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樱痴是老年痴呆了吗?他忘记最后明面上的黑锅被种田长官背走了吗?
福地樱痴哑然。
森鸥外:“您想问什么?”
福地樱痴纠结了一会才问:“你觉得魔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森鸥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钟:“是个有趣的人。”
他没有说费奥多尔是个混蛋,最好离得远一点。
因为看福地樱痴这犹豫不定的模样,显然已经喝了费奥多尔灌的迷魂汤,森鸥外清楚这时候不能说反话,要顺着说。
福地樱痴精神一振:“有趣的人?怎么说?”
森鸥外对费奥多尔的全部了解来自赤松流和太宰治打给他的任务报告,森鸥外觉得,既然报告是太宰治和赤松流写的,那么这俩人对费奥多尔的判断一定不会有错。
赤松流曾说费奥多尔是个自诩为神的人,太宰治说费奥多尔是个神经病。
那么综合一下,森鸥外说:“魔人其实是一个以看戏为乐的疯子。”
福地樱痴:“哦?看戏为乐的疯子?”
森鸥外观察着福地樱痴的神情,他含糊其辞地说:“魔人他其实没什么自己的目标,他更乐于看到人在世间的变化和挣扎,并以此为乐,性格有些恶劣,甚至趋于疯狂。”
“没有目的吗……”
福地樱痴陷入了思考。
森鸥外心生不妙之感,这福地樱痴不会真的被费奥多尔忽悠瘸了吧?
但是为什么?费奥多尔能拿出什么,让福地樱痴的屁股坐歪?
森鸥外:“对付这样的人,只要有绝对的武力,魔人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这句话就是胡扯了,绝对的武力根本不顶用,想要对付魔人需要绝对的智力。
但作为一个擅长揣摩上司心理的医生,森鸥外说的话语几乎句句落在了福地樱痴的心坎儿上:“而且他只是个情报贩子,卖点情报赚点小钱而已,所以我以前做任务时,从没和这位魔人先生真的对上过。”
森鸥外言谈之间仿佛费奥多尔不值一提一样,其实真正对上的人都是赤松流和太宰治。
福地樱痴听后无意识地点头,他长出一口气:“这样啊……”
“您怎么突然提起魔人了?”森鸥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您想找他买情报吗?”
福地樱痴敷衍地说:“唔,没错,结果却听说港黑和不死者集团的交易……来找你确定一下,那么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森鸥外面带微笑地目送着福地樱痴离开。
猎犬的队长一走,森鸥外就恼火地拿出手机,给赤松流发消息。
上次见面,赤松流在森鸥外的手机里内置了隐藏通讯程序,同样是白兰出品。
森鸥外在手机屏幕空处点了三下,一个图标自动出现,森鸥外点开图标,直接选择了临时通话的选项。
赤松流此刻正在和太宰治逛街。
今天是太宰治的十八岁生日,太宰治强烈要求两人要约会,于是赤松流丢下快写完的小说,和太宰治逛银座。
此刻太宰治去了街边的店铺买冰淇淋,赤松流坐在街道一侧花丛前的椅子上等着。
接到前老板的临时通讯,赤松流还有点惊讶,有什么急事吗?
“喂?”赤松流压低了声音,用本来的嗓音接通了电话。
森鸥外冷笑道:“你和马蒂勒有私下交易?”
面对前老板的质问,赤松流淡定地说:“怎么了?我又不是公务员,当港黑的干部不以权谋私,那太蠢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森鸥外:我又来送助攻了,急死我了这两个小崽子!
好了,太宰过生日了!他要18啦!
第195章
森鸥外被赤松流这句话哽得无言以对。
身为港黑干部, 吃拿卡要简直天经地义,不这么做甚至对不起港黑的性质。
但是森老板是站在老板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他恼火地说:“可这合作只限于你自己!你有没有将港黑的整体利益放在心上?!”
——组织吃肉你喝汤,这没什么, 你这是吃肉喝汤一锅端了啊!
