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毓喜欢表哥冉清谷。
但他肯定白毓不会已经跟表哥发生关系了。
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是不同的。
他每次亲白毓时,白毓脸都能红到脖子根。
他同白毓接吻时,白毓堪称一根木头,手足无措,害羞无比。
白毓在面对其他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可偏偏在这件事上,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
不提圆房还好,一提圆房,王妃便震怒。
“你还想诓骗我?下人说亲耳听到你答应世子妃,在她未准备好之前,你不会强迫她。你当母妃是傻子不成?”
“母妃宁可相信下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媳?那母妃亲眼看看吧。”
商容与解开冉清谷的披风。
只见被披风遮盖的脖子锁骨处到处都是斑驳的吻痕。
那痕迹或浅或深,有的已经淡了,有的还乌青红肿。
“母妃是觉得儿子无能呢,还是觉得儿子是柳下惠呢?”
王妃光看那些痕迹就觉得奢靡放肆,更何况还是经历过的两人。
冉清谷立刻下榻跪了下去,委屈不已说:“王妃,毓儿虽跟表哥一同长大,但只是兄妹之情,绝不会做出阁之事,倘若母亲不信,可以差人去北城去问,若毓儿做过半分有损女儿家名节之事,就让毓儿不得好死。”
商容与也附和:“母妃,你觉得儿子会鬼迷了心窍,容忍自己的人被别人拥有过吗?”
他看向冉清谷:“我的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别人连头发丝都别想碰。”
冉清谷对上商容与的目光。
商容与说得很认真,差点让他以为是真的?
不知商容与现今为何要帮他?
难不成他也不想圆房,为了逃脱王妃的责问?
也是,当初新婚之夜,商容与可是信誓旦旦说过,只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圆房。
而现在他不愿意圆房,商容与也不愿意,他们在一根绳子上,商容与只能帮他,免得日后王妃逼迫他圆房。
王妃的犹豫不定瞬间被这句话化为齑粉。
她的儿子她了解。
商容与生来便享受最好的。
世子妃家世确实差了点,为了这,商容与还跑去跟皇上退了几次亲,甚至新婚之夜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让皇上难堪。
商容与所拥有的东西,从来都是要最好的。
他所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倘若白毓真的不洁,她的儿子早就闹翻了天,还等她出手?
简醉欢面露愧色扶起冉清谷:“是母亲今日听到几句闲言碎语错怪你了,毓儿,你别怪母亲,将来等你做娘亲了,你就明白了。”
冉清谷点点头,假装委屈道:“毓儿不怪母亲。”
简醉欢冷冷说:“来人,将那两个丫头带上来。”
两个丫鬟被侍卫拎了进去。
两人一见冉清谷,吓得哆嗦跪下:“王妃饶命。”
简醉欢怒喝:“两个贱婢,在府上竟敢妄议世子妃,害得府邸鸡犬不宁,直接打死以儆效尤。”
两个丫鬟连连跪着求饶:“王妃,求求您,饶命啊,我确实在伺候花木时听到世子说等世子妃准备好……还……”
简醉欢恼怒:“放肆,还敢狡辩。我在钟鸣寺里听到些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回到府邸,还要听你们两个小丫头嚼舌根,若非无意,怎会在我必经之处?”
她在钟鸣寺满脑子都是世子妃与她表哥的事情,整个白天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回家,听到两个丫鬟嚼舌根,也没有细细的想。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像安排好的那般。
这两个丫鬟偏偏在她经过之处谈论此事,而且时间刚刚好,刚好让她听到。
她不相信这是无意。
冉清谷面无表情看着。
尽管这丫鬟所言属实,但一个伺候花木的外府粗使丫鬟,怎么敢谈论主子的事情。
谈论也就罢了,还在王妃礼佛听到闲言碎语后,恰好再次让王妃听到。
要说背后无人指使,他不信。
好在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唉呀妈呀,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要被一根碧玉抢先了。
世子妃:幸好世子跑得快,不然就要掉马了。
两个老嬷嬷:幸好世子跑得快,不然小命就没了!感谢在2020-08-14 22:44:47~2020-08-15 23:4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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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叫夫君
冉清谷是被商容与抱回沉鱼阁的。
他本来可以走, 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能走。
他现在是一个被婆婆怀疑不洁、被人诟病的“皇室贵妇”。
一般闺中人被如此怀疑就是奇耻大辱,更何谈他还被王妃那样试探对待。
所以他要很“委屈”, 很“难过”。
接下来的几天,冉清谷装了四五日的病。
他养了五六年的病, 好不容易从阎罗殿里逃回来, 身体亏耗严重, 因此平日里看上去就一脸病容,靠着女子用的脂粉才有了点血色, 现今躺在床上, 便比捧心西子还要脆弱三分。
王妃冤枉了他, 见他如此, 十分愧疚,嘘寒问暖,对他好得不能再好。
她甚至入宫请了宫中的女官,要求女官严查此事。
等冉清谷病稍微好了点,纯儿便告诉他,王妃大发雷霆,宫里的女官吓得不敢不严办,那多嘴多舌的余侍郎三小姐、阮给事中小姐等人皆被女官禁足一年。听说还被府里的主母当着女官的面掌嘴了,脸都打肿了, 有的小姐挨了板子, 几个月下不来床。
以及余家三小姐那从北城归来的表哥更是被贬了官,为此余侍郎的妹妹没少来余家闹,余侍郎更是气得恨不得把他家三女儿逐出家门,现在余家成了京都官门的笑话……
冉清谷一笑置之。
那些人如何跟他没关系。
一阵秋风扫过,泛黄的落叶萧萧瑟瑟的落着。
他不由得裹着衣衫进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铺子。
这间铺子是京都生意最好的面料铺子, 听说店掌柜的娘子曾经是宫里的一品绣娘,后来年岁到了,便出了宫,嫁给这家店掌柜。
铺子里面料极其好,花样繁多,针脚绵密,款式也多种多样,京都不少达官贵人都在这家铺子制定衣物。
那店掌柜见到冉清谷,满脸含笑的迎了上来:“参见世子妃。”
冉清谷走了进去:“不必多礼。”
那店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将冉清谷往里间引,吩咐人端茶倒水。
跟着茶水一起端上来的,有十几个精美的木托子。
木托子上摆放着狐裘衣物与一些铝制雕花小暖炉。
“世子妃,这是您置办的狐裘披衫,我都是给您最上乘的毛色,轻盈保暖,不像棉褙子那样厚实笨拙,三九日寒冬季,一件足以。”
店掌柜看着箱子里大部分男子衣物微笑着:“这些都是给世子准备的吧,你们感情真好,您带回去,倘若有不合寸的,您随时送来,小的会尽最大全力给您改。”
冉清谷伸手摸了摸这狐球皮毛,确实是好物。
他冲着纯儿说:“给钱。”
纯儿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给那店家。
店家连连推辞:“世子妃这些日子没少照顾小店的生意,这些东西就当小店孝敬世子妃的,世子妃若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的一定会竭尽全力。”
冉清谷微笑:“王府有时会在你这里拿货,是因为你的货物物廉价美,你不要推辞了,钱货两清,天经地义。”
想到什么,他下巴抬了抬指向纯儿:“给她也做一身吧。”
纯儿一听,连忙摆手:“世子妃,不可,这些裘衣都是主子们用的,奴婢不敢用。”
人分三六九等。
士农工商的衣物皆有不同。
譬如工农只能着短衣短衫,冬季只能穿长裤与棉褙,而贵族能着长衫披帛罗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