想要回江南就是像扳倒把自己卖到远方的陈家人,想为老师解口气,可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错了,他最应该恨的报复的应该是那群万恶不赦,卖国的狗贼。
花泗不再挂出平时那张虚假的笑容,他伸手握住陈鸣的手,眼中意外炙热和执着,他盯着陈鸣的眼睛就像从前陈鸣看着他一般。
“今天闫岳将西南军的韩熙执法,可一个韩熙被闫岳推到,一定还有第二个韩熙出现,只凭闫岳是无法保你周全的。不如加入靖党,我们一起保护你。”
陈鸣微微蹙眉,对于加入靖党他是万般同意的,不过此时他心里更在意的是靖党能不能接受闫岳。
闫岳是民党的高级将领,靖党定不会让他轻易加入的。
“我加入可以,闫岳呢?闫岳能不能和我一起……”
“你果然和闫岳……”花泗深深看了陈鸣一眼,陈鸣淡色的眼眸还是同以前见到他一般澄澈,透过他的眼睛,花泗仿佛能再次相信爱情。
花泗点点头,“只要他拿出诚意,靖党很欢迎他的。废话不多说,我刚刚接到上头命令得前往上海,靖党大多数的人也在上海,你同我一起去吧。”
……
陈鸣摇摇头,他还得等闫岳。
花泗知道陈鸣心里所想,他摸摸陈鸣的头,“你就是倔,你这辈子呢就是记爱,记仇,你放心吧,我会留个线人告诉他一个地点的,到时候他来上海找你就成。没有我,没有闫岳。你一个在这里很不安全。”
陈鸣眨眨眼,“你说的有道理,我答应同你去,不过你必须给闫岳留个线索告诉他我的事。”
“嘿嘿。还说不是你相公,我会告诉他的,我会告诉他。”
花泗笑眯眯搂着陈鸣就要往外走,却怎么也拉不动他,他疑惑地看向陈鸣。
陈鸣低头红着脸,“你先!你先让我把衣服换好!”
___——————
几乎是驾驶最快的速度,闫岳和赵岭火速赶到金华,可等到他们到达金华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闫岳的舅舅因为把所有兵支给了闫岳,自己孤立无援,被叛徒围攻在杨江水畔的芦苇荡中,乱枪穿心而死。
“杨江水长诶——芦苇丛荡啊荡——是谁留下了,残念诶……”
闫岳同赵岭站在杨江湖畔,他们已经看不到民席的尸体也看不到他留下的血迹,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杨江的水走了。
闫岳脸变得意外沉重,天将降大任不仅于他还给了所有闫家的人,可何等受老天爷眷顾的闫家人也始终救洗不去这个世界的悲哀。
“爷。”赵岭转头望眼闫岳沉重的侧脸,“咱还干吗?”
闫岳看着远处飘扬的芦苇,严肃道:“干。”
“行吧。”
赵岭顺着闫岳视线的方向也看去芦苇丛,“那下一步咋整,领导都死了,清除党内的叛徒也没有意义了。”
“扰乱安内,内不成重起一方。”闫岳转身说道,“那就把整个靖党灭了吧。”
赵岭小步追上闫岳,有些疑惑,“咱现在手里就一点点兵,咋灭了一个党派呀。”
“不是还有靖党吗?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回去接我老婆。”
“老婆?”
看着闫岳明显加快的步伐,赵岭侧脸思索一会儿,“噢噢!我知道了!嫂子!咱得去接嫂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想他想得都要死了!”闫岳原本走着的步子转变为小跑,大跑,冲进了洋车内。
“爷!咱赶了三天了,真不休息啊!爷,你等等我啊!”
闫岳等不及赵岭自个窜进驾驶位,他对还在奔跑来的赵岭喊道:“要休息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闫岳关上车门,踩下油门就飞奔而去,只留下赵岭孤孤单单一人在后头大喊。
“爷!这距离镇子四公里呢!您不能这么坑我!”
第110章 刚来就遇上事儿
三星期后,陈鸣随着花泗转折到上海。
上海距离浙江的位置并不遥远,他们到达的很快
上海好不热闹,相比于浙江,这块地方出于各国的交易处,各类型的房屋建筑和混杂的人文风格是这个地方的典型特色。
陈鸣伸出手腕看看转动的钟表指针,他的腿在等待的过程中止不住发抖,他太想见闫岳了,也有太多的抱怨说给他听。
按照花泗的说法,闫岳会在码头来接他。
陈鸣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小礼服,选择黑色的理由无非是他不想引人注意。
但他没想到的是码头的伙夫大多只不过片布随意遮着身子。
陈鸣在这些人中间无论穿什么都显得很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