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走进房间,心里的无力感半点不减。
“老婆,我的那件衬衫你放在哪儿了?我早上想穿来着,结果没找到。”
“老婆,你知道么,我现在会做饭了,只是那道汤我一直学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老婆,小丫头今天在学校被欺负了,有人说她没有妈妈。”
“老婆,你怎么都不说话,你不怕我真的给小丫头找个妈妈么?”
宗泽泪流满面的看着时晚的照片,里面的女子笑靥如花,依旧那么美,那么安详。
“爸爸,对不起,你别哭了。”宗晚用小手擦着宗泽的泪。
宗泽抹掉泪,挤出一丝笑:“对不起,爸爸不该吼你。”
宗晚摇摇头。
宗泽摸摸她的脸:“丫头,爸爸很爱妈妈,也是这样,你才会来到这个世上。妈妈虽然去世了,但是她依然在爸爸心里,世界上没有女孩子能像妈妈那样爱我,和爱你了。”
宗晚点点头,她知道了。
到现在了,你的名字仍然是我拒绝别人的理由,我没有在等你,只是喜欢不上其她人。
你走以后,在没有一个人,看她笑,我会轻扬嘴角;看她皱眉,我欲以身代劳。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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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你们骂吧,我也讨厌宗泽(微笑)。
番外
我叫宗晚,随父亲姓,和母亲同名。
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我爸爸为了纪念我妈妈而给我取的名。
虽然我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但是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或者说是遗憾。
因为我的爸爸是全能奶爸,既当爹又当娘,生的一副好皮囊,饭做的也不赖,还会赚钱,教育我的时候头头是道。
你大概不会相信,对所有人都苛刻严格冷酷的他对我极其温柔。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像我爸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呢?
额……别误会,我也不想上演一场后妈大战继女,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
有一次,我问起这件事,爸爸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说:“傻丫头,你知道爱情的模样么?”
我还记得那天,他一个人在院里望着那棵树站了好久,好久。
那晚夜里,我睡不着觉,便起了床。
院子里有火光一闪一闪的,我走近才发现原来是爸爸才抽烟。
我有些吃惊,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不抽烟的。
“爸爸”我迟疑的开口“抽烟不好。”
他一怔,过了很久,他才摁掉手中的烟,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爸爸错了,以后不会了。”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谁。
然后我听到空气里传来他的低声呢喃:“她也不准我抽烟。”
我莫名有些难过,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今年我24岁了,明天是我的婚礼,我的准丈夫是我亲梅竹马夏末,他是我爸爸生意伙伴的儿子,是我爸爸看着长大的。
本应放心的,但是他对他却非常严格,近乎苛刻,像他对所有人一样。
我常常噘着嘴撒娇,“爸爸,你这样谁敢娶你家闺女啊?”
他却非常认真地说:“丫头,马虎不得,以后替爸爸照顾你的人一定要选好!”
我觉得这话怪怪的,却没有往深处想,后来才明白,他在以他的方式向我道别。
我婚后,他突然忙了起来,两个月后,他去世了,车祸。
录像显示车直冲冲的撞向护栏翻了下去。
他留了遗书,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预谋车祸。
那封遗书几乎让我一辈子可以高枕无忧,他考虑得很周到,连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到了。
即使我离婚了,我也可以过得极好。
据我所知,他还找过我干爹干妈,和干爹订下了君子协议,所以我也是有娘家的人。
他做的多好啊,让我想恨他都恨不起来。
我哭了,周围所有人都安慰我,但是没用,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自私,就那样丢下了我。
第二天,我的干妈也是我妈的好姐们儿江小夏找到我,给我讲述了爸爸不曾告诉我的,关于她和妈妈的故事。
她让我原谅爸爸。
我又忍不住哭了,这一次,是为了我父母的爱情。
那么爸爸,请你一定好好的对待妈妈。
我想我可以释怀了。
我将爸爸的骨灰也埋在了那棵树下,至少今生今世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哦,不,这棵树可以活很久很久,那他们也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其实这样,也能算是一种美好的结局了。
毕竟,回忆真的很累,就像失眠时怎么躺都不对。
番外
我叫杨屹,爱上了一个不会爱我的姑娘。
在她的记忆里,大学时,她逃训练碰到我,应该是初遇,其实不是,缘分还要更早一些。
那个时候,我才十二岁,刚从美国回来不久。
父母为了让我更好地适应国内的教育,我插班到一所小学的毕业班学习,而她和我,是同班同学。
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中文说的不麻溜,有点美国口音,加上那时的我还没有长个儿,就常常被班里的小霸王欺负。
我现在也还能回想起那个男孩儿的模样,有些胖胖的。
他什么事都扔给我,打扫卫生,做值日,做作业等等。
那时的我个子小不敢反抗,可是个子比我更小的她敢。
“喂,小屁孩儿,下午你打扫卫生,听到没?”小霸王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不巧,那天,我家里有事儿。
于是我便怯怯懦懦地开口:“那个,我,我今天家里有事,我……”
“你还敢反抗!”他打断我,还作势将手扬起。
这时,我看到一个纸团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吃痛的回头,一个小女生俊眉皱着,小大人似得开口:“你是缺胳膊儿肘还是少腿啊?每次都让别人帮你做。”
“你你你,切,我懒得和你讲!”小霸王脸上露出怯色,嘴上却逞着强。
不过确实,那个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惹谁都别惹这个姑奶奶,有一次,小霸王和她正面交锋打了一架。
也不知道小女生家家的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硬是和自己打成了平手。
而小霸王作为一个男生,还是一个自称霸王的男生,着实惭愧。
这个姑娘,就是时晚。
放学后,教室里的人一个个出去,渐渐地,就走得差不多了。
小时晚看看时间,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个,”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她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今天谢谢你啊!”
她笑起来,嘴角有深深的酒窝,很好看,她说:“这有什么,这个世界上,讲道理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动嘴解决不了的事咱就动手嘛!”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那要是打不赢呢?”
她转动转动眼珠子,爽快的回答:“打不赢就跑啊!”
随性,这是她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并没有熟络起来,可能这个姑娘见义勇为惯了,并不把这么一件事放在心上。
上了初中,也不在同一所学校了,更是没了联络。
我经历了那么多后,回想起这些被时光抛弃的往事,才明白,就是那天,那个叫时晚的姑娘,没有丝毫预兆,不打一声招呼地走进了自己的心,安心地住下,再也不曾离去。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重逢。
我们在礼堂里因一个游戏莫名合唱了一段。
因为她婉转的歌声,我多看了她两眼,当时只觉得面熟。
后来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他成了我乐队的主唱,也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的主唱,三天两头的逃训练。
说起来,我和她正式的相遇,就是乐队人员刚确定,准备见面的时候。
我往约定的地点走,而她往反方向走,我俩在拐角撞了个满怀。
这一撞,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然,她没怎么变,气色着实不像一个大学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够,个子也没怎么长。
她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往后瞧了一眼。像是在躲谁,确定没人后,回过头来对我说:“你放心,我不是小偷,不是在躲警察,是在逃训练呢,咱学校不是新建了一个乐队么?保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