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被子就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到了墙角。
陌锦准备抹药的手指还停留在半空,看着躲在被子里的林沫,眉头微蹙,有些无奈:“过来。”
林沫停住笑声,擦了擦生理性刺激产生的泪滴,又往床脚挤了挤,对着陌锦坚定地摇了摇头。
实在太痒了,她受不了。
陌锦拉住林沫的被子,扯了一下:“过来。”
林沫拉紧被子,拼命眨了眨眼睛:“不去行不行?好痒啊。”
陌锦没扯动,又用了点力,语气微硬,斜睨了一眼林沫:“不行。”
林沫眼尾有些泛红,语气中又带上点撒娇意味:“我过去你能不能给我摸爪爪,不然我痒起来就会乱动,也上不好药?”
小竹子居然还学会了和她讲条件?不过她变成兽形就没办法挤出药剂,会把药剂捏坏。
陌锦余光看到欲哭无泪的林沫,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纵容:“不能,只给你上完药摸。”
好吧,反正只要能摸到熊爪,她也不是很亏。
林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重新滚了回来,老老实实地让陌锦给她上药。
陌锦的手指刚放在敏感的腰上,她又被戳中了某种奇怪的笑点,哈哈笑个不停,又不敢滚远,生怕摸不到熊爪前功尽弃,就只好攥紧被子,牙关紧咬,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动。
过了一会儿 ,林沫的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药也终于上好了。
林沫忍了这么久终于要摸到熊爪了,她穿上衣服,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陌锦: “把下巴抬起来。”
林沫:……
怎么还没有结束?
算了算了,这么久都忍了,也不怕这一下。
林沫听话地抬起下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作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陌锦捏着林沫的下巴,慢慢俯下了身。
冷冽的清香轻易地俘获了林沫的心神,她眼也不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红唇,慢慢闭上了双眼。
陌锦的气息掠过她的下唇,撩拨上她的脖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意。
当微凉的手指拂过温热的脖颈,林沫的感官全被调动在这一处。
林沫:???
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走向不太一致呢?
她心底产生了一种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烦躁。
她突然觉得也不是很想摸爪爪了,她想要和陌锦再亲近一点。
陌锦上完药,把药剂仔细收好,关切问道:“上完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沫回过神,眼中还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尴尬一笑:“还…还行吧。”
陌锦紧盯着林沫的脸看,似乎想从林沫的脸上看出点别的东西。
林沫忙岔开话题:“这个药要上多久才能好啊?”
“一个月吧。”陌锦信口说道。
林沫挠头:“居然要这么久?”
陌锦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改掉了药剂上的字,把药剂拿出来递给林沫,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你自己看一下。”
林沫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果然写着要使用一个月的药剂。
“那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吧。”林沫瘫倒在床上,她还要和陌锦这样肢体接触一个月,她有点怕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现在唯一的念头也就是摸摸熊爪治愈一下。
林沫脸颊贴在一侧的手臂上,转头问道:“你刚刚答应我了,要给我摸爪爪的,不能耍赖。”
陌锦淡淡地瞥了一眼林沫,背对着她,变成了大熊猫,伸出了毛茸茸的熊爪。
林沫捏了捏熊爪,亲切地打招呼道:“可爱的小熊爪爪,我好想你啊~”
陌锦:……
明明今天一整天都在枕着她的熊爪睡觉。
想她的熊爪,都不想她,生气气!
