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解释下,你一个人是怎么追过来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追寻你的气味。”他暧昧的弯下腰,勾住我的下巴,“当丧尸还不错,我能清晰的闻到你身上的气味,那么甜腻。”
我闻不到他所谓的气味,但他的话给了我提醒。
“也就是说,丧尸是通过气味辨别人类的?”
“也许?”
连赤南都不能给出准确的信息,我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但是这个世界不管如何变化,我坐在世界中央位置,其实也无所畏惧。
突然就想明白了一点——我一直他爷爷的在怕什么?
丧尸是我造的,除了流星被下面的克隆李白给拿走了这个意外以外,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天。
而且我还有最强的技能,我拿脑子专心想的事,总能成个十之八九,就算一不小心随机几率出了错,但也不会影响我自己。
赤南一直在观察,这一刻我明显在他眼中看到疯了的信息。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兴奋道:“只要我们拿到那颗流星,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你想要流星?”
我点点头,笑着要跟赤南开始出计划。
却发觉不对劲,刚刚那是谁在说话?
李白坐在阳台的贵妃椅上,散漫地梳理着扇子上的流苏。我感觉那不是流苏,她那样阴冷地笑着,那应该是我的头才对。
李白忧郁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只要我跟你在这里实现我们的伟大的计划就足够了,可你偏偏要抓着一个外人的手不放。”
我默默松开了牵着赤南的手,假笑道:“呵呵,这是惯性动作你信吗?”
可惜李白不听,她看着月亮,伸出手怜爱地描绘着它的轮廓。
“你想要流星,我可以给你,但你拿着也不会有多大的用处了。”
赤南突然出声问:“流星失效了?”
“不,并不会。”李白回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温柔地朝着我笑,“只是\'笔\'不在你们的手中了而已。”
远处还有丧尸嚎叫,以及人类的求救声。
很快消失在夜空,恍若从来未曾来过。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但心口堵住一口气,总觉得呼吸堵塞。
“既然他这么喜欢陪着你,那就说明还有些用处,那在我还不能统治彻底这个城市之前他就再陪陪你吧。”
我上前拉住她的手,紧张道:“你想杀了他?”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剥夺你对我全部的喜欢。”她上前拥抱着我,“还是说,你喜欢的事他的这张皮囊?”
到底喜不喜欢赤南我不知道,但是一个长得像我一样的女人对我说喜欢。
我除了觉得她可能是想取代我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那,我也可以幻化成他的样子。”
她说完,注视着我下一秒从头到脚发生巨大变化,成为了‘赤南’。
“……靠。”陆昭才刚推开门,发现这一变换再收不住嘴,“就是他!他拿你的模样来勾引我,将我捆在房间里半死不活!”
即便是两个赤南,我却在第一时间能感觉到,即便长相如同赤南,眼神却骗不了人。
“不管你是谁,但确实是,你变成谁都是假的。”我看向赤南,“我想,我需要休息了。”
陆昭眼睁睁盯着他离开,嘴巴微张。
而走出去的人,已经再次变化了模样,又一次成为了我的样子。
“原来赤南穿裙子,是这样的啊。”
我赞同地跟陆昭一起点头,这个怪异的人变化了模样形态,却改变不了身上穿的衣服。
即便是长相一样,却穿着女装,白皙的肤色时刻拿着赤南的脸在诱引我犯罪。
特别想咬一口在喉结上,事实上等陆昭感觉氛围不对又退出去后。
我确实是心随意动,拉住赤南的手,“你能不能弯下腰点?”
