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17)

作者:罐装木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选择性眼瞎的彦将军丢了几块生肉进去,一窝老虎争相分食,几个家丁抖着腿肚子好歹把这一笼老虎搬进去了。

彦初早膳都没吃,围着笼子挑老虎,笼子里只有一只成年老虎,彦初转了一圈把手伸进笼子将一个吃得格外猛的小老虎提了起来,小老虎被拎着后劲皮毛很不舒服的蹬腿呲牙。

彦初拨了拨它的腿,没甚感情的调笑,“哟,还是只公的。”

“将军是要养这个?”

彦初摇头,掰着虎崽子的嘴说:“不养,我送人。”

管家眼神飘了飘,“将军要送谁?”

彦初提着老虎回头看他,心平气和的说:“长公主。”

管家一口老血涌上心头,我果然不该贪那点银子。

彦初见他神情恍惚似要飘然而去,“你没事吧”

“奴才没事,只不过送老虎是不是不太好。”管家咽下心头血,笑的比哭还难看。

彦初没理解到他的意思,径直把虎崽子的前爪绑了,“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

管家惴惴不安,没谁会送这么个活物给公主,将军你这是送礼还是要命啊。

彦初冷着脸把虎崽子提走了,管家跟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听人说长公主也去通岭山了,将军有没有碰上?”

可别是碰见了,又闹上了。

彦初脚步微顿,提着虎崽子走得更快了。

“将军不生气了?”端碗的人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开玩笑般的说:“我觉得将军没生气了,毕竟都传纸条了。”

明显憋笑的声音,“大早上的元歌就来找我抱怨,将军丢纸条怎么不找准人?”

彦初冷若冰霜,他恨不得再把那碗酸梅汤吐出来还给她,我还要生气!

后面的管家看着他急步拐出了长廊,扶着墙叹气,看来今晚就要收拾行李了。做人啊,果然不能贪心!

*

元若在公主府住了两天,那日下午元和本想先含糊过去,而元若像是察觉到什么,直接问是不是邰二小姐。

元和惊讶,“你看见过?”

元若看她神色便知一二,“见过,我曾看他在金都阁买了一支花簪,隔了几日那花簪就在邰二小姐头上了。”

“原先只是猜想,可今日听皇姐这个问法,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是他俩被皇姐撞见了吧。”元若搅着手帕,温声细语的说:“皇姐不用骗我,我大概也知道一些。只是…一直不愿去面对。”

元若提不起玩乐的兴趣,元和也没打扰她就让她在府里安生休养了几天。

第三日时元歌回来了,他照常和元和抱怨一番,软软的瘫在高椅上,边捶胳膊捏腿边哀声道:“马车都要把我骨头颠散架了。”

元和早已习惯他这身比贵女还娇贵的皮肉,因此她翻着府里的进账并没有理元歌。

元歌憋不住话,凉快些了就把扇风的丫鬟全赶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商议见不得的事,偷偷摸摸的把房门合上,再坐回来时问:“元若怎么样?”

元和目光从账本上抬起,“她知道一些严休和邰茵茵的事,但我还没告诉她邰茵茵怀孕了。”

元歌赞同的点头,“是不能告诉,至少得等我们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元和琢磨着那日槐树林的事,无论如何邰茵茵都不会拿清白开玩笑,想必八九不离十。

晚间,元和吃了饭正在树下纳凉,心里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元若的三人戏,又想到她和彦初。

要是彦初在外两年里被什么姑娘相中了,再定下亲事,啧,这不就是元若三人戏的翻版。

不过呐,她没和彦初到那一步,迄今为止她都还有退路。

摇扇的速度渐渐慢了,元和揉了揉心口,怎么想到这,心口还挺疼的。

一家仆慌慌张张的冲进院门,他冷不丁看见院子里的元和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公主,奴才有要事禀告。”

元和放下团扇,轻斥:“有什么事,如此不知礼节。”

这人是她近日派去邰府打听消息的,平日做事还是个稳重的。

那人磕了几个响头,元和皱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起来说。”

“公主,邰二小姐邰茵茵暴毙了,”家仆讲话一股脑儿的倒出来,“公主让我查的事也有明目了,邰二小姐的确已有身孕。”

