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侧妃咬牙说:“好,其实王妃,妾身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简醉欢不解:“嗯?”
刘侧妃尴尬不已:“听说王妃那些年怀不上孩子服用了一些药物,才怀上了世子,后来世子妃也服用了一年的药物,这才有了小世子,妾身想求教王妃一二,可否将这些药物给喜儿佑儿用一两副,毕竟这是为王府开枝散叶的大事。”
之前苏喜顾佑让她去求王妃,她拉不下脸面,毕竟简醉欢怀不上孩子的那段时日,没少被她刁难,让她去求药,简醉欢怎么肯给?
现今她不得不求。
简醉欢嘴角挂着几丝嘲讽,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冉清谷佯装愧疚不已:“母亲拿出那么多钱财为我买药,我喝了一年,不知喝了几许,结果……”
简醉欢不明冉清谷为何突然悲戚,刚想安慰他两句,却听到冉清谷开口:“那些药五百百两一副,母亲,毓儿对不起你。”
简醉欢:“……”
那些药材也就滋补之法,不过三四十两一副,只有一两味稀缺的药材很贵,其他都常见。
现在白毓竟然开口直接五百两?
这怕不是喝药,是喝人血呢?
商容与在一旁勾微笑。
冉清谷说他敲诈,其实真正敲诈的是冉清谷。
他直接喊出了商玉州十八辈子都付不起的数字,让商玉州知难而退。
而冉清谷喊出了刘侧妃能够接受且有压力的数字,让她不得不选择,选择之后又不得不吐出一口老血。
刘侧妃脸色煞白。
五百两一副,还得喝一两年才有效果?苏喜顾佑两人加起来,怕不是要把她喝穷。
简醉欢微笑着:“正好毓儿过几日身体稍微好点,还是要喝此药,你们需要吗?需要我就多买几副。”
刘侧妃还未应答下来,就见苏喜连连点头:“倘若真能怀上子嗣,贵点也就贵点,五百两,我还是能付得起。”
顾佑没有钱,她只能瞥刘侧妃。
刘侧妃见苏喜答应了下来,她又不能不给顾佑喝药,这样未免太偏心,会落人口舌,于是点了点头:“好吧。”
商容与开口道:“母妃,世子妃小产后身体很虚,我们暂时又不能同房,这保胎的药物先中断了吧,您先为二嫂三嫂操劳着,等世子妃身体好转,再用药也不迟,我怕他虚不受补。”
王妃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吃了我的大米就是我的人了!
史上最穷世子妃,连水都喝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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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世子有点虚
轰隆隆——
漆黑的深夜里, 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而过,烛火摇曳不定, 将人的影子拽得扭曲而斑驳。
商玉州走过去关上窗户,喃喃念叨着:“快入秋了, 这天都要变了。”
方长弓恭敬立在他身侧:“殿下,李相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子及其幕僚筹划,在猎场动手。”
商玉州关上窗户, 拴上窗栓:“哦?”
方长弓恭维笑着:“还是殿下出的妙计, 让李相假意投靠太子, 撺掇着太子谋反, 只要太子一动手, 我们就能除掉他,那么殿下母亲的大仇就得以报了。我们的眼中钉也除了一个。”
商玉州面朝着窗户,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与落叶婆娑声。
闪电骤然一亮,将商玉州冷峻的脸照得不甚明晰。
接着闷雷在耳边炸开。
方长弓看到商玉州脸上没有丝毫振奋开心, 更没有期待畅然,反而更多的是游移不定。
他十分不解, 用询问的语气喊着:“殿下?”
他是三皇子的伴读, 从小就跟着他。
他知道商玉州有多恨太子,这么多年恨不得将太子扒皮抽骨。
怎么临近事了, 他没有一丝兴奋呢?
商玉州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淡淡说:“长弓,你去告诉李相,让他暂时取消让太子谋反的计划,太子那头蠢猪死了与活着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杀他只是时间的问题,等将来我的大权在握,我要慢慢的折磨他。”
方长弓悲愤急切道:“殿下,我们筹划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秋猎一过,还有什么好机会让太子谋反?倘若时间一长,他与他的幕僚意识过来了,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马上就要秋猎,太子倘若要动手,秋猎是最好的时机,毕竟文武百官都在猎场之上,而皇上所带的军队是禁卫军,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他们设防好,等太子掀起大旗谋反了,京都的防护军肯定会立即将太子拿下,那时,太子谋反罪名就成立了,皇上想保,也无法保。
毕竟谋反的大罪,不死也得废黜。
他们辛辛苦苦谋划了许久,才让太子终于动了谋反之心,临到阵前,商玉州却退缩了。
商玉州态度不容拒绝:“我自有我的打算。”
方长弓据理力争:“殿下,你最起码要为了冉公子考虑一下吧。”
商玉州看向方长弓。
这个名字让他动容了。
方长弓镇定说:“冉公子辛苦为你谋划五六年,从北城到京都,逼反太子这件事是他一手谋划,你说放弃就放弃,你可有为他考虑过?”
商玉州抬眸,镇定说:“我就是为他考虑的。”
从那日冉清谷冒死回去捡那枚血玉扳指时,他就知道他要离开他了。
冉清谷从修罗场上活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条命能捡回来多不容易,所以他从来不会做任何无谓的牺牲,更是非常珍惜自己那条命,否则他也不会拼命的想要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
一个很珍惜命的人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捡一枚并不贵重的扳指。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枚扳指比他的命还重要?
冉清谷对他从来都只有承诺。
他承诺会帮他杀了太子,因此愿意为他谋划。
可如今杀了太子之后,是不是意味着他要离开他?
太子一旦倒台,他也就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冉清谷的。
冉清谷就算要离开他,去商容与的身边,他也没有什么资格阻拦,毕竟欠他的那条命,冉清谷已经还清了。
所以,他不想太子死。
他不想冉清谷离开,就算是那点微末的羁绊也好,那一丝薄如蝉翼的救命情谊也罢,他只要他在他的身边。
方长弓咋舌。
他恍然记起冉清谷跟三皇子之间的协议。
冉清谷说过在帮三皇子杀掉太子之前,他那条命是商玉州的。
商玉州如此做,怕是想用这种方式牵制住冉清谷。
他利用冉清谷重信守诺,从而将他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否则冉清谷那人,毒辣又不留后路,无牵无挂,跟个活死人似的,除了这点不值一提的救命之恩,商玉州还能用什么留住他?
果然是痴人。
蠢,蠢透了。
商玉州淡淡道:“你去告诉李相,就说太子这条命先留着,让他想办法让太子打消谋反的计划,今后随便太子怎么舞,我们专注精力对付二皇子。”
方长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抬步走向院落外:“那我先回去了。”
三皇子点了点头,方长弓打开门,走了出去。
三皇子的一个门客为方长弓撑开伞,方长弓大步迈入雨水里,积水被雨滴冲刷,瞬间溅湿了他的衣角。
黑夜的暮空下,电闪雷鸣,树影婆娑拉扯,狂风呼啸,卷着落叶纷纷。
门客与方长弓踩着积水与落叶朝着院落外走去。
这时,一只鸽子站在廊下,浑身湿透,咕咕咕的叫着。
方长弓走到游廊上,抬手,那只鸽子就飞到他的手上。
他撸了撸鸽子身上的雨水,看着狂风暴雨陷入了沉思。
门客恭敬说:“这是相府的信鸽,我去为大人取来纸笔。”
方长弓喊住那人,质问:“取纸笔作何?”