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对吧,丫头。”
看闫岳和不知名的姑娘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方老想起自己可怜的女儿。本压在心里的火又蹭蹭往上冒。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你不喜欢我家成熟大方美丽的明珠。感情你喜欢年纪小的!我现在杀不了你,我还打不了你吗!”
方老说着又要动起手。
“方老前辈,这次来是为了明珠吗?”
还没等方老下手,在一旁的闫穆上前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又是谁,给老子让开。”
第42章 真相【二】
“你又是谁,给老子让开。”
……
闫穆是见过方老的,可方老却没把他放在心上。闫穆无奈地解释道:“我是闫穆,是闫家的二少爷。”
方老恍然大悟。
“哦,是和闫岳兔崽子合伙欺骗我囡囡的人!我看你也欠打!”
方老说着就抡起拳头往闫穆身上砸。
闫穆当即握住方老要揍下去的拳头。
“你小子还有点出息。”方老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我今天就是想为我女儿讨回个公道——两年半前,我女儿明明嫁的就是闫岳,为何最后会嫁给闫穆。”
有缘无份。
众人沉默,堂中一时鸦雀无声。
直到一震耳苍凉的老妇声响起,打破了堂内的寂静。
“这事儿我说!”
是闫老太太。
“这事儿我干的。和闫穆,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奶奶?!”
闫穆,闫岳不可置信地望着闫老太太。
不管两孙子如何惊讶,老太太继续说道:
“岳儿当初风头正盛,我不想让明珠阻碍他的发展。所以和你撒谎了。”
听到这,方老才解开了心里的谜团。同时,他也为女儿不公。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糟老婆子搞得事。”
方老红着眼冲地上吐两口口水,“你们闫家没一个好东西。”
“没好东西就没好东西,你想咋滴!明珠嫁都嫁了,你现在才来我这儿撒泼耍无赖,方宗衡,你脑子瓦特了吧!”
闫老太太当初也是单枪匹马混战场的女人,吼出来的气势也着实让方老吓了一跳。
“你牛就你牛哄哄,我女儿损失的东西,你怎么滴也得赔!不然我一枪崩了你孙子!就那个碰了我女儿的脏东西!”
方老又将枪口对准了一脸无辜的闫穆。
看方老又从怀中掏出了枪,陈鸣在闫岳怀里不安分地晃动一下。闫岳摸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惊慌。
转而又对方老说:
“方老。您生气何必拿我弟弟出气。您不是一直很想要我西南军吗?我给你就是。”
听到“西南军”,方老耳朵都竖起来了。
西南军是个什么东西,那可是威震八方的强军,四军里声望最高的军队。也是闫岳管辖之内最强的军。
“真,真的?”
“真的。”
“咳。”方老咳嗽一声,憋着心中那股兴奋劲儿,收回了对着闫穆的皮枪,“那行。既然小兔崽子你那么有诚意,我也不为难你们闫家。我女儿的事儿就算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还有……西南军不是哥你手里最强的军队吗,你再想想!”
闫穆不敢相信方老居然会为了军队而放弃女儿。
而闫岳在一旁却同摸小猫一般捋捋陈鸣细碎的头发,脸上没有一丝不甘。
他缓缓出声:
“这有什么好想的。”
“说好了的,不能反悔。那今天就打扰了。闫家的门,我改天就找人装回去!”
来时的怒气在闫岳慷慨相送下烟消云散,耿直的方老领着自己的军队尽数退回方府。
方老走后,闫岳也赶忙撤回自己的屋子。
他可不想听奶奶和弟弟唠叨。
陈鸣随闫岳回了房。
房内,陈鸣冲向小书桌气呼呼地写下几大字丢到闫岳脸上。
“闫岳,大傻瓜。”
陈鸣这五个字写得有趣。
当着陈鸣的面,闫岳将信纸规整折叠,然后悉心放入怀中。
“怎么了?生气了?丫头,还关心军队的事情?放心啦,不会有事的。”
闫家大少爷怎么越看越贱兮兮的。
陈鸣扭头不理他。
“好啦,我的乖鸣鸣,睡觉去咯!”