院门处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院子里的两人,元歌愣愣的站在那,地上有一块摔成两瓣的玉佩。

那跪在地上的家仆咬牙,“奴才来之前偷偷去停尸的地方看了,邰二小姐身上带伤,不像是邰府说的病死的,倒像是…像是被活活打死的。”家仆梗着嗓子将这话说出。

元歌瞪圆了一双猫眼,眸中带着惊恐,他声线颤抖,“皇姐,我…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去。”

元和心中也是一惊,寒意顺着经脉涌向四肢,她动了动手指,快速回想着是不是自己透露出了什么消息。

突然她抓住一个关键点,猛的站起来头还有发晕,她却顾不上了,语速极快,“快去严家找严少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重撸大纲,后面应该马上要迎来第一个小高潮,然后彦初真的黑化,沙雕选手不太会这个,弃了两万字存稿重来,唉,躺平任嘲。

今天没更新啦,复启中……

6.28留

第16章

天色刚暗下来,严府上下一片寂静,原子翻墙进来却没碰见一个人。

他摸索着往主院去,院中一角种着竹子,竹影似吃人的妖魔般张牙舞爪,原子在竹叶的沙沙声中走进院子。

房门处还有败落的枯枝,令人牙酸的开门声中,原子抬步进去,布鞋被濡湿的感觉格外明显,他低头,暗红的痕迹自地板攀附而上。

昏暗的屋子里一人背朝房门坐着,原子向他走去,试探着喊,“严少监?”

背靠椅子上的人未出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血滴自衣摆下缓缓滴下。

*

“死了?”三分旧的大衫上有跳动的烛火的影子,坐在暗处的人执起一白棋。

“等公主府的人走后,属下又去看了,严少监自裁了。”

执棋的人轻笑一声,“办的不错。”他将棋落下,白棋将黑棋围困住,却又暗留一丝生机。

他又执起一黑子,慢条斯理的说:“多注意昭云宫的动向。”黑棋落下,随着他的动作,他温润端方的脸从暗处显现到烛火下,玉白的手指轻推棋子,喃喃,“快了呢。”

*

翌日,官府的人从严家将尸体运出,严休少年时父母病逝,他孤身一人来盛京寻亲,如今去世,仍是孤身一人。

严家不愿让他入族墓,坊间传言他和邰家病逝的二小姐有道不清的关系,这是犯了皇家忌讳。严家怕染事,一句此人未上族谱不得入族墓将送尸的人挡之门外。

炎夏中尸体不能久放,就在官府的人准备一卷草席埋了的时候,一方人马撒着纸钱来了。

“官爷,我等受人之拖将此人安葬,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守卫上下打量他们,“受何人?”

“宫里人,官爷莫多问。”

待棺椁封存时,领队人忽将一晶莹剔透之物砸下,守卫被吓了一跳,看去时只见那东西碎了一地。

元和进宫未能见到元若,本想直接出宫,半路上却杀出一宫女,“公主,贵妃娘娘请您过去。”

昭云宫内,贵妃斜靠在椅上,见她掀珠帘进来也未抬眼,嫣红的指甲轻拂过紫色宫衣。

“儿臣,拜见母妃。”

她手轻抬,懒懒的说:“起吧。”禁铃声音轻脆,她慢条斯理的问:“知道邰府的事了?”

元和眼眸轻动,“知道了。”

“知道本宫想和你说什么吗?”

元和摇头,“不知。”

贵妃眼帘抬起,眼神锐利,语气却是懒散“你是不知还是装不知。”

“是不知。”

嫣红的指甲撑在案几上,华丽的宫衣迤逦在地上,贵妃行至元和面前,冰凉的护甲抚上她的脸,她慢悠悠的说:“本宫怎么不信呢。”

护甲抬起她的脸,元和仰着脖子与贵妃对视,贵妃眼神渐冷,“本宫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当耳旁风。”护甲刺入皮肉,元和吃痛的皱眉。

贵妃似是没察觉,“现在你把本宫的耐性磨光了,本宫也不打算对你好言相劝了。”

元和张嘴欲言,她抬起一指,“嘘,本宫现在不想听你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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