“港黑的整体利益?”赤松流冷笑道:“我又不是首领,关我屁事。”
只要港黑不完蛋, 亏损还是盈利和赤松流有关系吗?反正赤松流是不会亏本的。
而且港黑会亏损?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不说奇奇怪怪的黑色收入,光赤松流开出来的几条走私线路就足够港黑赚得满钵满盆了。
那为什么赤松流不能借港黑打掩护, 自己和马蒂勒搞点魔术研究, 种植培养一些魔术材料?
“而且你以为为什么马蒂勒会和港黑展开合作?”
赤松流语气淡淡地说:“因为港黑从没试图插手不死者集团的核心机密, 不死者药水,也从没流露过这方面的想法,连试探都没有。”
“任何一个觊觎不死者技术的组织, 早就消失了。”
不死者集团内部可是藏着一只货真价实的恶魔,真以为马蒂勒组织成员都是和善的好人吗?
“是吗?可是组合说港黑和马蒂勒有相关合作。”
森鸥外的语气很冰凉:“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呵,我还和费佳有合作呢, 太宰也和费佳合作过。”
如今森鸥外回军警当军医去了,赤松流根本不需要再考虑森鸥外的想法, 所以他很直白地说:“费佳放出来的情报居然有人信?森先生,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或者,你想要确定什么?还是想要得到什么?”
“什么身份?”森鸥外怒极反笑:“如果我将这件事上报, 也许我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一个和马蒂勒有着深入合作的、还是异能试验品的异能力者,猎犬一定很感兴趣。
“森先生, 有些事的确是做梦比较快。”
电话对面的声音突然变了, 从赤松流变成了太宰治。
太宰治将手里的冰淇淋塞给赤松流,他拿走赤松流的电话,转身离得远了一些。
赤松流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 有些无语。
他依旧坐在花丛旁边的长椅上,同时将魔力凝聚在耳朵上,远远地偷听太宰治和森鸥外的谈话。
哈桑:【森鸥外真不是个东西,已经开始想着卖你了。】
赤松流:“放心,现在还不会,因为卖了我,他也没法升官。但如果福地樱痴出现什么问题,森鸥外的机会就来了,我得小心点。”
赤松流刚对哈桑说出这句话,他就沉默了。
“艹!我知道了,是费佳,费佳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森鸥外发现自己有了升职空间?”
哈桑:【森鸥外刚回军警,没法这么快升职吧?太宰治不是说了吗?森鸥外当不了军警的队长。】
赤松流:“但是军警的队长也是更上面的军部任命的啊。”
哈桑哑然。
赤松流嘶了一声,喃喃地说:“森先生提到了马蒂勒,这肯定是费佳说的消息,费佳是代表组合来东京的,组合那边探查到了港黑和马蒂勒的合作?”
好吧这不算太难,毕竟组合扎根北美各行各业,背景和势力都极为可怕。
赤松流满心奇怪:“但弗朗西斯不是在和SPW打官司吗?他还有空闲来找港黑的乐子?”
哈桑:【也许是费奥多尔撺掇的。】
赤松流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费佳没有对付港黑的理由,他顶多卖点港黑的情报骗点傻子。”
虽然还不清楚费奥多尔的目的,赤松流还是飞速做出决定:“给西川打电话,立刻找到那只浣熊,顺便试探爱伦·坡,看他是否知道什么。”
“再通过太宰留下的渠道联系约翰,约翰应该早被太宰策反了吧?看他是否听到什么风声。”
“联系坂口安吾,让他将费奥多尔的位置转告给空条承太郎。”
“问坂口安吾能不能秘密回国一趟,他的堕落论也许可以在费奥多尔下榻的酒店里查到一些信息。”
“严密控制关东的一切走私渠道,我不允许费奥多尔离开关东!”
哈桑一边听一边远程操控着留在横滨的幻象传递消息。
他提醒赤松流:【调回坂口安吾这件事还是要和中原中也打个招呼的,还有,如果费奥多尔走军政渠道,港黑是拦不住的,他必然可以离开关东之地。】
赤松流:“没关系,正好让我看看,费佳布置在高层内部的棋子是谁。”
“提醒我晚上给中也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