林沫发现熊爪收紧了一下,用手掰了掰,和熊爪十指交叉相握,熊爪才慢慢放松。
陌锦的小耳朵因为这个小动作变得有点发烫,悄悄地在心底给林沫找了个理由,原谅了她。
林沫捏着熊爪玩了好长一段时间,药劲上来之后,又昏昏沉沉地枕着熊爪睡着了。
陌锦帮睡着的林沫垫好枕头,盖上被子,就从屋里走了出去。
她记得小蜜蜂机器人的检测结果是说药剂是用来补充营养的,她记得人参娃娃的根须,也有滋补的作用,正好可以用来熬点汤给林沫补身子。
人参娃娃拿着锄头正在辛勤劳作,照顾自己的宝贝灵植,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它自己又被别人惦记上了。
因为刚刚受到林沫抽节生长时泄出的灵气滋养,人参娃娃明显地比平时胖了两圈,白嫩的胳膊像一节节莲藕一样,连带着它养的灵植,都看起来水灵灵的,根叶粗壮。
陌锦食指微勾,用灵气绑起来了人参娃娃,提溜到了面前:“给我一些根须,不然我就把这些灵植给吃了。”
人参娃娃哇地一声哭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光明正大地抢东西啊。
“再哭一颗都不留。”
它瘪了瘪嘴,把眼泪憋回去,心痛地甩了甩胖乎乎的小胳膊:“坏蛋熊猫和坏蛋竹子一样,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陌锦挑眉:“你可不止一千岁吧。”
人参娃娃的小腿蹬了蹬:“我不管,我还是一个宝宝。”
陌锦毫不动容:“随你,给我人参根须。”
人参娃娃很生气,和熊猫讲道理怎么就这么难,还不如竹子呢。
在陌锦的威胁下,人参娃娃不情不愿地给了几根,被松开后,就飞快地钻入了土地里。
第26章
陌锦取了人参根须, 熬了药汤, 喂进林沫的口中。
林沫喝完药,依旧睡得昏昏沉沉的,陌锦不放心,脱下外衣,躺在了林沫的身边,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乏累,阖上双眼, 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盘山公路上, 一辆车厢上印着熊猫图案的货车正在平稳行驶。
货车驾驶舱里放在充满动感的音乐, 司机头上戴着一个黑色棒球帽,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方向盘上, 旁边的副驾驶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目光正紧紧盯着前方的山路。
司机勾起唇角, 吹了一个口哨, 眼神瞥向年轻男人:“第一次出来运送熊猫?”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没有说话。
司机安慰道:“放心吧, 不会出问题的,这么结实的笼子装着呢,出不了什么事。你要是不放心,我等下把车停下抽根烟,你上去看看。”
司机见年轻男人点头, 踩了一脚刹车,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年轻男人打开车门,走到后车厢,掏出衣兜里的钥匙打开车厢门,单手拉开。
偌大的车厢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笼子,里面装着一只虚弱的小熊猫。
林沫心里一紧,她的小熊崽崽怎么会在这儿的?
她紧跟着年轻男人上了车厢。
笼子里的竹笋和水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年轻男人叹了口气,打开笼子,伸手把小熊猫抱了出来,摸了摸小熊猫的脑袋,拿过仪器给小熊猫进行测量。
他看了一眼测量仪器上的数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麻醉药的计量已经过了,怎么还不醒呢?”
他把小熊猫重新放回了铁笼子里,锁上笼门,锁上车厢坐回副驾驶。
为什么要给小熊猫打麻醉针?
麻醉剂不是用来麻醉止痛的吗,难道小熊猫身上有别的伤口?
车厢里面黑漆漆的,林沫蹲在小熊猫崽崽身边,看不清小熊猫身上是否有伤,只能听到小熊猫浅浅的呼吸声,很均匀,应该没有有生命危险。
林沫不由得纳闷,小熊猫不是在山谷里面吗,怎么会突然跑到人类居住的地方,还被人关到了笼子里。
小熊猫是因为被天雷劈过变虚弱了,所以别人抓它的时候它才没有来得及逃跑吗?
她坐在颠簸的车厢里,一路上听完了这两个人的谈话,原来是有热心市民发现了小熊猫倒在了路边,以为是野生动物园的熊猫出逃,便打电话给了当地的公安局,公安局联系了附近的野生动物园,让他们把小熊猫给接回去。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野生动物园。
小熊猫的笼子从车厢里卸下来,就被提前等着好的饲养员提在手里,很多人都等在动物园里,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高举着摄像机,给小熊猫进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