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都呆了,他不是伤患吗?为什么还得帮原青野搓背?结果你猜原青野怎么说,人家说你不是还有一只手么,稍微搓一搓就行,不需要太使劲。
虽然……虽然他心里挺乐意的,可他就是感觉事情不怎么对劲。
直到搓着搓着他瞥见了原青野的那玩意儿,才意识到到底哪里不对劲,原青野他硬了!
之后,之后事情就脱离控制了,场面从单纯的搓澡变成了黄色废料,他和原青野完成了一场互撸。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人影,原青野估计是去上班了,不一会儿原青野的助理过来了一趟,给柏树送了吃的,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他,说是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
伤残人士柏树没了手,游戏不能打,消遣活动也没有,只能窝在客厅看电视,他躺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他听到了开门声。
所有意识瞬间回笼,他以为是原青野回来了,结果从沙发上一起身,看到的却是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高挑男人,柏树第一时间以为是小偷,但他看了一下,又觉得不像。
没有小偷会穿得这么讲究,白T外套着红色格子衬衫,淡卡其色的九分裤,而且随着男人把帽子口罩摘下,柏树发现他长得也不错,皮肤特别白。
男人弯腰拖鞋换鞋,动作流畅自然,就跟他自个儿家一样。
柏树没忍住出声问道,“你是?”
男人显然没想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吓得倒退了一步,手里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他大大地呼出两口气,拧着眉头没好气地道,“你是鬼吗?冷不丁地出声,想吓死人?”
柏树都要气笑了,“你擅自闯进别人家门,还有脸说我吓人?知不知道我可以报警抓你啊!”
韩子夏上下扫了柏树两眼,讽刺一笑,“别人家门?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多大的脸能说出这种话?难不成是原先生给你的?”
柏树听到原先生三个字挑了挑眉,看来这男人应该认识原青野,是原青野的朋友?他压下因为男人无礼切的不悦,解释道,“如果你要找原青野,那他现在不在家。”
韩子夏往沙发上一坐,气势凌人地盯了柏树半天,才道,“不过也就是年轻了一点,也不知道原先生看上你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自己是特别的,不过是个床伴而已,得意什么!”
柏树:“……”
合着这男人把他当原青野的床伴了?这什么狗血展开?难不成他是原青野的对象?也不对啊,他在酒吧认识原青野那天,原青野自己亲口说的自己没有对象。
那这男人抓奸似的语气怎么回事?就好像古时候正房大太太警告爬自己床的丫鬟一样。
“我没觉得我是特别的,但我觉得你肯定不是特别的。”柏树不是怕人的主,这男人都这么说他了,他还忍的下去他就不是柏树。
他可以肯定这男的绝对不是原青野的对象,原青野要能看上这种货色,他名字倒过来写!
“你说什么!”韩子夏被柏树两句话激怒,一张脸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别以为你上了原先生的床就是盘菜了,上过原先生床的人多了去了,就凭你这缺胳膊断腿的,还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做梦!”
韩子夏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艺人,一次酒局上认识了原青野,爬上了原青野的床,之后便得到了不少资源,他跟了原青野一年多,深深为原青野着迷。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原青野了,也知道原青野外面还有其他情人,但他就是深陷其中,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毕竟没人能在原青野身边呆这么久时间。
他这次连轴转赶完所有通告,就是为了过来见原青野一面,想给原青野一个惊喜,但他没想到这房子居然还有别的人!
柏树知道原青野这种人身边会有不少情人,他如果不多情,当初在酒吧里,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跟他上床,但除了唐棠他都没见过别的,没想到今天倒是有人直接找上门了!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知道这是原青野的私生活,他又不是原青野的谁谁谁,压根没立场去管这些。
可他忍不住,他喜欢原青野,所以心里醋得厉害,因此对着韩子夏的凶神恶煞,他更加生气了,浑身都竖起了刺,“我觉得这话你说给自己听还是比较合适吧?我好歹住进了这里,那你呢?你算哪根葱?”
韩子夏气急,虽说他之前是个十八线艺人,但在原青野给了资源后也正在一步一步地红起来,身边助理工作人员,哪一个不给他几分面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狂妄,火气一上来,他直接上手抽了柏树一巴掌。
柏树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从小到大,没人打过他的脸,他哥揍他都没揍过他的脸,这男人算哪根葱,居然敢扇他巴掌?
柏树是谁?刚从高中毕业的十八岁少年。
在学校里打架斗殴,他不是没干过,他哥还送他学过防身术,既然是别人先动的手,他还能忍得下去?
柏树当然不忍,虽然他只有一只手,但还是上前跟韩子夏打了起来。
原青野回到家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小少年跟人厮打在一起的画面。
韩子夏此时已经蓬头垢面,没了丝毫精致,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柏树也好不到哪儿,脸上落了菜,还见了血。
韩子夏见原青野出现,豆大的眼泪就往下落,哭哭啼啼地往他面前凑,“原先生,他太过分了,我不过是说过来找您,他就动手打我。”
柏树被这不要脸的行为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原青野没看韩子夏一眼,他从进门开始就盯着柏树,此刻听韩子夏说完,他面无表情地问他,“是这样吗?”
柏树本来就委屈,原青野这话一出,他更委屈了,眼里迅速冒起了酸意,眼见眼泪就要往下落,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咬着牙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笨蛋吗!不问清楚就下定论,你这种人放在古代肯定是昏君!”
第21章 我和他必须走一个
原青野平素里看起来斯文,为人温柔又有情调,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斯文只是伪装,温柔只是他选择展示给别人看的那一面。
和蔼永远都建立在表面,若是有人敢忤逆他,和蔼便会荡然无存,只余厌恶。
原青野喜欢听话的类型,他不喜欢有人忤逆他的话,也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更不允许情人没有丝毫分寸,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韩子夏一直都知道,可他跟了原青野一年,一年里偶尔撒了娇,有那么一两次仿佛踩线似的骄纵,他在试探,也在赌,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原青野并没有对他的踩线做出表示,甚至有一次还抱着他说他娇气,他不认为原青野身边还有别人敢这么做,或者这么做过之后还能留下的人。
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对原青野来说是特殊的。
所以在柏树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他心里简直开心得要冒泡,看吧,原先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情人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挑战他的权威,而现在这个少年不仅挑战了,话里甚至还带着批判!
原先生不可能会容得下他!
韩子夏极力压下自己的喜色,“你竟然敢这么对原先生说话!你以为你自己处在什么位置,敢这么对原先生大呼小叫妄加评判!”
柏树伤本来就没好透,刚才跟韩子夏打了一架,这会儿只觉得哪哪儿都疼,偏偏这男人还一点眼力见儿没有插话,于是火气添了一把柴,烧得更旺了。
“我跟你说话了吗你就插嘴,你爸妈教没教你没轮到你说话时就把嘴好好闭上?我在什么位置,你管老子在什么位置,老子在什么位置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以为你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是个人都得让着你!”
韩子夏再怎么横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加上自身教养,他是真放不开面子跟人对骂,柏树小钢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他气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只能从嘴里堪堪憋出了个你。
柏树是什么人,年轻气盛,急眼了他管什么放得开放不开,别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他还能忍着不成?他哥教他的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忍无可忍就不用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