闫岳轮着轮椅到陈鸣面前,将他拉入怀中。然后强制把陈鸣拖回了床旁,扔了上去。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陈鸣撑着圆圆的眼睛怒盯闫穆。
“啊!困死了!大早上的扰人清梦,睡觉睡觉!”
闫岳将手搭在床沿,双臂一撑,也缩回了床上。
第43章
方宗衡闹闫府的风波过后,闫家的生活渐渐归于平静。
可喜也因明珠闹事被禁足七天,闫家大院倾斜的主管权逐渐平衡到闫老太太身上。
虽说,闫老太太是闫岳亲生的奶奶,但从奶奶随意给明珠改嫁,又随意为自己安排婚事来看,她想掌控闫岳的生活和未来,如此看来奶奶也不是可信之人。
闫岳斜躺在藤椅上,摩梭着手中带佛字刻印的珠串。
随后,他又眯了眯向对面房楼顶正歇息打盹的橘猫眺望过去。
房顶的猫,估计是正午的暖意照它舒坦,它一边晃着粗壮的带着橙色花癍的尾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大少爷,有邀请信。”
庆铃快步穿过廊坊走向闫岳,急匆匆得,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闫岳接过庆铃递来的信封。
信封的封口戳着雄鹰状的印泥,闫岳一眼就看出,这个信是现役党派四大军最气盛的将军,方恒送来的。
说到方恒这个男人。闫岳很容易就想到当初在沪【浙一带】运送丝绸时,这个男人为了私心扣押自己的布匹,任性地动用上面的军队把运送布匹的车队给劫持了。最后,还是自己向上面反映才把东西要回来。
都是一党的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而且,方恒是方宗衡的大外甥,明珠也算他半个姐姐。这自己的关系和他有开始扯不清理还乱起来。
闫岳摇摇头,叹气。
“方家真是咬着我不放。”
看闫岳愁眉苦脸的模样,庆铃赌气说道:“方家实实在在是那长虫,吞了大少爷你的军队还不甘心,现在又让方将军找您算账,真欠!”
“不。我叹气的不是这个事儿。庆铃你别担心。方恒是不会为了方宗衡找我算账的。他是有自己的帐要和我算。”
“咦?大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将军和您一没仇二没怨的,除了方老,他能有什么事情和您算呐!”
闫岳抬眸看眼庆铃,故作神秘地笑道:“你想知道?”
庆铃连忙点头:“当然想,当然想,大少爷您别总和我卖关子啊!”
“咳。方恒这个人除了自私,小气,懒散,神经大条外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变态得让我受不了外,为人还是可以的。他呀,让我将柳如眉说得话一一摘抄下来给他。说起来我都觉得瘆人。”
“咦——”庆铃不可置信地看着闫岳的眼,“那他还真是有点变态态哦。不过话说回来,您对‘为人可以’的要求真是出乎意料的低。方将军这样您还和他处呢?我看您就是埋汰我,我不和您聊。还有,这信封的事儿您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欸!等一下!”
闫岳伸手掐住了庆铃的袖口,庆铃转头疑惑。
“你帮我把大少奶奶叫来。”
“哦?”
听到这句,庆铃冲闫岳使了个颜色,“咦——我懂得~不过,大少爷,我可劝您少白日宣淫,收敛点哈~”
闫岳撒开庆铃的袖口,无奈笑笑,“我是那么变态的人吗?丫头还小,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行了行了,您最正人君子,我走啦!”
闫岳叫陈鸣无非是他想让陈鸣陪他外出去将军府见方恒。等了大概不到四分之一柱香,陈鸣踩着步子,蹦跶得从走廊的另一头奔来。
到了闫岳面前,陈鸣红着两坨圆圆的脸蛋,两眼中闪着熠熠光彩,抿着嘴的嘴角微微上挑,连垂在身侧的双手还忍不住搓着自己鹅黄衣衫的边角,看起来很兴奋。
“今天,丫头咋那么开心?”
陈鸣伸出手指在闫岳手心写到:
今天天气好,开心。你叫我,一定是出门,开心。
闫岳笑着握住陈鸣的小手,宠溺道:“丫头真聪明,今天,我确实要你陪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