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梦境之中，仿佛看到了小芊，可一眨眼的瞬间，又感觉自己看见的是齐恩雅，再一眨眼，又变成了两个人的幻影。
我甚至觉得就是她俩在歌唱，那美妙的旋律和和煦的笑容，像春风又像暖阳，表达的是温暖清亮的爱意。
感觉自己正被某种软软的，暖暖的东西包裹着，像棉花糖一样甜蜜，眼角也不由得开始温热起来。
整晚我都沉浸在这样美妙的歌声之中，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惊觉坐起身来，眼泪像决堤的海，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我并不是在哭泣，我只是在流泪，不停的不停的流泪，那泪特别温暖，就像心里的某种东西满溢了，完全制止不住，我很清楚我并不是在哭泣，因为，我根本就是在笑啊，发自内心的微笑着。
我想我最近大概是中了歌剧的毒，才会连做梦都是歌剧的幻象。
***
“喂，小司，你听说了吗？又发生了……”
明莉莎和尹筱然再次叫住了我，神秘小声的对我说着。
“又发生了什么？”
“中央歌剧院的事，你没看新闻吗？又有一个叫赵庆弦的人突然死亡，情况和之前的梁薪一模一样。”
明莉莎睁大的圆眼睛，让事件听上去更加惊恐。
“不是吧。”
“而且依然是在楚骁元演出的场次上发生的。”
“你们不觉得太离奇了吗？”
“听说这次整个歌剧院都被封锁了，相关部门需要对里面的各种仪器设备进行彻底调查，还对每个人都进行了盘问。”
“我估计以后都没人敢去听楚骁元的歌剧了……”
明莉莎口无遮拦，然而幸好这话不会被齐恩雅听见。
“我看新闻发现，好像两次死亡的人，都是著名男高音歌唱家，而且好像都是什么‘籁声团’的成员……”
“籁声团？”
我对尹筱然的发现，充满好奇。
“我也不知道，就查了一下，据说是由歌唱家协会主席及中央大剧院院长带领的四个著名歌唱家组成的一个评审团体，主要是针对‘月下莺籁’这一荣誉称号进行跟踪评审鉴定。”
“这么说果然是‘月下莺籁’的幽灵啊。”
明莉莎听风就是雨，又开始传播着幽灵一说。
“莉莎，‘月下莺籁’不就是楚帅哥吗？又怎么会是幽灵呢？”
“筱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月下莺籁’只是称号，肯定是会换人的啊，现在是楚帅哥，那以前呢，以前又是谁得到了这个称号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尹筱然不禁相互惊讶的对望了一眼，她说得不无道理，这样一想，也确实能够讲得通了，没准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更深更复杂的隐情呢。
“好吧，就当你说的有理，就算有理，我们也只能空闲的时候八卦一下。”
“八卦怎么拉，我这也叫关心时事热点。”
“你有理，你向齐主管说去啊。”
“诶，你存心跟我抬杠……”
她俩自己杠上了，我便趁机脱身了。
***
总裁办公室里，伽南庭和池夜对坐在茶几周围的沙发上，正探讨着如何拓展新的国际市场的方案。
“整个区域市场形势及前景调研，以及竞争对手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池夜挪动了一下茶几上的几叠文件。
“这个国家的几个区域目前这方面的市场形势还算不错，且前景可观，对手什么的可以说压根不是我们的对手，主要就是看接下来怎么布局了。”
伽南庭浅尝了一口咖啡，专心的听着池夜的分析。
“不过伽总，董事会就不说了，这事我看还是先知会一下两家老爷子比较妥当吧，小心到时候风雷变幻莫测。”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抽空跟他们说说，省得他们没事找事。”
我站在一帮听他们说了半天，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俩竟完全没有在意我的存在。
“先把这些收起来吧，放在这里我再仔细研究一下。”
等他们差不多谈完了，端起咖啡悠闲的品尝起来的时候，才将多余的视线移向了我。
“小司，不用站着，不如坐下来一起，欣赏一会这窗外的美景。”
“哪有美景，不就是一个泳池吗？”
伽南庭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
“人望窗外的时候，真的只是为了看窗外的景色吗？”
伽南庭望着窗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可不是要故意吐槽他，窗外确实只有一个泳池，伽南庭偶尔放下严肃认真的总裁姿态之后，会显得特别的孩子气和不正经，比如和梅歌行在一起争强好胜的事情，再比如故意想要捉弄我的时候。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眼里似乎并没有看见泳池，我想我们望向窗外的时候，如果不是单纯的发呆，应该都是在思考或思念着什么吧。
第062章 月下悲歌的杀意（六）
“伽总，中央歌剧院的死亡事件又一次发生了。”
“然后呢？”
伽南庭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像是在琢磨我接下来将会说什么，而池夜也在一瞬间将他那锐利的目光斜向我。
“伽总就一点不感兴趣吗？”
“完全不感兴趣，我又不是警察。”
伽南庭摊了摊手。
“小司好像挺感兴趣的，总不至于从小就有一个做侦探的梦想吧。”
“没有，不，不是的，我只是……最近一直被歌剧缠绕着，我也不知道，连梦里都是歌剧，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太对劲，还有说是幽灵，什么的……”
我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感觉自己这么说并不对，就算是幽灵事件，而伽南庭恰好是阴阳师，但他也没有义务去处理所有幽灵事件。
“喔，幽灵啊，如果只是单纯的幽灵，怕是没有办法这么顺利的杀人。”
“不过，池夜你觉得呢？”
伽南庭继而转向池夜，并将问题抛给了他。
“不是人能办到的。”
池夜面目表情，十分肯定的说到。
“别小瞧人类。”
伽南庭悠然的躺靠到沙发背上。
“切……”
池夜的咋舌声中，毫无掩饰的表现了他对人类的小看。
“所有内脏瞬间碎裂，外部毫发无伤，而且在上千人中，只选择了一个目标，这技术难度很高，我不信人类能办到，就算是定向次声波，也一定不是人类制造的机器发出来的。”
我没想到池夜的知识丰富到这个程度，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你能办到吗？”
“切，办不到，力量不一样，我可以让整个人体粉粹。”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所为？”
“不知道，我不感兴趣，而且集团的事务已经够忙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多余的事。”
如果让外人来看，估计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总裁了，池夜对伽南庭的要求一向很严格。
“小司，你看到了，池总很严厉。”
伽南庭转而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哀伤的模样。
“小司，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吗？”
池夜的声音响起，我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身体。
“还没……”
“那你还有时间关心别的事情？”
我无奈，只好离开了总裁办公室，投入到这一天忙碌的工作之中。
***
我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要说为什么，因为，我又来到中央大剧院附近的人民公园，在风林细草中远远眺望着那座剧院，此时的大剧院在我的眼里，竟平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我分明对这次事件抱有某种程度的好奇，却没有勇气只身一人前去调查。
我甚至想要依赖伽南庭阴阳师的身份，想到这里我就感到羞耻，脸颊开始发烫。
“科尔柏洛斯，要来一口夏威夷脆果仁哈根达斯吗？要知道能和主人一起分享甜食乐趣的宠物才算得上是好宠物。”
“什么科尔泊洛斯，是可儿，你总是这样乱叫名字，它都要不知道自己叫啥了。”
很奇怪，我似乎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却又十分不协调的声音，继而是一个老奶奶的声音。
“还有啊，你不要给她吃甜食，听到没。”
“老奶奶总是爱唠叨，那就只好来一杯咸酱油味冰淇淋了。”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