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只蛇精病大黑鹊(10)

蘅芜几乎傻了,双眼如杏子般瞪着,看着凤曦。

她的身体被禁锢,双手被按住,想要挣扎却不能,更是明白若是挣扎得狠了,搞不好激怒了凤曦,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她只能轻轻摇头道:“神君,我……”这一切来得太猝不及防,蘅芜一时没想到该说什么话才能混过这关。

而在她支支吾吾的这段时间里,凤曦将她的双手压到她头顶,只用一手按住,另一手继续拆衣带。

边拆蘅芜的,边拆自己的。不一会儿蘅芜就只剩下贴身的小衣,面前凤曦亦褪去衣衫,露出坚硬的胸膛和精壮的躯干。

几块结实的腹肌,被堆叠至腹间的紫袍,半遮半露。这样的画面让蘅芜禁不住脑子充血,别过眼去,身子因紧张和害怕而发生颤抖。

凤曦感觉到蘅芜的颤抖,满头兴致顿时凉了一半。他不由眯眼,眼底好似滚过杀意。

他注视蘅芜,一字一字道:“你在害怕。”

“我……”

“你在怕什么?”凤曦低身贴近蘅芜,一手掰过蘅芜的脸,让她必须直视自己,“你不愿意?还是说,你果然假的要命,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在骗我。”

“我没有,我怎会骗您?”蘅芜强迫自己动用全身力气,凝聚成一股能够直视凤曦的勇气。

她吸一口气道:“我只是太过紧张,没有准备,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取悦到您。神君您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经验的。”

凤曦双眸几乎眯作两条线,声音愈发低沉,也愈发危险:“有与没有,又有何妨……”

“可是我想让您身心愉悦!”蘅芜急切的说,眼中一派深情和决心,“您今天这么突然,我又本来就生涩,定然表现得不好。我不想败您的兴致,让您到时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然后只能草草了事。我想让您体会到最大的乐趣!”

凤曦撇撇嘴:“真牵强。”

蘅芜打了个寒战。

“算了。”凤曦又道。被蘅芜这么一推拒辩驳,他剩下的那一半兴致也如同被浇上盆冷水般,全数熄灭。

本抖擞振作起来的扬迈,一蹶不振下去。凤曦面色如铁,冷声嗤笑:“我还不屑强逼女人。”

下一刻他便起身,坐至榻边,一手卷过外袍,重新披上。

魅惑而神秘的紫色袍子,搭在他宽阔双肩上,露出一块白皙而精壮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蘅芜仙子,你最好别骗我。”

充满杀意的视线,斜睨蘅芜,凤曦吐字阴鸷的像是冰窟。

“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耍我,或者,敢在少室山搞些什么小动作,那等着你的,就是形神俱灭。”

蘅芜的心狠狠缩了下,仿佛有巴掌抽在她胸口上。

凤曦起身,径自离去,只留下不断晃动的蓝紫色纱幕和扭曲的衾被,证明方才的一切都真正发生过。

蘅芜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净,她瘫软在榻上,大口大口深深的喘息,仿佛一条涸泽的鲤鱼。

她盯着头顶蓝紫色的幔帐顶,整日积累的身心疲惫,蓦然像是开闸的洪流,流淌到她全身。

整个人都再没有气力动一动,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力气,只茫然的躺着,任脑海中无数前世与今生的思绪交汇,充斥得脑中一片凌乱胀痛。