夜晚的风多轻柔啊,就连丧尸的嚎叫声都显得有了诗意。
舌尖舔过肖想之地时赤南的手还护在我的腰间,我压着他抵在床垫上。
“女装是好看。”
赤南勾着笑,眼底里散不去的浓郁暗影里浮动了□□。
撩他是有趣,在确定了不管我走到哪里,赤南都会跟着后。
原本暗藏在心底里的灰色地带,就变成了想要独占赤南的念头。
我的手没忍住抚上他的精致的脸,从浓重的眉眼划过直挺的鼻梁再到他的唇珠上。
我忍不住上前咬上去。
天旋地转,本是我在上方的视角,现在变成我在底下。
我作乱的手仍旧没有停下,自从到达李白二号这里,兴奋感就跳跃在我的神经里。
也成功获得了本就想要将我拆吃入腹的男人,再也压抑不住的闷哼。
赤南的脸上依旧清冷,陷入欲望之海的双眸里照印着我的身影。
我歪着头,拉近了彼此的呼吸,“她说你是送给我的玩具,之后还会丢弃,你难道不生气吗?”
“你丢不掉的,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赤南神情意动,抵在我腿心的东西隔着浴袍,也能感受到硬挺。
目前为止,我想摆脱他有三次。
第一次丧尸不受控制的攻击我,他拿着一把工具锤让我直观感受了血腥。
现在想想,也许我最初的害怕,是因为赤南似乎从来就没有刻意隐瞒过,他偏执和极端。
冰箱里的鲜肉,还有地下室里处理好的动物尸体,他任由我发现,接着看我惊慌逃跑。
我主动接近,又装模作样地感知危险要逃跑,却发现赤南已经沉浸在了这场追逐里无法自拔。
指尖划过他泛着冷意的皮肤,“你好像很喜欢我?”
“嗯。”赤南埋在颈间,吸吮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你总是拿浸湿的无辜眼神看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看起来一切正常的遮掩下是期待着癫狂吧?你似乎总想破坏什么。”
心底禁不住颤意,他修长的手指顺着细腻的皮肤往下滑,直到触碰在我的手掌点了点。
“这里,当时出去透气还偷拿了把水果刀。”
当时我已经陷入一种困境,工作和生活里被所谓的流言堆积,一堆垃圾想要拉着我跌进沼泽泥潭。
可我不愿意就这么下去,巷子里,我被压在脏污的水泥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里我拼命呼救。
路人路过,却没人敢进来探寻。
该死的男人嘴里全是辱骂:“不想我拍下来你这个贱样,就好好享受!哥哥带你进欢乐谷。”
还能感受到刺麻的手掌拼命想要将我身上的衣服扒开,挥舞在空中的手也想要作恶。
身体上的异样感警告着我必须做出什么,恶心、恨意、恐惧夹杂在一起。
黑暗里拼死拿住的砖块,将他脑袋上破了个洞。
血迹还在手上,那是第一次感受到兴奋。
我获救了不是吗?
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回家后失声痛哭,第二天故作轻松却发现才噩梦才刚开始。
“长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只骚狐狸。”
“啧,真不要脸,别人男朋友也要碰!”
“听说还是求着想要人那什么呢,还把人家小郑的头都打破了。”
“……”我当时只觉得脑子里好吵,李云机帮我出了头也没有用。
“看吧,估计这俩也有一腿呢,还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
“呕——”我趴在洗手间干呕,强颜欢笑,自以为一切正常但只要听到。
听到那些话,呕吐感逼迫我拼命转移到工作上。
我的解释没有人听,我做的事被误解。
工作上的干扰却没有消停,在李云机的促使下甚至转移到幕后,小区里也开始传出声音。
刘姐背靠角落,挑着细眉:“我自己侄女我还不清楚?不得了喔,狐狸精现在都这么猖狂。”
我呼吸迟钝,猛烈地咬在赤南的肩膀上。
赤南的忍痛闷哼,伸出食指伸进我的嘴里搅动。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不要拒绝我。”
我的视线转到他的唇上,泛滥的柔软湿润。
思绪里催促我破坏应该更彻底,他看起来这么完美,应该拉进这个黑暗的世界里。
这是跟随我的代价,不是吗?
我主动伸过手吻上去。
闷哼、情动。
疯狂、撕咬。
互相追逐的戏,在这个乌云重重往下压的夜晚激烈的主导整场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