许久之后,蘅芜才从茫茫昏沉中,找回自己。

她起身,勾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慢条斯理系好衣带。

所有动作都很慢,刻意放慢,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冷静些。

这里是凤曦的卧室,她这次拒绝他,令他又起疑心败兴而去,蘅芜知道,她接下来定不能再待在这里。

她穿好鞋子,起身离开。

倒是因着蘅芜到来,少室山那些追随凤曦的鸟雀们,有主动过来为蘅芜提供帮助的。

有两只夜莺,见蘅芜走出凤曦的宫殿,便凑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

蘅芜说,她想洗个澡。

夜莺们连忙用翅膀给蘅芜指了个方向,原来在凤曦的宫殿后方,走不了多远的路,就有一座湖。

第9章 献殷勤

夜色渐渐浓郁,属于秋日夜晚的静谧,笼罩整个少室山。

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冠照进来,在铺满松针与落叶的地面,洒下斑驳零散的霜辉。

蘅芜顺着夜莺指点的方向,缓缓走过。这个季节已很难听见虫鸣声,只偶尔传来寒蝉寂寥的叫唤,和蝈蝈无力的哼唧。

林间有雾,一切都是安静清冷的。

在树林的深处,随着一座湖的出现,视野变得开阔些。

这湖不大,只是两座山坳谷地之间形成的一汪湖泊。黛蓝色的湖水,水平如镜,一轮寒月将月影落在湖水上,似冷色的圆玉。

蘅芜走到湖边,解去衣衫,抬脚迈入湖水中。

咝,有点凉。

不过凉了好,泡凉水能让人更清醒。

蘅芜忍耐着凉意,一步步踏入湖中,直到湖水没过她胸口,才停下。

她挽过头发,轻轻搓洗,吹着少室山的冷风,一颗心也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通透。

是她缠上凤曦,要抱他大腿的。

凤曦什么也不欠她,她要人家做她的靠山,就要拿出诚意。

单靠一张嘴去哄,能持续多久?

有所求,便要有所付出。

而如今的她,没有修为,没有精良的法器,也就只剩下这张脸和这副身子能给凤曦。

所谓的“清白”“名节”,那是人类的东西。像他们这些妖仙、神祗,皆是寿数漫长的存在。很多人自来就不会只有一段缘分,蘅芜不那么看重这些。

可身为女孩子,总归是有着美好向往,总想着能穿上红嫁衣,风光出嫁,与夫君携手去掌管姻缘的后土娘娘面前,聆听教诲,接受祝福。再两人一起,点亮姻缘殿前的红烛树,立下一心一意的契约。

然而她不是普通的女仙,她是情花。蘅芜自嘲的想。

对别的女仙来说并不难求的东西,于她而言,却是不切实际的奢望,是包裹剧毒的蜜糖。

前世她便付出血泪的代价,今生便更不要再奢求。

蘅芜想,如今只求维持住凤曦的庇护,抓紧时间把修为炼回去。这样,若日后凤曦厌倦她,赶她离开,她也有修为自保。

他想要她的身子,她给就是了。

人给他,初次给他,唯独把心攥住在自己手里。

情花一族的仙子,即便动情,只要那感情并非至深至纯,只要感情里还掺杂别的,她就不会开花。

从猝不及防的混乱到想清楚一切,有时,只需要半刻时间。

蘅芜洗得差不多了,她将头发拢到脑后去,走上岸边。

白皙嫩滑的皮肤已浸透湖水的冰凉,浑身都在发散冷气。蘅芜拾起自己的衣裳,不紧不慢的穿好。

做完这些,蘅芜蹲在湖边,看向湖里自己的倒影。

其实她这张脸,也没凤曦说的那么勉强。

蘅芜左右歪头细瞧,小脸玲珑,眉毛细如柳叶,小小的鼻子精致可爱,嘴唇一点如半熟的樱桃。

眸如点漆,黑溜溜的像是湖水里清透的黑鹅卵石,波光粼粼,灵动而狡黠。眼底总似有千言万语般,纤长的睫毛活泼而流畅的卷翘。

九重天的不少元君都夸赞过蘅芜的美貌,她不敢以倾国倾城自居,但也绝对是教人眼前一亮、见之忘俗的。

在湖边又待了一会儿,蘅芜离去。

她打算在少室山里走走,明天清晨再回凤曦宫殿去。

少室山和蘅芜从小长大的潋滟山,还是有些不同的。生长的花草树木品种有差别,土壤颜色也不同。

她随处乱走,放松心神,想着潋滟山,便也很想自家娘亲。

今日九重天大乱,娘定担心她担心得要命,她得给娘报个平安。

蘅芜想着,右手便落在左手珠链上,想要召唤出与人传信用的玉符。

然而在看见一只猫头鹰忽然从她眼前飞过,盯着她看时,蘅芜想到什么,便收回右手,没有召唤。

这里是凤曦的地盘,少室山里的飞禽走兽说不得都是他的眼睛。她偷偷与娘通话,不管说什么,都算是背着凤曦搞小动作。

适才凤曦披衣起身离开之际,还警告她,要是敢搞小动作,保证让她形神俱灭。

蘅芜不由打了个寒战,凤曦的神情太阴鸷,就像是豹子在即将出击前的嗜血阴狠。

蘅芜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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